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是在骗我,他绝对是在骗我。”

“这就是他们设计好的一个圈套,故意把我和我的人分开,故意让我自乱阵脚,得到他们想要的信息。”

“对,没错,他们绝对是在骗我。”

“绝对,绝对是在骗我。”

想到这一点,赵冰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到了最后化为放声大笑,神色愈发的癫狂。

隐约之间,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察觉到了陈然把他单独放在一个房间的,并且给他看到那些监控录像的画面,一切只是为了逼得他自乱阵脚。

而他的人绝对没有出卖他,也不可能出卖他。

因为出卖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任何至上会的人只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所面临的下场都只有一个字死,要么就是被发配进入墟界里面,进入灵晶矿脉中,永不见天日直到死在灵晶矿脉里面。

“哈哈哈,陈然,你居然拿这种小伎俩来骗我,你当我赵冰蠢吗?”

“至上会?我赵冰堂堂南疆武大的人,日后即便毕业也有不错的前途,更何况我现在还是南疆武大基因研究室的初级研究员,我赵冰何至于落到要与至上会为伍?”

“收起你的小伎俩,别再试探我了。”

赵冰放肆大笑。

俊朗儒雅的面孔上充斥着癫狂之色。

但可惜,特制合金钢铸就而成的牢房里面没有丝毫的回音,只有他自己近乎癫狂的笑容在牢房里面回**,甚至他连透过牢房看到外面的情况都不能,所能看到的只有一面厚达一尺的超合金钢制牢门。

四周也没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

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丝毫的回应。

仿佛死一般的寂静。

这好像是对他的一种无声的嘲讽一般,越是这样赵冰的心底越是不安。

“可如果他们只是在骗我,可为什么又知道了我的计划??”

“为什么知道我们算计的人是陈山,为什么知道我们想要发动兽潮?”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赵冰的神色愈发的癫狂,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的在牢房里面走来走去。

“轰轰轰!!”

看着眼前的远比牢房的墙壁还要坚硬的超合金特制牢门,赵冰如同疯魔了一般,疯狂的敲打在牢门之上。

“陈然,你给我出来!”

“你给我出来!!”

赵冰凄厉嘶吼,神色癫狂到了极致。

他现在彻底乱了,彻底癫狂了。

自认为完美无缺的计划,就这么被泄露了。

甚至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人在出卖了他。

四周就像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与此同时距离这座牢房不远处的监控室内。

两名之前押解着赵冰的年轻巡捕,透过监控画面里面看到赵冰那状若疯魔般的样子,彼此的眼底也是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之色。

“童队长,这赵冰什么情况,不会真的是至上会的人吧。”

两名巡捕之中其中一人看向童子月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对啊,以赵冰的身份何至于要加入南疆武大啊。”

另外一名负责押解着赵冰走入那座牢房里面的巡捕同样有些难以置信。

“没有什么不可能,好了,你们两个继续看着赵冰,注意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另外把监控录像拷贝一份给我,我需要用。”

童子月摇了摇头,吩咐道。

到了现在这一步,已经不需要赵冰再说什么了,赵冰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他的身份。

“明白。”

听到童子月这话,两名巡捕顿时神色一震,急忙回道。

但是看着童子月转身向着外面走去,其中一名巡捕又喊道:“可是童队长,那些和赵冰一起来的那些人什么都没有交代,口供都是空的,这个我们怎么处理?”

“随便处理。”

童子月回了一句,随后便走出了监控室。

没过多久,童子月的身影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

看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呼哧呼哧睡得正香的陈然。

童子月随手把一个U盘和一个件夹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

一道闷响。

陈然一个激灵直接从办工桌上爬了起来,嘴里还留着哈喇着。

一看来人是童子月,陈然翻了翻白眼。

又要继续说过去。

“还睡。”

童子月瞪了陈然一眼,随后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狠狠的扯了扯陈然的耳朵根子,然后猛然一拧。

嘶!!

陈然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困意瞬间消失了。

“疼疼疼,童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陈然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赶紧求饶道。

“哼。”

看着陈然求饶,童子月这才轻哼一声,放开了拧着陈然的耳朵的纤细玉指,随后拉开坐在陈然对面,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陈然问道:“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赵冰是至上会的人,又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计划的?”

“他们具体的计划是什么?”

童子月接连问道。

陈然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依旧揉着有些发红的耳朵根子小声的嘀咕道:“童姐,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暴力,很容易嫁不出去的?”

“我现在很怀疑瑶妹那性子是不是就是和你学的。”

陈然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有些委屈的吐槽着。

“真疼?”

童子月闻言看了陈然一眼,随后问道。

“昂!”

陈然极为肯定的点了点头。

童子月看了一眼,没说话拉开抽屉随手拿了一瓶类似于药膏一样的小瓶子丢给了陈然,:“活血膏,敷一下就好。”

“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害怕疼?”

看着陈然有模有样的开始给自己涂抹药膏,童子月撇了撇嘴。

“那不一样,童姐你是三级武者,而我才一级都没到,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能经得住你折腾嘛。”

陈然翻了翻白眼。

倒不是真的疼,而是他要摆出态度。

万一以后童子月天天不爽,拿他练手怎么办。

那自己不是亏大了?

拿起药膏自己的涂抹。

还别说药膏清凉,一抹上去顿时感觉涂上药膏的地方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

看着陈然沫药膏的样子,童子月静静的坐在一旁,宛若秋水般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