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皮实的紧，怎么打怎么骂都没有关系，管理女学生的困难在杨凡的记忆中就是极为复杂的。

动不动就流眼泪的印象是最深的。

可是等杨凡看见长孙皇后是怎样操练这些女学生之后，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和隔壁男学生没什么区别，长孙皇后一改之前的和眉善目，严厉的表情就算是杨凡看见了心中也为之一动。

这群女学生被长孙皇后这样教导出来，以后是个什么样子不用想都知道。

要是男人没有能和李世民那样比肩的能力就不要妄想能征服她们了。

杨凡从来没有小看过任何一位女性，甚至对有些伟大的女性比男人还要敬佩。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女性都是天然的劣势，可就算有着这种劣势，也阻挡不了她们做出那些远超男人的贡献。

贞观初年的时候女人要比男人多了不少，隋末的动乱死的男人堆积如山。

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算是调整过来不少，可是数量上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曾经听说过有些地方甚至有着寡妇村，那种真实难以言表。

同是大唐人，对这些人弃之不顾是不可能的，杨凡也想用着自己的方式让真些人能融入到新的大唐中去。

女子书院这边人数较少，也不用考试，分完宿舍后也没了杨凡能看的东西。

跟着李世民又回到了前面，正好考试也结束了。

到了中午，每个来到书院参加考试的学生都能免费在这里吃上一顿饭。

杨凡可是知道，一座学校的食堂会位学校贡献多少。

有些人就是能为了嘴里的食物从地球的一端跑到另一端去。

之前和食堂里的厨子打好了招呼，今天是给书院长脸的一天，不允许任何人使用‘抖三抖’的绝技。

又不是少那么几口吃的，这种毛病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会出现，虽然是弊病可是有些时候想起来还觉得很温馨。

来书院的学子们大多都打听过书院的规矩，知道这里的食堂是个怎么个流程。

在加上有李世民在这里坐镇，那些公子哥们也不敢在这里闹事。

李世民倒是突发奇想，从队伍前面走了过去，顺便给自己拿了一个餐盘。

杨凡很想好心的提醒一下，插队这可不是什么美德，大唐皇帝不说做个表率吧，总不能自己带头破坏规矩。

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大庭广众下指出李世民的过错？

他又不是魏征，怕死的要命。

跟着李世民后面也拿了一个餐盘，走到了打饭的地方。

打饭的厨子一定是认识杨凡的，毕竟总是在书院各处走动，到食堂来吃饭也是常事。

平易近人的侯爷是出了名的，可是今天这位在书院向来是横着走的侯爷竟然站在别人的身后，那前面那个人是谁也不用多说了。

要知道杨凡是出了名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的。

又见到同样熟悉的李治后更能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厨子强装着镇定，可是手上的的抖动还是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给皇帝老子打饭，这是荣耀还是罪过，说不清的感觉。

杨凡只知道那只拿着勺子的手再抖，那就真成了罪过了。

一勺子炒豆芽，抖得就剩下几根了加上底下剩的半勺子汤，还能算上一道吗？

李世民对杨凡之类的人总是恶语相向，不过对更底层的平民显然是包容了许多。

微笑着问道：“能不能给我多加一点？我这人胃口大。”

半开玩笑式的为厨子解围，结果没有任何的作用，厨子甚至开始双腿发抖，想要跪下。

给爹娘下跪是道理，给皇帝下跪也是天大的道理，这些本就是农家出身的厨子憨厚得很。

气得杨凡直接夺过厨子手里的勺子对李世民道：“陛下还想吃点什么。”

李世民好像是没有满足自己捉弄厨子的快乐，看见杨凡闷哼了一声。

随手指了指几道菜，示意杨凡给他装上。

明文规定每人最多选择三个菜，还不能都是荤菜，好嘛，李世民随手一指，四五个的样子，别说盘子装不装的下，就那红烧肉是他个风通病人能吃的吗？

为了赶紧让李世民从打饭的地方离开，杨凡不再多想，把每个菜都给李世民装上了一些，整个盘子都快装满了。

而李世民则也像旁边的学生一样，满意的端着盘子离开了。

后面的李治也将所有的菜品指了一遍，意思是让杨凡给他装上。

伺候完老子还让我伺候小的？

杨凡没理李治，给自己装了一大勺子红烧肉和鸡腿后将勺子扔在了菜盆中。

重新拿回勺子的厨子好像刚才走丢的魂魄也回到了自己身体，再一看面前站的人是李治。

抖三抖的习惯又不自觉得用了出来。

李治黑着一张脸到了李世民的旁边。

两个餐盘一对比，亲生的和捡来的显而易见。

“欣欣向荣啊。”李世民感叹道。

“陛下治国有方，有这样的景象全要归功于陛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李治撇嘴道：“也就今天，红烧肉里面没有豆腐泡，往常豆腐比肉多。”

“能吃上肉就已经很不错了，你知道你没出生之前大唐子民过的什么日子吗？”

食堂里闹哄哄的，没有人注意这里坐着的几个人。

“父皇能拿那个时候和现在比吗？要是现在和以前一样，父皇每天那么辛劳岂不是在白用功？”

李治有些没注意，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李世民倒也没有责怪李治，依旧笑着。

“稚奴说的不错，长大了嘛，有自己想法了，那你说说大唐往后发展该怎么办？”

杨凡警惕地看着周围，这时候可不要有不长眼的人坐过来，这两父子的谈话就算是他可能都没有资格去当面聆听。

也许是头一次被李世民这样问，或者这个问题早就在他的心里想了很久，依旧是张口就来。

“当然是让所有的大唐子民都有肉吃，不仅有肉吃，还能吃到饱，不能弄豆腐泡来骗人。”

“有衣穿有饭吃是最基本的，大唐兵强马壮，让还不是大唐子民的外族人也能自愿地成为大唐人。”

“稚奴的心倒是很大嘛。”李世民饶有兴趣的说道。

“不是儿臣的心大，是大唐已经在朝着这个方向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