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李治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顿,不过杨凡还是痛快的告诉了李治,印刷术就是自己造出来的。
专利也是属于这个叫杨凡的人。
秉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的的原则,杨凡风轻云淡地继续着自己的晚餐。
反倒是身旁的颜妍和李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个是听着别人大骂着一个人,结果发现那个人就是自己的丈夫。
另外一个骂人的人在骂爽了之后发现,被骂那个人就在后面看着自己,别提那种感觉多酸爽了。
李治还落下了面子对杨凡道了歉,毕竟他还是想从杨凡这里得到印刷术,好让自己的计划能得以实行。
杨凡也不是那么不大度的人,只是问李治要了七成的份子而已,说这事就翻过去了,自己明天你也就忘掉李治骂他的事情。
大度向来不是杨凡的美德,李治深知这一点,不过杨凡狮子大开口地要七成是他怎么都不能接受的。
“姐夫,你这就有些难为人了,我办这东西是为了那些孤儿,你忍心让那些孤儿都吃饱饭吗?”
“忍心,当然忍心,要是你自己不想养活他们,就送到书院去,我帮你样,正好最近觉得初级班的人还有点少呢,庄子附近的小孩都没多少了。”
“姐夫,你不能这样,我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点子,结果大头还让你分去了。”
杨凡笑着说道:“哪能怪谁?谁让我是个吝啬并且不识大体的人呢?”
“姐夫,我错了,我不知道是您啊,我要是知道,一定不会那么说的,我知道姐夫你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不,我就是个利己的人,没钱赚,我才不会贡献自己的专利呢。”
李治见这样没得商量只能开始求着杨凡能少分一点。
“要不姐夫,我分你一成还不行吗?”
“我要七成,你给我砍掉了六成?你这是谈生意的方法吗?”
“这就不是生意,姐夫,我在和你说感情啊。”
“我大姐都给你生了个儿子了,你还能坑我这个小舅子不成?”
“你大姐要是来了坑你更多,直接让你这生意没得做。”
“姐夫……”
半大小子的李治开始撒娇,那是一种怎样的场面?
反正杨凡之后再也不想回想这个画面。
“我可以少分一点,不过这个东西要让我来命名。”
李治愣了一下,这真的有些难啊,据他对杨凡的了解,这人一般不会起出来什么好名字。
就比如上海,那么好的一个城镇,结果被他这个姐夫叫成了这么一个不知道什么含义的名字。
思量再三后李治还是做出了妥协。
“可以是可以,不过姐夫你得答应,没什么事帮我在上面写上些诗句或者文章。”
杨凡点了点头,这都算是小事,实在不行自己在上面给他连载个金庸。
当初明报不就是这样办起来的嘛。
得到了杨凡的肯定后李治鼓起勇气问道:“姐夫你说吧,叫什么名字?”
“我早就想好了,就叫长安日报。”
颜妍又来插嘴问道:“何解?”
“长安每天的报道,简称长安日报。”
李治想了想,还不错,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就叫这个名字吧,不过还是和他心里所想的有些差距。
“日报?姐夫是打算每天都出一份吗?”
“不然呢?要不怎么赚钱?”
李治想了想说道:“一份报一文钱,长安三百万户,每家一份的话就是三千贯。”
“光是长安每天就能赚三千贯,还不算周边的几个县,这是要发财啊。”
杨凡不想打击李治,不是所有人都会买他的报纸,最起码要有足够多的人认字才会有人去卖报纸。
找杨凡的估计,全大唐加起来能卖上一千贯算是多的了。
年轻人嘛,总要有些打击,让他知道现实的残酷。
确定了报纸的事情后,李治就开始准备了起来,按照杨凡的要求请来了不少的匠人。
在旁边的坊市买了一个房子。
杨凡知道后都要气疯了,说没钱,还随随便便地在长安里买了一座宅子。
难道在城外办个作坊就不行吗?不知道要便宜多少。
不过李治自有他的说法。
在城内可以第一时间将报纸散发出去,要是等着城门开,从城外送进来,还不知道要等多少时间呢。
杨凡最后还是没有狠心要太多,只留了半成分子意思了一下。
并且将活字印刷的办法一五一十地交给了李治。
不过嘱咐李治一定要让信得过的人印刷,他还不想让活字印刷那么快公之于众。
李治也没有深究其中原因,早点把报纸的事情办妥才是他最想干的事情。
杨凡就可以坐着等钱了。
在李治家里住了两天后发现,好像也不那么舒坦,怎么感觉都不是很随意。
尤其是家里还有卫兵,感觉自己像是在被人看着。
想着是不是庄子里的那些疯狂追星的人都离去了,杨凡试探性地坐了马车回到了杨家庄子。
哪知道好像比之前楚厚报告的还要疯狂一点。
前门已经被堵死了,别说是进去,就算是靠近都没什么办法。
只能去后面碰碰运气了。
就算是家里这样,杨凡还是毅然决然的想要回去,那里毕竟是家。
颜妍倒是有些无所畏惧的意思,说自己是女流,那些士子应该不会难为自己。
可是杨凡还是不放心自己怀着身孕的老婆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去哪里后悔。
好在后门靠着小巷子,本来就有些逼仄,没什么人愿意过来。
倒是让杨凡有了可乘之机,偷偷地扶着颜妍进了家门。
一看到杨凡回来的钱道士可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侯爷,你可回来了,这家门可怎么办啊。”
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家门出了什么问题一样,家门不幸了?
“人怎么又多了?”杨凡还是有些好奇。
哪知道钱道士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看的杨凡差点没晕了过去。
一张一尺多长的大纸,最上面写着‘长安日报’四个大字。
这不就是前两天和李治合计的那个报纸嘛,这小子手脚倒是麻利。
不过越往下看杨凡的脑袋越大。
第一天的报纸上面赫然写着杨凡的《少年说》。
往下看,第二天的报纸,写的《师说》。
再往下看。第三天《马说》。
这小子是没有别人愿意给他登报了吗?可着劲儿一只羊身上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