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买卖这种生意的利润是想不到的，要不然当初非洲也不会遭受那样的残害。
对于这一点杨凡有着深刻的认知，所以作为文明者的他十分不屑地用这种方式去强大自己的家族。
不过他也不能阻止其他人用这种方式去获利，毕竟这还是个野蛮的时代，奴隶买卖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看着蠢蠢欲动的李治，，杨凡第一次言辞犀利地制止了李治想要加入的冲动。
他可以允许李治做任何生意，但是其中不包括以践踏人这种生物为基础的生意。
看得出李治还是有些沮丧的，年纪尚小的他还不能理会杨凡的良苦用心。
奴隶买卖这种事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都是被人看不起的，在大唐，贩卖人口的人贩子也是这样。
用另外一种说辞还是比较能让李治接受的。
杨凡做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站在本应是歌姬跳舞的地方。
“我们是生来高贵的人，血脉中就流淌着高贵的血脉。”
“你更是这高贵种族帝王的儿子，更是要以身作则，血脉允许混杂，原则不能丢弃。”
“既然是高贵的人，就要习惯用干净的手去赚干净的钱，以践踏他人尊严为前提的生意我们不做。”
李治有些嫌弃的看着杨凡，高不高贵的他还能不知道吗？
现在还有一堆老儒因为李家有着胡人的血脉一直在因为氏族姓氏排名争论不休呢。
说他们李家是正统的汉人却有着胡人的样貌，说是汉人也有据可查，总之高贵这东西一直都和李家沾不上边。
不过李治也明白了杨凡的深意，不就是不想让他脏了手脚嘛。
这生意不做也罢，不过还是要让面前这个慷慨激昂的姐夫给他找一些补偿。
“姐夫，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高贵了行吧，不过高贵的人要怎么赚钱你倒是没说明白啊。”
“这眼看冯智戴做了这么一大桩生意难道你就不酸吗？”
不酸？不酸才怪呢。
杨凡也是真的很想这样赚钱，低价的劳动力，外加上低价的购买价格，说不心动是假的。
坚守住那份本心才是最重要的，杨凡再一次说服了自己。
“睡觉，赚钱的事明天再说。”
终于被渊苏苏搅和的曲子也不想听了，歌舞也不想看了，找个舒服的地方就要睡觉的杨凡忘了此时还有个女扮男装的程小妹还在不知所措。
从未在这种地方过过夜的程小妹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这是在外面，没有自己哥哥陪在自己身边，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侍女见来的人准备睡觉也熟练地将灯给灭了。
这是常有的事，在这里玩累的客人因为宵禁不能回家，最后一般都是席地而睡，这里还会贴心的给准备被子之类的物品。
不过看这架势，今天这房间里的客人应该是不用了。
杨凡和李治是没什么，两人好歹都是在海上见过大风浪的，在海外的小岛上哪有那么舒服的床和被子给你盖。
今天就当是忆苦思甜了。
不过程小妹则是矫情的紧，家里除了母亲之外就是父亲和哥哥，整个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小姑娘自然是备受宠爱。
这种宠爱也是养成她刁蛮任性的原因。
可是在今天这种陌生的环境下要怎么睡成了程小妹最大的的问题。
将屁股下的垫子抽出来当成枕头枕了上去，不成想，楼下人还在喝酒的声音很大，让程小妹难以入睡。
陌生的环境更让她有些害怕。
黑暗中甚至要哭出来的程小妹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两个熟悉的男人。
李治就算了，又是皇子又是王爷的，看着就没什么安全感，也不太熟。
还是去找杨凡吧，虽说瘦弱了一点，不过刚才听说了他在高句丽的威风之后才发现这人原来还有些厉害之处。
记忆中隐约地记着杨凡刚才躺倒的方向，抱着垫子摸着黑爬了过去。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明显，还特意轻了一些。
整个房间都没什么动静，只要人呼吸的声音。
越来越近之后程小妹逐渐能清晰地听到杨凡睡觉时候的呼吸声。
该怎么躺下去呢？
将垫子铺在身体上，然后自己枕上去？
这样好像不错，就这样吧，小心地摸索着，摸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软踏踏的，好像还有根棍子。
管他呢，反正不是身体就是了。
等摸到脖子的时候程小妹找准了地方，将垫子放了上去。
而后就躺在了上面。
清晨的光总是耀眼的，杨凡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时候的太阳了，就没有想让人睡好觉的自觉吗？
这么大的一个青楼难道还不知道给窗户上装上窗帘吗？
被光线晃得起身的杨凡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不能动弹了。
费劲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明媚的眸子。
闪烁着迷茫的光，好像在质问这个世界，这里是哪？我是谁？
不过在和杨凡睁开的眼睛对视了一下后那双眼睛又闭了起来。
仿佛是抗拒着认识这个世界一样。
杨凡也终于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随意使用自己的手臂了。
被程小妹当成枕头的手臂不知道那样放着多久了，血液循环不是那么通常，已经有些麻木了。
要是在这样下去，自己的手臂就要废了。
顾不得想睡颜极其可爱的程小妹是不是在装睡这个问题，只能用尽全身的力量借助身体力量带动胳膊，将自己的手臂解放出来。
不过纲要这样做的时候杨凡还是放弃了，这么粗暴地对待一个女孩子还是不怎么绅士。
自己可是高贵的人。
用另外一只手拖住程小妹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
然后有陷入了另外一个困局，这只手怎么办？
“姐夫，你干嘛呢？”
李治在最不该醒的时候醒来了，杨凡正用一种奇怪的姿势托着程小妹的脑袋。
也就在这个时候程小妹知道自己不能再装睡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好像是刚醒来的样子，还奇怪地问道：‘我怎么睡到这里来了？’
杨凡很想怼他一句：谁知道你怎么睡到这里来了。
不过还是没这样说，换了一种口气说道：“你的睡相可真难看。”
这句话直接将程小妹惹毛了，大声地指责杨凡道：“还不是你肚子太高了，枕得不舒服，换了胳膊还把我给抱住了让我不能动弹。”
“说我睡相难看，你更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