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和冀南学学吗?
我在心里问自己。其实我是很羡慕冀南的,羡慕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爱情奋不顾身,最起码对我来说,我是做不到的。
这或许还是跟我的性格,懦弱和优柔寡断这种成大事的人都抛弃的东西,完美无瑕地出现在我的身上。
不知不觉,我竟然开始醉了。
因为我的眼睛里的世界开始出现了幻影,这就是我喝醉的表现。
但我依旧没停下,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我不知道这个晚上妙姐是怎么将我带回房间的,因为第二天清晨我醒来的时候,对昨晚的一切没有丝毫记忆。
醒来的第一件事,我就连忙查看周围。
因为常伶,我现在对醉酒后的清醒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看到我的衣服完好,且**并没有翻云覆海的场景,我直接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时候,我猛然发现,妙姐就靠在门口的墙上,一脸揶揄地看着我,表情玩味。
“怎么?小江,你怕姐姐把你吃了?”
我咳嗽了两声。
“吃倒是不怕,反正你是我女房东,吃了我正好不用交房租!”
“啧啧,说得你现在好像交了一样!”
“那不一样!”
虽然我很尴尬,但是我也知道,当被调戏的时候一定不要沉默,这在某种意义上就已经落入了下风,你直接换个角度换种方式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赶紧起来吃饭,今天我休息,带你去个好地方!”
妙姐将一套崭新的衣服扔给我,随后关门离去。
好地方?
我怀着不解的心情穿上了衣服。
“妙姐,你今天不去店里了吗?”
我打开门,就看到妙姐在准备着早餐。
“不去了!”
“为什么?”
“那那么多为什么?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妙姐没好气地将一个煎蛋夹到我碗里。
我悻悻一笑。
“我是想不能让你因为我,影响店铺赚钱嘛!”
妙姐娇艳地白了我一眼。
“挣钱?我一百五十万都给你了,我还在乎赚钱?”
“姐,那是我借你的!”
“借这个字只是对你来说罢了。”
“什么?”
“快点吃饭!”
于是我只能在妙姐的催促下,狼吞虎咽地吃完......
随后妙姐递给我一个头盔,我俩就这样骑着一辆摩托前往了她说的好地方。
我坐在摩托车的后座,手不知道该往哪放,这整得我有点无语。
想了许久,我还是将手环抱住了妙姐的腰肢。
心中无邪念,做事当光明。
大概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一个好地方:巍山古城。
其实这些年,大理的商业气息越发严重,如果想去体会平静的生活,我还是推荐巍山古城。
说起巍山,大家可能不太熟悉,但是我如果说它的另一个名字,或许很多人都听过。
南诏。
跟着妙姐在这里面闲逛,我突兀地发现,这里的游客似乎少得可怜,完全没有大理的人山人海,有的只是三三两两的本地人。
这些年,我去过很多古镇,苏州的周庄西塘......安徽黄山的呈坎宏村,几乎清一色商业气息。
甚至大理,都有点不像以前的大理。
行走在南诏路上,我和妙姐偶然发现了一间咖啡厅。默契地对视一眼,我们直接走了进去。
点了两杯咖啡,这家咖啡厅把咖啡的名字起得很有意境,我和妙姐分别点了“过往”和“未来”两杯,静静的坐在玻璃窗前默默地喝着。
其实在妙姐早上喊我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妙姐是为了不让我那么难过,她想从别的地方转移我的注意力。不得不承认,妙姐带我来的这个巍山古城很适合我,我喜欢这种悠闲且安静的生活。
不过这咖啡真不怎么样,我点的这杯名为过往的咖啡,很苦。
但是看着妙姐和她那杯未来的咖啡,好像没什么感觉。
“妙姐,你的咖啡不苦吗?”
“还行!你要喝吗?”
妙姐笑了一下,询问道,我盯着她手里的未来很久,摇摇头。
突然,妙姐好像发现了什么,她指着我的手询问道。
“小江,你手上的戒指怎么回事?”
我这时才发现,在我的无名指上面,带着一个戒指。
是凌珂留给我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导致忘记拿下来了。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跟妙姐说这个戒指代表的含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好,我要两杯过往!”
妙姐似乎也听出了这道声音,我俩一起扭头,看向了站在吧台的人。
这个人——竟是常伶!!!
我心里猛然一惊,这确实很难想象,我竟然会在距离大理七十公里的巍山古城,遇到了她,甚至都有点戏剧性。
常伶之前微信回复我说的没错,她确实没在大理,因为她是在巍山……
常伶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我,她穿着一个白色带帽卫衣,牛仔短裤,双手插兜的戴着耳机。
我很难形容现在心里的感情,我想开口喊她,但是话到嘴边,却没有发出声。
妙姐应该是看到了我的纠结,她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了常伶的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一切都在倏忽间,我几乎来不及拉着妙姐。
“真巧呀,常伶!”
我看到常伶的脑袋疑惑地看向妙姐,随后,她的目光再次转移到我的身上。
“你好!常伶"
看到常伶的眼睛,我苦涩一笑,生硬地抬起手,说了这么一句话。
但是说完以后我就后悔了,想扇自己一巴掌,痛恨为什么我会说这么一句显得陌生的话。
“噢,你好!”
然而常伶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她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我,生硬地开口。
妙姐显然没想到我和常伶的关系竟然会恶化到这种地步,她的目光有些惊讶地在我和常伶之间来回辗转。
此刻我的心仿佛炸裂般疼痛,我好像从来没想到我会和常伶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我并不怪常伶,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而这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感受,就像面前的这杯咖啡一样。
随着咖啡的制作完成,常伶接过店员手里的咖啡,冲着妙姐微微点头后,径直走了出去。
而在这过程中,她没看我一眼。
在常伶走后,我目视着她的背影,不远处,有一个男生打着一把伞走到她的身边,我看到常伶顺手挽起他的臂膀。
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唇正在微微颤抖,伸手将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却感觉不到一点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