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晦来了，李治还会远吗？

有着狗鼻子一样的雷达的李治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文成公主被送出宫的消息。

不过路上有事耽误了半天，才比李晦晚到了一会儿。

李治进杨凡家向来都是不敲门的，知道们没锁，一推就开。

推开门就看见两个坐在台阶上的人，还有些疑惑这两个人怎么这样惆怅。

“姐夫，堂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种感觉说不清，杨凡只是觉得自己为人家办成了许久以来的一个心愿之后，又被塞回到了那个小破灯里面的感觉。

李晦则是看见了自己姐姐不为人知的一面后开始了怀疑人生。

后院中传来的打闹声不绝于耳，李治是个好奇宝宝，当然会去一探究竟。

本以为他也会被打出来，没想到这一进去就没出来过。

杨凡和李晦面面相觑，觉得自己两个人才是被针对的那两个。

有时候男人的行为是不需要用语言沟通的，只需要一个眼神，和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点头。

像是做贼一样偷偷地观望了一下后院的情况，好像是比刚才安静了一点。

露出个头张望一下，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除了一片狼藉的后院。

可是从上面的二楼中突然传来了欢笑声。

李晦的耳朵很尖，从那全是女声的欢笑中听见了一声男人的哀嚎。

杨凡和李晦顺着声音爬上了楼。

刚到二楼就看见了能让两人衣食无忧的一幕。

被绑在凳子上的李治身穿一件红色的裙子，脸上被涂满了胭脂水粉。

这要是几年前的李治，秀气的脸上涂上点女人的妆还可能有些好看，不过被风吹日晒并且成长了的李治现在再化起妆来只能用两个字形容。

恶心。

杨凡差点没惊呼出来，根本就不想知道李治是怎么穿上的那件裙子就赶紧跟着李晦离开了这个人间地狱。

这些女人是疯了吧，这都敢玩？

尤其是杨凡，他甚至不知道一千多年前的大唐人已经开始玩地这样花哨了。

李治那挣扎的身姿还历历在目，李晦和杨凡也只能为他祈福了。

钱道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在离着杨家庄子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找到了牛奶。

这东西在城内好找，不过在城外是真的不好弄。

杨凡赶紧提着牛奶去了厨房。

厨房的两个胖厨子都被那些女人征用了，烤制蛋糕的事情只能由杨凡一个人完成。

不过还好，还有李晦能帮他打下手。

钱道士杨凡是真的不敢用。

这老道士总喜欢用手插进裤裆里，谁知道他手上是不是有什么细菌。

自己老婆还要吃呢，杨凡可不想让那种污秽的东西沾到长乐或者颜妍。

看得出来李晦是第一次在厨房中工作，连勺子和铲子都分不清。

只能让李晦用那强有力的双手去打发蛋白。

面粉牛奶和糖，是蛋糕最基础的三大配置。

在找些去年剩下的果酱，加在里面，果味的夹心蛋糕就算是做成了。

就几个盆子那么大的蛋糕，两个男人忙了一个时辰。

战战兢兢地将新鲜的蛋糕端到几人面前的时候，长乐还嫌慢。

不过等到她们开始吃的时候，就对时间有些长这一点完全忘记了。

女人喜欢甜食，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杨凡特意加了两成的糖霜，为的就是能让这群暴烈的猛兽震惊下来。

还好，起作用了。

再看旁边的李治，眼神都已经呆滞了，当初从辽东回来的时候也没见过他这样，不知道这孩纸又在这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受了多少的苦。

只知道从这天开始，李治无论是对自己的姐姐还是妹妹都开始格外地顺从。

哪怕是在当了皇帝之后，也对自己的几个姐妹要风给风要雨给雨。

再看那位促成了这一切的文成公主，此时也像是个第一次吃到甜食的小姑娘一样，仔细摄取着嘴里的美味。

蛋糕不少，可架不住人多，李晦和杨凡又是在女暴龙们即将食用完毕后赶紧离开了这里。

走之前，杨凡给现成唯一存有较多理智的颜妍嘱咐了几句。

让她小心身子，并且注意一点不要做得太过火。

颜妍回给杨凡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也不知道杨凡领会了多少。

一个姐夫，一个堂也根本没有要对李治有任何的营救措施。

傍晚的时候李治晃晃悠悠地出来了，整个人都好像没了魂魄一样。

杨凡李晦两人站在他的旁边，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种无声地安慰才是对李治最大的伤害。

杨家有着不少的客房，李治在这里也有着专门的一间，这天李治钻进去之后，直到第二天才再次出现。

一群女人疯到半夜，才陆续找地方睡觉。

李晦也才有机会和自己的姐姐说上几句话。

自从文成公主进到皇宫中，李晦就一直没有见过她，那种思念不是一言半语就能说完的。

本以为要在文成去吐蕃之前见上最后一面，还好，上天又给了他们姐弟一次机会。

有些时候，无言胜过千言万语。

李晦不知道自己姐姐当时为什么就突然决定进宫，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嫁去吐蕃。

这一切都成了现实后他只能接受。

不过李晦还抱有一丝幻想，能想办法不让文成去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奈何文成的意思很坚决，自己一介女流能为国做事已经是不可多得之事，并且能让他们河间李家再为大唐立下大功，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

李晦是男儿，他还年轻，有着一腔热血，总觉得要什么只有靠着自己的双手得到才是真道理。

这种依靠自己亲人交换的办法是最懦弱的。

在一旁听着的杨凡闭上了眼睛，其实他的想法也是这样。

可是打来打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就在这个时候，刚从书院回来的武媚听见了姐弟两的谈话。

“谁说这是交换？说不定文成姐姐去了，就能做到以一个女子的力量夺得吐蕃的所有。”

杨凡只感到一阵头大，武媚这是自己没了窃取皇权的机会，开始挑拨别人了吗？

只听武媚继续说道：“吐蕃的松赞干布还小，还是可以掌握的。”

“若是文成姐姐不介意，妹妹可以和你商量一下怎么从这位小干布手里将吐蕃的权利拿到手。”

这时候杨凡不能再装死了，赶紧站了出来抱起了武媚对姐弟两人说道：“我们睡了，你们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