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台上的萧玉寒盯着那姜若宁手中的碧水珠,不知想到了什么,当即飞身而下来到姜若宁面前,“姜姑娘,柏先生,在下为你们的演奏而感动,既然碧水珠成为了你们的阻碍,不如把此物交给我,你们可以自此天涯,不必过问江湖事。”

此时白瑶也跟了下来,笑道:“没错!

这位姐姐,我师父可以帮你们挡住敌人!”

姜若宁看了柏远舟一眼,似有问询之意,而此时柏远舟却说道:“不如此珠就送给先生,我和姜姑娘既能相逢便是缘分,能得姜姑娘青睐已是在下福分,至于碧水珠这祸端不留也罢!”

萧玉寒接过碧水珠,而此时那两个年轻人已经打了起来,二人的实力相差无几,一时之间竟是相持不下,杨云燧见到柏远舟要带走姜若宁,当即派出身后的魔宗左右护法,“给我拦住他们,本宗主说了,避水珠和姜若宁我都要!”

此话一出,不远处两位护卫直接杀向了姜若宁二人,萧玉寒心想自己好歹收了人家的好处,随即问道:“姜姑娘,你确定要跟此人走吗?

他是魔宗鬼医柏远舟,你若是真是铁了心要随他走,我便替你挡人!”

碧衣少女转头看了柏远舟一眼,她确信此人是自己的知音,当即说道:“我此生之愿便是能遇见一位懂我之人,所以我不后悔,还请先生帮忙出手拦下他们,大恩不言谢,这碧水珠便是我的谢礼!”

萧玉寒若有所思,其实他也乐于见到人家有情人能成眷属,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一曲之合,但他能理解姜若宁的心情,好不容易遇见自己想等的人,此时此刻,自然不会放手。

但萧玉寒唯一担心的是这柏远舟本是魔宗之人,也不清楚个底细,万一姜若宁遇人不淑,那可就是错付了感情。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自己都已经把柏远舟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姜若宁,而她也依旧愿意这么选择,那萧玉寒自然会成人之美,当即说道:“好!

今日我萧玉寒也洒脱一回!”

这世上最好的事情便是我等你多年,而你也找了我好多年,终于在这天相遇,你恰好朝我走来。

萧玉寒无奈一笑,而此时话音刚落,那原本准备袭来的魔宗两位长老对视一眼,似乎萧玉寒这三个字让他们感到意外。

二人对一人,萧玉寒显得毫不费力,双掌齐出,直接击飞了那两位魔宗长老,片刻后,君墨剑出鞘,冷冷看向面前众人,“你们感受过天罚吗?”

突然一道雷霆击碎了秦淮楼的房顶落到场中,威势骇人,所有人都停了手,而那杨云燧更是惊愕不已,但他很是懂得审时度势,当即拦下身后两位又准备出手魔宗使者,“原来阁下竟是天剑宗的萧长老,先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勿怪!

您想要碧水珠,拿去便是,在下不再纠缠!”

而此时那位韩谦之看了萧玉寒一眼,也恭敬行礼道:“晚辈韩谦之拜见萧长老!”

萧玉寒摆了摆手,盯着杨云燧说道:“原本不想出手,但今日你们既然动手,我也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杨云燧,你先前出言辱我徒儿,你觉得今天我会不会放过你呢?”

那黑衣少年眉头紧皱,随后轻蔑一笑:“萧长老,见你是前辈我不跟你计较而已,莫非真以为我怕了你?”

萧玉寒眉头微皱,倒不是因为杨云燧这小子,而是此时那乞丐突然出现在了杨云燧面前。

“哦?

韩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乞丐醉醺醺走向萧玉寒,摇摇晃晃好似都快要站不稳,“萧道长不如给在下一个面子,放他一马如何?”

“如果我不愿意呢?”

萧玉寒问道。

“那我来做你的对手!”

乞丐将酒坛一摔,微微笑道。

萧玉寒也觉得有些可笑,“刚才还是朋友,现在就要做我的对手了?”

乞丐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萧道长,我可是魔宗之人啊,当年这兔崽子他爹待我不错,今日就当还他老爷子一个人情,萧道长可愿成全?”

萧玉寒若有所思,倒也并不害怕和这韩雄动手,毕竟此时的韩雄也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思量片刻后说道:“那行,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反正碧水珠也到手了,我现在最在意的是什么你心里也清楚,倒是没什么心情找这小子的麻烦,不过这秦淮楼的损失让这小子赔了再走!”

乞丐转头看了杨云燧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只见他掏出一张银票摆在桌上,随后对着乞丐行了一礼,“多谢前辈!

您是当年的剑魔韩雄吧?

您可愿随在下离开?”

杨云燧虽然心中不服,但他知道自己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萧玉寒的对手,而且此时他认出了这位乞丐,心知如果连剑魔韩雄都对萧玉寒如此态度,这架自然是打不赢的,所以才当机立断准备离开,只不过他好不容易见到韩雄,心里多少还有些拉拢之意,毕竟当年魔宗能如此鼎盛,这位剑魔也是付出了不少。

但乞丐没有回到魔宗之意,当即说道:“快滚吧小子,这是我还你爹的情分,如果我还想回魔宗,自然会去找你,不用你来求我!”

杨云燧若有所思,随后对着乞丐行了一礼,“魔宗大门随时为韩叔叔敞开,您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萧玉寒说到做到,没有为难他们,因为此时他更在意的是那位先前看到的白发女人。

韩雄说的那些涉及了魔徒,想来就算说谎,也是一半真一半假,因为魔徒之事本就不是寻常人能知道。

而那个女人出现在这儿不管是什么目的,他都无法安心。

韩雄说碧水珠对那个女人而言很重要,关于这句话,萧玉寒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但至少此时他应该去提防。

可事到此时,他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说也说不上来,便只能想保存力量,以面对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