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很复杂的一种生物，他们的脑海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
而且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人可以用观察其他动物的行为获得规律，可是对人就不可以。
人会也会产生习惯，可是就算你掌握了一个人习惯，再换到另外一个人之后也就没了用处。
所以说能看透另外一个人的人总是会让人觉得可怕的。
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揭露出来，杨凡倒是没有一点慌张的意思。
谁还没有点秘密呢，只是他不一样，这个秘密可能整个世界只有他知道。
并且能肯定的是这个世界没有另外一个和他一样神奇的人。
也许是在杨凡和袁守城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袁守城就从杨凡这里察觉到了异常。
正好那个时候的杨凡还不是那么会掩饰自己，露出破绽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杨凡不认为袁守城会因为自己那时候的一个小失态就将这件事记得那么牢固。
更不相信袁守城会为了他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非要去天山寻死。
一时间杨凡这感觉自己好像是被袁守城盯上了一样。
奈何袁守城好像还是能看穿杨凡的内心一样，说出了杨凡内心的想法。
“老道对你关心是一定的，谁让你是那么神奇呢。”
“老道我也不是空活了这百年的，颜师古有没有个修道的哥哥老道我还能不知道？”
“颜师古给你编造的那个来历骗骗那些不知道的人也就罢了，想要骗老道这种活得都要成仙的人就难了。”
“既然您知道没有那么一个人，为什么从来不揭穿呢？”杨凡疑惑地问道。
这世界上不会有无来由的好处，袁守城为他掩盖了一个真相一定是有所要求的。
这一点杨凡无比地确认，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奈何袁守城大笑道：“拆穿你？拆穿你干嘛？是你自己愿意靠在我们道家的，老道难道还要把你这么一个神奇的人推开吗？”
虽然袁守城没有正面回答杨凡的问题，可是杨凡知道袁守城一定是有事情要让自己去做，否则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您到底想说什么吧，直接说了吧。”杨凡不耐烦地问道。
他有信心确定袁守城只是知道他心底埋着一个秘密，可一定不知道是什么。
换做是谁要是说自己是从一千多年之后回到的这片土地，杨凡都是不信的。
就算自己现在就站在这片土地上，他都不信，那种割裂感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十年，杨凡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是不是有十年了。
可是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总有些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就是在做一场梦，梦醒了自己就回到那个实验室做着无聊的数据记录。
又或者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依旧还在这里，只是那个世界的记忆是自己的一次幻想。
但是无论怎么醒他都知道自己在这两个世界格格不入的。
所以他一直都在忘记，尝试性地忘记一些事。
努力地将自己融入到这个他存在的世界。
可总有些人不想让自己忘记。
就比如面前的袁守城。
“狗系统，出来接单了。”
杨凡在脑海中呼唤着。
“叮，生活系统升级，超级系统为狗宿主服务。”
还是熟悉的电子声音。
“有没有读心术这个技能？”
“叮，本系统只包含生活领域，超自然行为未能开启。”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看透一个人的想法？”
“没有！”
“请宿主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杨凡好久没有使用过这个系统了。
实在是因为有了这东西自己的存在变得更像是系统漏洞一样的存在。
有钱就能买到一切没什么毛病，可是总会觉得那好像不是真的。
一个活着的人呢就应该脚踏实地地用自己的思想去做事。
不劳而获的事总归是空中楼阁。
也是因此杨凡才故意遗忘了这个便捷的帮手。
面前的袁守城还是看不透，不过杨凡还是想以尊重一名老者的态度去和他交流。
“你问老道士想让你干什么？真是笑话，你个小小的侯爷能帮老道我干什么？金水河里的王八都比你大。”
袁守城还是没有要和杨凡掏心窝子的想法，杨凡也就没了想将自己内心秘密告诉他的冲动。
不过袁守城接下来的话让杨凡再次有了自己被这个世界接受的感觉。
“老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这小子有灵气，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当我的师弟。”
“尤其是在你出现后，道门的好多推算都变了样子。”
“别总以为道门的演算天机都是骗人的。”
“你那书院不也是有能推算人行为的学问嘛，道家的演算也是这个道理。”
“可是你的很多行为都超出了预期，让道门的演算都成了笑话。”
“不过还好，老道有先见之明，让你成了老道的弟子。”
“你不知道吧，陛下曾多次来山上问大唐的未来如何。”
“本来有些是道门还是能推算出来一些的，无非是各类人的一些行为罢了。”
“可是只要你一掺和进去，那些推算立马没了准头。”
“只能说你是最大的一个变数。”
变数和定数杨凡还是知道的，这是算学进阶的一个说法。
定数是没有变化的，有了变数才有了无限的可能。
杨凡也知道了传说中的《推背图》是什么意思了。
只不过是将很多种可能融入里面，所以才有无论怎么解释都好像很准确很神奇的现象。
袁守城的解释还在继续。
“变数有好有坏，可是你给大唐带来的都是好处，坏处无非是祸害了几个公主。”
袁守城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脸上带着笑意的，搞得杨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老道相信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唐，为了百姓。”
“道家的香火不断，也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个安稳的环境。”
“让你当我的师弟总归是没有错的。”
“你为大唐做了许多，大唐也回报了你许多，那些都是你应得的。”
“而老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所以只能在临死前让你宽慰一下。”
“有些事能对死人说，可是对死人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老道我觉得临死前听你说一说你的秘密再死也挺不错的。”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