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虞镇国和阮玲玉竟然对抗起来,在场众人都被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虞镇国居然这么看重江生,居然为了他与阮玲玉正面硬刚。

谁也没想到阮玲玉这么生猛,为了严惩江生,丝毫不给虞镇国的面子。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搞不好阮玲玉和虞镇国很有可能刀兵相见。

“大哥,阮玲玉是怎么回事儿?”

吴开天凑到江生身旁,好奇地问道:“你和她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为什么非要置你于死地?”

“我以前都不认识她,与她能有什么仇怨!”

江生白了吴开天一眼,苦涩道:“估计她和当初的董老一样,都是因为关心明月,才会如此针对我,真他娘的头疼啊!”

江生以为阮玲玉是因为感觉他配不上纪明月,才会如此为难他。

事实上也的确差不多,可江生并不知道,阮玲玉是纪明月特意请来保护他的高手。

若是江生知道实情,看到阮玲玉不但不保护自己,还处处和自己作对,那江生估计会哭死。

“阮玲玉,你今天是铁了心的要与我叫板啊!”

虞镇国剑眉耸立,不怒自威,面无表情道:“年轻人有你如今的成就,的确值得骄傲。”

“若在平时,我也能纵容你一二,可今天你想动江生,那就必须过我这一关。”

“虞司令乃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原本晚辈不应该在您面前无礼。”

阮玲玉同样气势逼人,不亢不卑地回应道:“但江生火烧皇觉寺,罪行属实,那他就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我如此坚持也是为了维护虞司令的名声。”

“既然你说江生是执行江东战部任务,地方司法无权干涉,那我现在就以龙京战部少将的身份逮捕他,将其交由军事法庭审判。”

“哼!有我在,你就休想动他分毫。”

虞镇国冷哼一声,霸气道:“你也不用拿军法国法来压我,我保江生,问心无愧。”

“就算事后上面追究,我也能够承担所有责任。”

阮玲玉眉头紧锁地看着虞镇国,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资历,她都不如虞镇国,而且她也不想真的与虞镇国动手。

犹豫片刻后,阮玲玉猛地转身,闪电般地冲向江生:“既然如此,那我先拿下江生,虞司令你再想办法证明他的清白吧!”

“放肆!”

没想到正在与自己对峙的阮玲玉会突然向江生发难,虞镇国愤怒咆哮,可再想出手阻止阮玲玉,却已经来不及。

“江生,本将现在要将你缉拿归案,你若敢反抗,休怪本将不客气。”

阮玲玉闪电般地冲向江生,大声警告。

“来得好!”

面对冲向自己的阮玲玉,江生眼中精光闪烁,快速运功调集真气。

他之前就想与阮玲玉切磋,只是阮玲玉看不起他,不肯出手。

如今终于有机会,可以领教一下这位传说女将的实力了。

“阿弥陀佛!”

当阮玲玉伸手抓向江生,而江生已经做好动手准备时,一声低沉的佛号突然响彻全场。

下一刻,一道人影闪现到江生和阮玲玉之间。

眼看自己的手掌即将触碰到这不速之客,阮玲玉脸色微变,连忙收手。

“觉远大师!”

江生诧异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大和尚:“您怎么来了?”

“阿弥陀佛!”

觉远双手合十,头也不回道:“江施主对皇觉寺恩重如山,贫僧自然不能让你因为不白之冤而身陷囹圄。”

“大师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

江生担忧地提醒:“您可千万不要为了我而坏了修佛之心,小子我承受不起啊!”

“无妨!”

觉远依旧没有回头,而是看向阮玲玉:“贫僧觉远,特代表皇觉寺告知天下,皇觉寺不会追究江施主的任何责任,还请阮将军不要再为难江施主了!”

“大师,您没搞错吧?”

阮玲玉疑惑地盯着觉远:“江生火烧皇觉寺,害死普信禅师,你们居然不怪他?”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愿度天下有缘人。”

普信一本正经地回应:“江施主与我佛有缘,不管他做过什么,皇觉寺都愿意支持他。”

“至于说师祖圆寂之事,此乃天意。”

“师祖成就佛门金身,已经功德圆满,江施主不但无罪,反而有恩有功。”

普信话音一落,院外就传来一阵诵经的梵音。

只见,一群皇觉寺的和尚抬着普信的金身,一边诵经,一边进入庭院。

看到那金光闪闪,神圣无比的金身,在场众人都肃然起敬。

哪怕是阮玲玉也连忙散掉身上的气势,恭敬地向金身行注目礼。

“阮将军,您看到了,师祖的金身面带微笑,没有任何不适情绪。”

觉远向金身行礼后,一本正经道:“这说明师祖圆寂前,不但没有怪罪江施主,反而对他十分满意。”

“师祖的意思就代表皇觉寺的意思,还请阮将军尊重我们的决定。”

阮玲玉脸色阴晴不定地在江生和觉远身上打量,脑子里全是问号。

按理说,江生火烧皇觉寺,害死普信,皇觉寺的人必然对其恨之入骨。

可现在觉远等人不但没有怪罪江生,反而摆出一副要维护江生的架势,太不合理了。

“大师不愧是大师!”

江生感慨地看着觉远的背影:“还真是一句谎话都没说,就让阮玲玉没办法再找我麻烦了。”

“尤其是将普信禅师的金身搬出来,这一招胜过千言万语,牛!”

“阮将军,你听到了,人家当事人都不追究江生的责任,再加上江生的确是执行我江东战部的任务。”

虞镇国有些得意地看着阮玲玉:“于公于私,你现在都没有理由为难江生了。”

“就算皇觉寺不追究江生的责任,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阮玲玉撇了江生一眼,坚定道:“我会将此事如实上报,到时候,上面追究下来,虞司令要做好承担后果的思想准备。”

“无所谓,你尽管上报。”

虞镇国满不在乎道:“倘若上峰下令追究江生的责任,我虞镇国就亲手抓捕江生。”

阮玲玉冷冷地看了江生一眼,转身离开,心里却是充满疑惑。

虞镇国敢如此大包大揽,难道是另有隐情?

阮玲玉离开后,觉远向众人打声招呼,然后带着僧侣和金身返回皇觉寺了。

“张副局长!”

虞镇国转身看向张仁义,冷冷道:“你听到觉远大师的话了吧?”

“如今皇觉寺不追究江生的责任,你还要抓捕我江东战部的将星吗?”

“我”

张仁义面如土色,没想到阮玲玉拿江生也没有办法,更没想到皇觉寺一点都不怪罪江生。

阮玲玉已经离开,那剩下的这些人根本不是他能对抗的!

董老本身在省城就很有名声和地位,再加上一个虞镇国,想弄死他太容易了。

另一边,张海则是面如死灰,做梦都没想到江生的背景会如此恐怖,连虞镇国和觉远主持都出面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