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宋鸿渊的难题后杨凡又返回了书院。
让吐蕃人都去养羊很简单，不过怎么处理那些羊就成了大问题。
事情考虑一半可不是杨凡的作风。
羊肉好吃是好吃，不过羊身上的宝贝可不止那一身的肉，表皮的羊毛才是杨凡真正看上的。
将整张羊皮拔下来做成衣服不是杨凡要的，最大利用羊毛才是能让杨凡迅速致富的方法。
除了纺织技术外，将天然羊毛脱脂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到了自己熟悉的化学实验室，杨凡就好像鱼儿进入了大海。
畅快是最明显的感觉。
化学脱脂是不错的办法，可是那样得到的羊毛也没能达到苏需要的那种柔顺。
还需要继续研究物理脱脂的办法。
一进入研究状态的杨凡就真的变成了废寝忘食的疯子，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靠着自己的摸索终于是将一大块羊毛给加工成了自己需要的那种感觉。
还好研究室还有个助手能帮助自己，每天的饭食也是这小子帮自己从食堂弄回来的。
愿意研究化学的人还真的不多，成天和这些瓶瓶罐罐打交道不是件舒服的事。
事后还要记录每次失败的原因，让这种研究就更为枯燥了一些。
可是这世界上的研究哪一个不是这样的？
那个研究灯泡的光头据说是尝试了一千六百多种的材料后才确定了灯丝的材料。
杨凡这样有着无数理论知识作为基础才能在几天时间内完成羊毛的脱脂。
消失了几天的杨凡好像也没有人注意，无论是书院还是工部都依旧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这才是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无论是少了谁，太阳依旧是从东方升起。
在杨凡闭关的这几天里，李世民好像是也少了人陪伴，在前些天离开了书院，去了洛阳宫。
这两天听说准备去什么地方打猎，这是真的在放松自己啊。
杨凡可没那么悠闲，有了技术尽早开展羊毛贸易才是现在最应该干的事情。
谁让杨凡现在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呢。
这种想法要是让人知道了不知道会怎样吐槽这个有房有地的侯爷呢。
杨凡可长了记性，有了赚钱的好办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程咬金。
带着自己脱脂后的那一团羊毛中的一部分来到了程家，顺便带了一坛子埋了一年的好酒。
果不其然，程咬金见到了好酒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要不是杨凡记得自己来的目的，差点就被程咬金给灌醉了。
半醉半醒之间程咬金答应了让程家组织一支商队和吐蕃人进行贸易。
交易的主要货物就是羊肉。
程咬金看不上只买羊毛不买羊这种小家子气的做法，倒是让杨凡白捡了一个漏。
要知道买羊和买羊毛那两个价钱就根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临走前还是被程处弼给拦了下来。
这小子在书院好像是开了窍，自家四个老爷们就属他鬼精鬼精的。
杨凡带着羊毛而来说明这件事的重点就是羊毛，自己老爹那种想法早就过时了。
余下的时间就只需要等待就好了。
李承乾也和禄东赞达成了协议，先运送一部分的粮食道吐蕃，以解燃眉之急。
后续的粮食则需要吐蕃人用自己的产出和大唐商人自行交换。
虽说大唐人上了高原会呼吸困难，可是利益总是会驱动那些喜欢利益的商人去克服这些困难。
大唐对吐蕃的商业压榨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了。
而禄东赞还在困惑为何李承乾在婉拒了他这么久后会突然跳过李世民答应帮助吐蕃。
在打听了许久后才知道是是杨凡在其中起了作用。
这样一想，杨凡这个人好像是帮了吐蕃一个大忙，既然如此，怎能不感谢一下？
杨凡也是第一次被这么隆重地被人感谢，特意请自己到了自己开的醉仙楼。
一箱子的金银珠宝摆在杨凡的面前，那只贪财的手就有些管不住了，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不是杨凡没见过世面，实在是最近素得狠了，突然见到这么多钱还真有些不适应。
“大相太客气了，送来这么重的礼物。”
禄东赞不太能理解杨凡这样，从未见过如此贪财的大唐勋贵。
“镇海候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怎能不重礼相谢呢？”
被这样一说杨凡还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真正意图还卖表现出来，等禄东赞知道后不知会怎样的反应。
不过钱都送到了嘴边，不要就太难为人了。
在李承乾的见证下，杨凡看似和禄东赞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李承乾也对杨凡的无耻有了新的认识。
这人是怎么一边笑着害着吐蕃人，一边笑着心安理得地接受人家送来的财宝。
昨天高兴喝得多了些，醉仙楼卖的酒水都是从杨家制造的那种。
杨凡被财宝迷住了，忘记了这一点，还当成大唐本土的劣质酒大口大口的往下灌。
可能是自己之前没嘱咐身边的人，抬自己回家不应该回到自己家，应该送到书院。
好久没在自己家睡过觉了，这突然回来还有些不适应。
后院还是这么安静，没什么人。
打开门就看见宋鸿渊在院子里正在院子里教贺兰写字。
这姑娘不是早就会写字了嘛，怎么又重新开始学了？
“小姐之前拿笔的姿势不正确，写出来的字形态不佳，所以要重新纠正一下。”
杨凡也懒得管，宋鸿渊自己才是老师，愿意怎么教就怎么教，也没指望贺兰能成个书法家。
他姨妈武媚就足够聪明了，日后也能照顾贺兰，还需要她自己辛劳个什么劲儿呢。
宿醉后的一碗小米粥总算是把杨凡的魂魄拉了回来。
不过是谁这么贴心还为自己熬了这锅放在炉子上的粥，这倒是个问题。
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家主，自己在家住了一晚上连个服侍自己的人都没有。
既然回来了，去看看自己的儿子不为过吧。
蹑手蹑脚地来到长乐的屋子，刚轻轻地关上门，就听长乐那有些冷淡的声音传过来。
“还知道回来？还以为你不要这个家了呢。”
这话说的好像是个怨妇，自己离家还不是被她给逼的。
虽这样想，可是嘴上却不能这样说。
摸着鼻子干笑道：“书院事情多，住在那里做事也方便。”
“小凡怎么还不会说话？你这个当爹的也不管。”
“还没到一岁，怎么就能会说话呢，要是真会说话了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