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个幸运儿有样学样，每人都找了个位置。
“同样是撒尿，这价值一百文的，尿起来就是舒服。”
不止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其他人尿完之后，也觉得这卫生间的设计很是不凡。
他们这二十人当中，几乎每个人的体验都非常不错。
其中还有个不讲究的家伙，都嘘嘘完了，还不肯提上裤子，死皮赖脸、磨磨蹭蹭的，居然不想离开了。
最后还是外面在催，说是各国使者都在外面等候了，这些幸运儿们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了本次免费体验。
外面的人早就翘首以盼，等幸运儿们一出来，马上就有无数个人在问：
“怎么样怎么样？”
“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撒泡尿要一百文，到底值不值啊？”
……
几百数千双眼睛，全都带着期盼与渴望，直搂搂的盯着幸运儿们。
这些人刚刚得到释放，普遍体验都不错，此时居然还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顿时又惊又喜。
刚才那个赖着不肯走的家伙，这个时候最起劲，几乎是有问必答：
“什么怎么样？当然是很好很爽快了！”
“里面什么样子？哼，我敢打包票，和皇宫里面比也不算差。”
“值？当然值了！哇，你们是不知道，在那里那个那个，那什么，就连马子都大不一样！”
这家伙笨嘴笨舌，偏又喜欢抢着说话，说起话来还颠三倒四，把外面的人听的越发着急，恨不得揪起来打一顿。
不过看这家伙兴奋的样子，就知道里面的体验感非常棒，让所有有想法的围观人群，越发的心里头痒痒。
新罗使者早半个时辰就到了，不过这些家伙习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居然怀疑杨凡会故意使坏恶搞他们。
直到第一批铜牌体验结束，看到那些体验者红光满面，人人都兴奋不已的样子，这些新罗使者才放下心来。
高句丽、百济、西突厥和契丹的使者们也陆续抵达，这些人昨日都领到了银牌体验卡，是以作为第二批一起进去体验。
银牌体验卡又有所不同，除了倒座房的“嘘嘘”之外，这些人又被第二对斯巴达侍从请到二进院子里。
一进门，这些使者们的表现比之第一批铜牌体验的人都不如。
别看这些人身份地位好像都不低，但是这个时代的世界中心在长安，这些所谓的外藩使臣，论见识和眼光都比不上长安城里的闲汉们。
光滑平整的地面和洁白干净的墙体，就已经让使者们啧啧称奇了。
等他们被领进卫生间，在斯巴达侍从们的指点下，学会了新的如厕方式时，这些蛮夷们表现的十分符合他们的身份：
竟然还可以坐着，舒舒服服的就把厕所上完了？
天啊，好舒服！
等到斯巴达侍从们捂着鼻子，一拉马桶旁边的细绳，马桶里面马上涌入大量的清水，就把所的污秽冲走了。
新罗使者们目瞪口呆，看着重新变得干干净净的马桶。
好几个使者都想到了什么，匆匆忙忙的提上裤子就要往外面跑。
然后这些邋遢恶心的家伙就被斯巴达侍从拦住了，还被鄙视了一番：
“都没清洁就跑？果然是蛮夷！”
一直被长安百姓当成蛮子来歧视的斯巴达侍从们，顿时对这些所谓的使臣发自内心的嫌弃和鄙视：
不讲卫生，蛮夷！
使臣们被骂的羞愧无比，然后老老实实的在斯巴达侍从们的指点下——要么水洗，要么用纸。
然后这些人再次震惊了：
果然不愧是天朝上国啊，这么柔软的纸，放在他们的国家都是用来书写重要文书的。
可在杨凡的卫生间里，居然是用来代替厕筹的。
太浪费了，太奢侈了，太富贵了，太……
使臣们贫乏的词汇量，根本难以表达他们内心的自卑与羡慕嫉妒恨啊！
然后，新罗使臣再次被斯巴达侍从大骂。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企图偷偷的把手纸藏进袖子里带走。
啧啧啧，果然啊，蛮夷就是蛮夷。
斯巴达侍从们心理的优越感再次膨胀，也越发的瞧不起这些蛮夷使臣。
本来银牌体验卡，是可以要求斯巴达侍从们为他们提供水洗服务的，但是现在斯巴达们十分抵触。
他们认为，为这些粗鲁无礼的蛮夷使臣水洗已经是一种折辱了，再浪费上好的棉布擦拭，简直是浪费，是亵渎！
这一次体验的时间更长，外面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的围观百姓们，吵吵闹闹的不成样子。
等这些使臣们满面红光的出来，各种各样的询问声更是此起彼伏：
“怎么样，银牌多了些啥？”
“里面的马子是不是银子做的？”
“肯定啊，我估计就连厕筹都是银子做的。”
使者们的激动，比起第一批体验者们丝毫不弱。
只不过这些人七嘴八舌的，比之刚才更加的混乱，围观百姓们好不容易才听明白一些关键词：
干净，舒服；
坐着就把厕所上了；
一冲就干干净净了；
用上好的宣纸代替厕筹，来做手纸；
比新罗女王的寝宫还干净！
嗯，最后一句是百济使臣说的，然后他很快就和新罗使臣扭打成一团。
有了两批体验者在前，大家已经不再怀疑杨凡了。
之前对杨凡的鄙视和对卫生间的嘲弄，这个时候也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大家最感兴趣的，是还会有那些有名有姓的富贵人来体验。
当然了，大家也越发的好奇，想进去看个究竟，剩下的八十快铜牌体验卡已经成了香馍馍，无数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
就在卫生间开业大酬宾搞的如火如荼的时候，甘露殿里一场声讨正在激烈的进行着。
十几个朝臣纷纷出列，弹劾的却是同一个人：
“臣典客署丞许敬宗有事启奏：仁德坊刁民杨凡胆大包天，滋扰各国使臣，横生事端……”
“臣千牛卫中郎将丘行恭，恳请陛下严惩刁民杨凡，此贼胡作非为，大损我大唐威严。”
“臣万年县令窦奉操有事启奏：仁德坊刁民杨凡肆意胡为，败坏人心……”
就连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国子监祭酒孔颖达，也忍不住参合了一脚：
“……此贼妖言惑众，癫狂悖逆，妄图以小利而害大义……臣请陛下效仿先贤，请诛今日之少正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