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色的红酒此刻比鲜血还要璀璨。
“我为什么不能休息?”李琪儿抱怨地问道。
“你很累?”韩宇森问道。
“当然,我除了陪你睡觉和去厕所,几乎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李琪儿撅着嘴说道。
“一直记录一个人的行动,并且整理成文案,通知给自己父亲的人,肯定是不轻松的。”韩宇森晃动着酒杯,脸上的笑容让人看不懂,也看不透。
“叮当!”李琪儿打了一个哆嗦,手中的刀叉掉在了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身体瞬间僵硬,一动也动不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眼睛中的慌乱越发的压制不住。
“你都知道了?”李琪儿问道。
“我不是傻瓜,我叫的是保镖,不是一个保姆,更不是一个要我照顾的大小姐。”韩宇森叹了口气说道。
“唐琪呢?”李琪儿声音中止不住的颤抖。
“她现在应该被塞北西止住,并且废掉了一身的武功,反正我没说让他们杀了他,他们也不敢。”韩宇森停止了晃动酒杯,一口将红酒全部喝下。
李琪儿现在不只是声音颤抖了,身体也在颤抖。
她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就感觉有人在掐着她的脖子,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你想问,我是怎么发现的?”幸好韩宇森还算比较了解她,知道她想说什么。
李琪儿微微点头,她突然感觉胃里价格昂贵的西餐如同毒药一般,毒蚀着她的身体。
“因为你们真的派了一个保镖过来,塞北西对你们的事情并不知道,和你们住在一起自然是能察觉出来异常,还有你说你没钱,但是,我知道你的账户上多了很多钱,都是最近的汇款。”
“再加上,保镖应该不会随身带着录音设备吧?还是开着的录音设备。”
韩宇森的话好像一把钢刀,一下一下剃着李琪儿的皮,让她觉得钻心的疼。
“你怎么处置我?”李琪儿问道。
“先把你内衣里的录音设施拿出来,我不喜欢这种被人一直监听的感觉。”韩宇森向后倚靠在椅子上,声音有些慵懒。
李琪儿伸手将自己的内衣完完全全的解了下来,从领口拿出,放在了桌子上。
韩宇森拿着她的胸衣,上面残留着少女的温热和芬芳。
一个精致的四方微型黑色录音器被缝在了内衣内部。
“也难为你了,是不是他们让你来色诱我?然后让我烽火戏诸侯,或者直接君王不早朝?”韩宇森声音修炼冰冷。
“嗯。”李琪儿供认不讳。
韩宇森被气笑了,“我如果真的是一个大色狼就好了,这样还能享受一下美人的温润。”
“你不是,你从我刚来就怀疑我,但是为什么现在才拆穿我?”李琪儿情绪稳定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因为,有一点你们看得很对,我是一个色狼,超级大色狼!但是你们没想到我会有原则!”韩宇森低着头声音有点虚弱。
“你喜欢我,对嘛?”李琪儿笑着问道。
现在仿佛胜者是李琪儿,韩宇森反而是一个失败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韩宇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脸落寞地起身走出了餐厅。
现在还不是和天山这几个长老翻脸的时候,这几个老家伙估计以为自己活的第二世,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了,甚至只是一个毛头小子。
想独占天山?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韩宇森出了门,一挥手,涂宁就带人将李琪儿带走了。
李琪儿也没有反抗。
韩宇森为什么要看自己的胸衣,她很清楚,这个男人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绝对是对自己有意思。
他在看见胸衣上的监听器的前一刻估计都不确信自己是叛徒,自己本来也不是叛徒,天山内部的争斗没有叛徒这个说法。
韩宇森独自在路上漫无目的驱车在路上缓慢地开着。
他本来不想拆穿李琪儿的,一点也不想。
但是,没有人会没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即使农夫喜欢蛇,即使蛇是美杜莎女王。
夜晚再次来临,跳动的灯光挑动着少年少女的心。
韩宇森将车停在了别墅的楼下。
他只有在苏梓沫的怀抱中才什么都不想,他似乎忘了,他几个月前,也什么都不想,除了高考。
“你今天心情很不好。”苏梓沫抚摸着韩宇森脸上的胡茬问道。
这个仅仅十八岁的少年,身上竟然有那么一丝的沧桑感,让她觉得奇怪又着迷。
“所以我第一时间来找你了,你总是有办法让我的心情好起来,无论我的心情有多么糟糕。”韩宇森感受着苏梓沫的柔软,笑了笑,他知道那是很难看的笑。
“你身边那个女孩没跟着你,我猜你是因为她而伤心。”苏梓沫说道。
韩宇森并不否认,“一个天天和你吵闹,像是妹妹一样的可爱女孩,竟然是敌人派来监视你的,你估计会比我还难受。”
苏梓沫浅笑着摇头,“我根本不会难过,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妹妹,除非我喜欢她。”
韩宇森不笑了,他感觉自己尴尬,好像是小秘密被发现了。
“你如果再因为女人而骗我,我就把你的坏东西拿剪子剪掉!”苏梓沫说着还用力揪了一把韩宇森。
“如果它被剪掉,你怎么办?”韩宇森苦恼地问道,脸上表情痛苦,看来刚才那一下很疼。
“改嫁!不对,我还没嫁给你,我就去找别人!”苏梓沫笑盈盈的说道。
韩宇森感觉苏梓沫现在笑着和他说话比严厉拷打他都厉害,他苦笑都笑不出来。
“我真的没骗你,如果我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儿,又干嘛把她抓起来,让涂宁将她送回天山去。”韩宇森脸色难看得很。
“我又没说你喜欢那个女孩,你这是不打自招!”苏梓沫笑着说道。
韩宇森没话说了,他绝对自己好蠢,苏梓沫怎么会知道自己这几天的事情,她只是有点吃醋,所以在试探自己。
“明天陪我去做两件衣服,我要去大学,可找不到你的成衣房内,那么厉害的裁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