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王国,普瓦提埃。
这里已经是法兰西王国和英格兰王国的正面战场了,再往北就是卢瓦尔河了。
本来,英格兰人全都被阻隔在卢瓦尔河以北的地方,虽然法兰西王国的都城巴黎已经陷落,但好在他们还是掌控住了卢瓦尔河以南的地方。
然而,后来随着查理七世投靠朱瞻壑却被杀,贞德也因为落到朱瞻壑的手上导致她离开了正面战场,以及王景弘船队没有按照预计的那样进入英吉利海峡阻隔英格兰人南下和阿拉贡的约兰达没有及时派出援兵等种种因素。
最终,卢瓦尔河失守,英格兰人的南侵之路一直推进到了普瓦提埃。
贞德看着北方,普瓦提埃是看不到卢瓦尔河的,但却让她无限向往。
她知道,无论她曾经经历过什么,现在的她已经回到了法兰西王国和英格兰人的正面战场,并且在回归之后她也率兵打了第一场胜仗。
如果她接下来还能够继续带领法兰西王国不断的胜利,她就会成为这次战争中受益最大,也最受人们敬仰的人。
而现在,这个目标在贞德看来,触手可及。
光凭着法兰西王国显然是不行的,但阿拉贡的约兰达所派出的十万援军预计将会在三天之后到达。
有了这十万人,贞德就有底气了。
至于这十万人会不会听自己的话……她并不担心。
这次成为囚徒的经历让她成长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以往她并不明白的道理。
她是一个人从萨拉戈萨逃出来的,独自一人翻越比利牛斯山脉,最终抵达了正面战场普瓦提埃。
而阿拉贡王国的援军呢?
他们是十万人,大军行进的速度慢,这个可以理解,因为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
但是……
这些援军出发的时间要早于贞德,在补给等各方面的条件也远远比贞德的要好。
在这种情况下,贞德已经回到了普瓦提埃,并且重新夺回了主帅的位置,还带领着队伍打了一场胜仗,而这些援军还需要三天才能到达。
很明显,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贞德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但却也知道这个道理。
在最危难的时刻神兵天降,拯救法兰西王国于水火之中,这会让阿拉贡的约兰达在法兰西王国横扫一大片声望,取得不少人的支持。
也正是因为这样,贞德才并不害怕那些援军不听她的话。
贞德很清楚,阿拉贡王国的敌人从来都不是什么英格兰人,因为如果约兰达愿意早点出手相助,阿拉贡王国并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就可以将法兰西王国从悬崖边上拉回来。
最起码,不至于让法兰西王国走到如今这种国王被杀,王世子也落到了明军手中的结局。
所以,贞德清楚约兰达并不会在法兰西王国的土地上花太多的力气,这十万援军是她的极限,她不会让朱瞻壑占便宜的。
除非,大明船队被拖在英吉利海峡无暇抽身,约兰达才会全力以赴,帮助法兰西王国取得在本土作战的胜利。
在英吉利海峡堵截南下的英格兰人,这不会有多少法兰西人看到,而阿拉贡王国的士兵却是在法兰西王国的土地上征战,这是无数法兰西人都会看到的。
说白了,约兰达还是想独吞法兰西王国这块蛋糕。
这,也就给了贞德很大的机会,因为在正面战场上,她还是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的,而且还不会小。
只不过,有一点贞德和约兰达都估计错了。
她们,都估计错了朱瞻壑的决心。
……
萨格勒布。
“世子殿下。”
听到朱凌的声音,朱瞻壑回头看了看,然后坐在了朱凌和朱平抬过来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萨格勒布的城墙上。
在那里,一群身着明显是教廷十字军盔甲的人紧张地看着
说实话,朱瞻壑倒是挺意外的。
之前从威尼斯离开的时候,他收到了一直和阿拉贡王国以及卡斯蒂利亚王国通商的商船队所带来的消息,说是教廷已经于亚琛推举出了新的教皇尤金四世。
因为肤色和语言的差异,这导致明军无法像以前那样通过渗透等方式获取情报,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个尤金四世是几个枢机主教推选出来的。
不过在朱瞻壑的估计中应该不会很多,可能都不会超过二十人,因为……
罗马教廷的覆灭,对欧洲的天主教打击还是很大的。
但是!
再怎么说,新的教皇也已经推选出来了,不管罗马民众们支不支持,这都代表着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西吉斯蒙德重新掌控了教廷,可以支配教廷的人员了。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萨格勒布的十字军却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是被遗忘了一样,这就让朱瞻壑很是诧异了。
他不觉得西吉斯蒙德会放弃这股力量,因为这股力量虽然不足以扭转战场局势,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一种力量了。
除非……
他掌控不了这股力量了……
想到这里,朱瞻壑招了招手,在朱瞻壑身后的朱凌看到后,立刻从旁边的世子护卫手中取过了蓝色的令旗,在空中挥舞了起来。
很快,明军严防死守的正前方被让开了一条道路,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被明军驱赶了出来,在明军的正前方抱成了一个团,瑟瑟发抖。
很快,城头上的十字军就激动了起来,因为他们认出了这群衣衫褴褛的人是什么身份。
这都是之前罗马陷落的时候朱瞻壑特意留下来的,因为这些人不是和枢机主教有关系,就是和十字军的成员有关系。
不然的话,朱瞻壑也不会浪费粮食一直供养他们活到现在。
看着萨格勒布的城头起了**,但却很快平息了下来,朱瞻壑微微叹了一口气。
随着他轻抬右手,朱凌从世子护卫的手中拿过了一枚红色令旗,在空中挥舞了起来。
伴随着一阵阵惨叫,战争还未开始,萨格勒布的南城门外就浸染了鲜血。
看着萨格勒布的城头再次**了起来,朱瞻壑站起身,转身离开。
宗教这个东西还是太危险了,不是朱瞻壑不允许宗教的存在,但天主教这种等级的,是一定不能存在的。
除非……他没有打下欧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