“这么快?”
我忍不住感慨冰哥的速度,这才几天,就已经整好了?
“那可不,你啥时候来?”
我听到冰哥在电话那头点上烟,悠悠开口。
“就这几天吧,我去了给你打电话!”
“行!”
电话挂断,我看着常伶还在认真思考着,就走到一处靠近河水的台阶处坐下,百无聊赖地看着天。
良久,常伶也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托着腮缓缓说道。
“哥,其实这个名叫花姐的女人挺可怜的!”
我点点头,叹息道。
“是啊,明明有些事情已经到了苦尽甘来的时候,但是受尽苦难的花姐却不在了,命运捉弄的都是世上的苦命人,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这世界上的苦难怎么会这么多呢?”
常伶并没有回复我的话,她直接歪身,上半身趴在我的怀里。周围很寂静,我甚至都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而我和常伶,在此刻,仿佛处在了一种情绪共鸣的状态之中......
“哥,我爱你。”
突然,常伶没有任何征兆地说出这么一句话,让我猝不及防。
半晌,我才回复她。
“我也是。”
当我这句话说完,常伶突然抬起身子,一脸憧憬地看着我开口。
“嘻嘻,哥,那咱们去新疆吧?我已经在乌鲁木齐附近问好了一个小院。反正我也厌倦了这中原的是是非非,等咱们到了新疆,可以养两只大绵羊。嗯,我都想好了,一只叫肉丝,一只叫杰克,咋样?”
“你这是在玩绵羊版泰坦尼克号?”
“切!哥,你没听过一句英语吗?you jump I jump。”
“生死相随?”
“不,是你跳我也跳。就像以后我养的两只绵羊一样!每天蹦蹦跳跳。”
我哈哈一笑。刚刚升起的悲伤转瞬即逝。但我还是摇头道:“暂时恐怕不行,我还要去东极岛呢!”
“去东极岛?去那干啥?”
“我想去开一家奶茶店!”
我如实跟常伶说了我的想法。
我突然觉得应该给江舒淇整个事情做了,她一直很喜欢大海,在海岛上开一家奶茶店,或许会让她开心一点。
忍不住,我想到了熊猫,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没有轻生的想法,也不知道他现在跟江舒淇聊得怎么样。
其实我是很相信熊猫的人品,一个为了爱情可以跳桥的男人,再坏能坏到哪去?
“哥,这么说你是想给你妹妹找个事情做?”
“嗯,她一直被我保护得很好,咱们如果真的去新疆的话,以后可能就很少回来了,最让我担心的就是她了,遇见过一次渣男让她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阴影……”
“嗯,不管干啥哥,我都陪你一起!”
常伶点点头,突然挽着我的手臂,笑着说道。
而我则是看着常伶的面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就这样直直亲了下去。
常伶身体僵了一下,但是后来就在迎合我,她的唇很软,软得让我就此想沉浸其中......
时光流转,即使以后的很多年,我都忘不了这个偷了户口本要跟我私奔天涯的傻姑娘。
.......
.......
直到三分钟以后,常伶喘着气在我耳边柔声说道:“哥,还在外面呢!”
听到这,我也后知后觉地赶紧和常伶分开。
扭头在周围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人,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人就是属于被情绪控制的动物,在特定的时刻,情绪上来的时候真的挺难控制的。我开始有点懊恼刚刚的冲动,毕竟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一条随便拍的视频都可以在视频号上有着上万浏览,我可不习惯被那么多人围观我接吻的时候手总是不老实.....
其实我之前还是挺不在意的,但是现在我很敏感,尤其是在看过齐阳出轨的热度以后,我对网络有时候真的挺害怕的。
尴尬看着常伶,我下意识地掏烟,才发现烟盒已经空空如也。
“哥,我去给你买!”
常伶应该是发现了,连忙开口,看着她转身以后的踉跄背影,我微微一笑。
我知道,常伶应该也是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亲密,因为她刚刚走地的时候,脸庞之上明显升起一抹红晕。
苦笑道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开始骂道。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分场合呢?”
随后,我就坐在了护城河发呆起来。
我突然想到了常伶那时候掉到这个河里的场景,还是大中午,这里几乎没有一个人,常伶一个人在河里扑腾。
当时我把常伶从河里救上来的时候还在疑惑,为什么她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现在想来,那时候她应该是跟在巍山开咖啡店的发小一起来玩的,只是发生以后,她发小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躲了起来,最后,由我救了常伶。
长长叹一口气,我看着护城河。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想找个有海的地方陪你荒度余生......”
这首歌是我在离开重庆设置的手机铃声,唱歌的人正是常伶,看了一眼手机,竟是妙姐打的电话。
“喂,妙姐!”
“小江,在昆明吗?我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去昆明找你把雪碧接回来吧?”
“那个妙姐,我不在昆明!”
“不在昆明?那行,那我自己去民宿接雪碧好了。”
“行,雪碧就在民宿,你去了跟亚锁说一声就行了!对了,姐!你的摩托车也在民宿。”
妙姐电话那头貌似很吵,等待几十秒后,妙姐才说道。
“行,等后面再说,先挂了!”
电话挂断,我皱着眉沉默不语。
因为在刚刚挂断的时候,我明显听到妙姐的语句很慌张,这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想了想,我给妙姐发了个微信。
“姐,你那边没事吧?”
等了半天,妙姐都没有回答,正当我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妙姐的信息回了过来。
“没事儿,遇到一个赖皮蛇。不用管,姐能处理!”
随后,妙姐还给我发来一个ok的表情。
看着这,我放心了下来。
妙姐只要说她能处理,那就应该没问题。毕竟十年前,妙姐就可以孤身一人在防城港开咖啡厅,足以可以看出妙姐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花瓶。
将手机放进裤兜,我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扭头,就看到常伶惦着一兜塑料袋,正踮着脚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的背后,就这样,我俩愣愣的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