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方清瑜看着沈彦宸,抿出一抹笑,问出这个问题。
沈彦宸没有回答,而是认真地望着她。
“我一直都憧憬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为了你,我能豁出性命,而你,我相信也是如此。我喜欢你视我如珍宝的样子。”
方清瑜说着话,突然笑了,抬头摸了摸沈彦宸的头发,“爱是常觉亏欠,爱也是自觉矜贵。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意义。”
“清瑜……”
沈彦宸怔怔地喊着她的名字,沉浸在刚才的话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方清瑜认真想过,自己喜欢小宸的原因。
其实,还有很多理由。
但是真正让沈彦宸走进心里的原因,是因为他爱她重过生命,而给了她安全感。
沈彦宸抬眼看过来,声音低沉,微哑了几分,“如果……”
方清瑜隐约猜到了他后面的话,她看着沈彦宸,等着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如果我一直喜欢你,那……”
沈彦宸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方清瑜,眼神极为认真。
沈彦宸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摇摇头,改口道:“不,是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那你是不是……”
是不是会一直喜欢我?
如果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喜欢你。
那么是不是只要我一直喜欢你,你就不会离开我?
方清瑜也突然紧张起来,坐直了身子,等着沈彦宸问出那句关键的话。
会一直喜欢!一直一直!
她的答案早就盘旋在心底了,但是临门一脚,沈彦宸却半天没有问出来。
方清瑜皱了眉,手指收紧,将手下的布料不断揉搓着。
她紧紧盯着沈彦宸,等着他问出那句话,就给他最肯定的答案。
两人的视线交错,沈彦宸甚至能从方清瑜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看着那双清亮的眸子,那句抵在舌尖上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换了模样。
“你能不能一直……一直记得我。”
沈彦宸说出这话来,神情却似乎放松下来了。
他做不到……
沈彦宸根本就不忍心,用诺言去束缚方清瑜。
她该是快乐的。
她该是自由的。
她该有着随时抽身离开的权利,且不用担上一个背弃者的罪名。
这段感情困住他一个人就够了。
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想要给方清瑜反悔的机会。
然而方清瑜的感受却是截然相反了,就像是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方清瑜攥了攥拳,恨不得一拳捶在他的胸膛上,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方清瑜心中憋着一股气,用力地点头,就像是发泄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回答,语气坚定无比。
“会!我会一直喜欢你的!”方清瑜探身,用手摁住沈彦宸的肩膀,神情是无比认真。
她顿了一下,抿唇,转开了视线,又重新看过来。
“小宸,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
方清瑜的声音重新变得平缓,眼神愈发专注,“我是不是没有说过,我爱你。沈彦宸,我爱你。”
方清瑜重复着这句话,耳根隐隐有些红了。
这样直白的情话,她也有些难为情。
但她又觉得,小宸太过在意她的感受,说不定还要替她谋划一个最好的未来。即使——这个未来没有他的存在。
所以,大概要她喊上一万遍喜欢,他才能相信。
“你现在没办法相信也没有关系,时间还长,我可以一遍遍说给你听。”
方清瑜说着话,突然笑了。
她的眼睛微微眯着,笑成一道好看的弧线。
沈彦宸怔怔看着她,心中似乎突然触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