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不同,人们的思想上的不同几乎要把人分成了两个种类。

可以这样认为,大唐的人和二十世纪的人就不是一个种族。

尽管外貌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内在却依旧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不过总是有人站在进化的最前沿,让两个种族之间有了完美的沟通。

书院教育出来的新新人类就是过度的最好桥梁。

太学里面因为杨凡的创立女子书院的事已经快要把他骂到娘肚子里面去了。

可是一群狗在对着一个人狂吠的时候,人只能明白它们的愤怒,却不能理解狗叫声中的含义。

书院的名声也因为杨凡的这个举动成了一锅热油。

大多数的书院学生认为女子书院的出现是个好事,毕竟能近距离地和一些女同学互动是老色批学生们的爱好。

另一部分继承了古人死板的思想,就算是学习了更先进的学问也没有玩去昂将他们的想法给扭曲过来。

有伤风化的帽子盖在了杨凡这个发起人头上。

心宽还不算体胖的杨凡倒是没有把书院对他的那些负面评价放在心上。

读书人骂起人来确实难听,同样的,除了骂人之外,他们也没什么能对杨凡造成伤害的办法。

女子书院的成立把朝堂中的党政盖了下去,这才是杨凡想看到的。

骂骂人而已,自己又少不了一块肉,让那些没什么事做的学生们有个发泄点也是好的。

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是发展却有些出乎自己的预料。

朝堂争论是国朝的事,学生们站队也是必然的,可毕竟是外界的事。

好歹还有个体面,嘴上争吵算是最大化的争端了。

可是在创立女子书院这件事上,有很大一部分算是书院自己内部的事。

这分成的两派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几个不同意创立女子书院的学生在晚上出门后被人打了闷棍,每人后脑勺挨了一板砖。

杨凡想想都觉得疼,杨家庄子烧出的砖块,那硬度是出了名的,这要是拍在自己脑袋上那还不脑震**?

不过那几个被拍了的学生脑袋也是硬,住了两天院后就开始在书院中寻找那对自己下黑手的人。

都是同学,杨凡想着怎样能让他们息事宁人,可是还没等他想出办法的时候,争斗又再一次扩大了起来。

当初建立书院的时候就提出了一个‘文明其大脑,野蛮其体魄’的口号。

书院的教育也是紧贴着这个宗旨的,结果文明没怎么看见,野蛮倒是更加野蛮了。

可能是以前没有这么大的分歧能让书院这么明确地分成两个派系,可现如今,关系到自己后,站队的架势也足了起来。

书院中几个年长一些的老师比如李纲,无烟先生之类,都不愿意参与小辈们的争执中。

如今杨凡在这儿,处理这件事的责任就被压在了他的肩头。

真是书院的生活好了,有了力气没地方发泄了,大唐还有那么多的地方需要建设,此时还有工夫在这里为其他的事争斗。

看着吵嚷的那帮学生,杨凡忽然回味起自己当年的时候。

也是从学生时代走过来的,那时候自己多余的精力都放到什么地方来着?

岛国老师拍的大片?眼花缭乱的游戏?

这现在都还没有啊。

刚失神一会儿,一个没注意,本来还在争吵的学生们突然就打在了一起。

还好手上没有能致命的武器,说明他们还有些分寸。

既然打起来了就不用那么着急去将他们拉开了。

如今大唐争勇好狠的风气杨凡觉得还不错,学生们有血气也是好事,总要比日后脊梁骨被人打断了之后再也站不起来强。

穿越时空的人就是这样,总会拿自己生活的年代和历史比。

一切顺利还好,只要有那么一个坑,穿越的人都会想办法避免踩进去。

可是苦难也是民族历史的一部分,将苦难完全剔除出去是不是对民族有好处的事,杨凡也不能知晓。

学生打架这种事刚开始总是会存有些理智的,可只要有一个人被对方真正激怒后,那种极富感染力的情绪就会瞬间传递给所有人。

头脑发热后的代价就是谁也控制不住事态的发展。

野蛮人自有野蛮人处理事情的办法。

自诩为文明人的杨凡也早就放弃了,一个人改变一个时代是简单的,但要想改变一个时代人的思想比创造一个种族还要艰难。

打不过就加入也没什么丢人的,反正都是自己人。

中华和大唐还不是爷爷和孙子的关系?

也不知道书院的板砖为什么那么随地可见,又是一个倒霉蛋不知被谁在脑袋上开了一个口子。

见了血的学生们先是高涨了一波后开始冷静下来。

他们只是为了书院的一个决定产生了争论,两帮人争执不下才会一齐在这里出现想讨论出个答案。

书院不禁止斗殴,可这么大规模的殴斗还是第一次。

被打伤的人甚至没看清是谁伤了自己,就昏迷了过去。

终于是有个人喊道:“赶紧送医啊,流血了。”

在一起学习和生活的感情总是要比答案重要。

慌张中将受伤的学生送到医学院,那里有着大唐最好的医生孙思邈,只要没死就能救回来。

打人变成救人没过一炷香的时间。

早已准备好的禁卫也没了出手的机会。

接下来就是要杨凡收尾的时候了。

慢步来到被学生围住的药庐,孙思邈在里面给那位受伤的学生包扎着,看样子是有些失血。

不过现在失血这种问题对孙思邈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急救手段了。

受伤的人没死,算是让那群聚众斗殴的学生逃过一劫。

不过不代表着没有惩罚。

这种大规模事件要是没个组织者就奇怪了。

果不其然,等杨凡问出谁是组织者后,分成两拨的学生中一边站出了一个。

一个面容俊朗,身着还算不错,书院的制服很干净也很新。

如果不是刚打完架,应该会更干净一点。

另一个长相倒是平凡了不少,身着的也是那天青色长衫。

说是青色有些勉强,被洗的有些发白,不过还是可以看出此人对书院的制服还是很喜爱的。

两人也不算是生人,在书院中也将近两年了。

三年毕业的规矩早就立下,新一批学生还没到来,这两个应该算是二年级最大的两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