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的。”
苏芸一开口，女性的声音就一览无余，就算压着音调也很容易辨认。
“嫂子，我大哥对你不好吗？”李治有些好奇，他就从来没有对女人感兴趣过。
“没什么好不好的，就是不理我，都快闷死了，想找点事情做吧，又不知道干什么。”
“那你也不能就这么跑出来吧，要是被人知道了那怎么得了？”
李治还是很有理智的。
“不会的，都没有人注意。”
“你怎么知道？”杨凡问道。
“在你们眼中我是太子妃，在东宫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到现在太子都还没有碰过我呢。”
这可是歌惊天大瓜，太子不能行人伦之事？
下意识间杨凡看向了陈曦，同样的，李恪也盯上了这个曾经和太子有过**的人。
难道太子是受？
不对啊，陈曦没有那个部位，也不可能是攻吧。
这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陈曦早就把这事当成上辈子犯的罪孽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面对两人奇怪的眼神也有种不卑不亢的感觉。
“既然太子妃不愿意离开，就现在这里好了。”
还只是是个书院客座医生的陈曦就这么给大唐两位王爷和一位侯爷下了结论？
三人当然是不干的。
“你谁阿，一个白身还敢对我们下命令？”李治对这个勾引自己嫂子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不过只有杨凡和李治这样认为，李恪咳嗽了两声道：“陈曦现在是莱州港管事，上个月我任命的，吏部的文书也呈报上去了，现在是官身。”
“就他，还管事？那算是什么官？”
“船长级别。”李恪低声道。
人有了闪光点就很难掩饰自己，陈曦的聪慧让他对很多东西都能触类旁通。
刚开始还只是对船队的医疗做些贡献，逐步熟悉船只后又提出了很多建设性的建议。
长此以往，陈曦显得越来越重要，不知不觉，李恪也被这个长相漂亮内心聪慧的‘男人’所折服。
不过是很单纯的那种折服。
过去司马迁受宫刑还能写出《史记》，现在怎么六不能有个受了宫刑的船长呢？
说道这里杨凡突然想到了过了几百年才会出现的那位航海大神，三宝太监。
脑回路突然又变得清奇的杨凡突然对陈曦问道：“你要不要改个名字？”
“我觉得郑和这个名字挺适合你的。”
杨凡脸上带着怪笑，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陈曦都有些蒙了：“侯爷为何这么说？”
“你难道当船长的原因不是因为想要去探索大海吗？改名字去海上才能受到海龙王的庇佑。”
“就像我，我在海上就叫杰克船长。”
“父母留给我的只剩下这个名字了，我还不想放弃。”陈曦十分肯定。
“你要去航海，探索大海？怎么没和我说过？我也要去。”苏芸突然打岔道。
“女人是不能出海的。”李治在有些问题上坚持的紧。
“谁说的？”杨凡反驳道：“除非你改名叫郑和。”
杨凡对有些事的追求也莫名的奇怪。
“那这样好了，我改名叫郑和，带我出海。”
几个人的讨论就在苏芸愿意改名这个结论之后高一断落。
在场除了李治外，剩下的几个人其实都对李承乾没有多大的好感，让一个女人重新跳回那个火坑更是没有人愿意的。
随她去吧，能瞒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等陈曦真的带苏芸出了海，朝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探索的时候，就算李承乾反应过来自己太子妃失踪了也已经晚了。
去大海上深处去寻找一艘船那就是妄想。
不过李恪倒是很有主见，大唐海禁这算是完全打开了。
不仅如此，船只逐渐发达后，探索海洋的更深处也变得不那么困难。
这一步算是走在了前面。
而杨凡又是众所周知对大海了解最深的人，找他寻求建议那是最好不过的。
陈曦和苏芸一个是像男人却不是男人的人，另一个是打扮成男人也不是男人的人。
反正在一起也不可能做出什么会令皇家蒙羞的事。
也就开始放任了起来，就算是让皇家蒙羞，现在还有能超越杨凡的吗？
两人没事就在杨凡面前刷存在感，问东问西的，好像要把杨凡脑子中关于大海的事情掏空一样。
“两千里的海沟？一万里深？真的有这种地方吗？”
一到这个时候李治好奇宝宝的状态就出来了。
“有啊。”
“你下去过？”
“没人能下去，不超过五十丈深，人就受不了了，越往深处压力越大，人会被压扁。”
“那我穿着铁质的衣服下去不就好了嘛，也不会被水的压力压扁。”
李治刚说完，就自己发现其中的漏洞。
水越深压力越大，两百米就能压迫人体，更深的地方肯定也能压破铁皮。
得是多厚的铁皮才能顶住一万米的水深呢？
杨凡会心的笑了，这小子现在都会自己思考了，书院果然没有白待。
等书院有了新知识问世后，李治还是要回去重新锻造才是。
大唐未来的皇帝可不能无知。
为了给蹲在地上的李治一些念想，杨凡扔出了个潜水艇的概念。
虽然是个概念，李治当时就有了相法。
在水里能上下浮潜，改变整体密度就好了，就想船只一样，排水量到达一定密度就能漂浮。
深水的水压更大，水的密度也就越大，也就是说压进去更多的水就好了。
钢铁本身的密度足够，下潜和上升的办法都有了。
已经可以开始试验了。
有了想法就去实践，这是李治的好习惯之一。
不过杨凡没有打算帮他，毕竟潜水艇这玩意动力是个大问题。
蒸汽机需要燃烧，海底空气本来是稀缺，在用来燃烧就更不可能了。
怎样向外部排水也是个问题，不能总是依靠人力吧。
而且这东西就算现在搞出来也没什么用不是。
放下手上的扳手，杨凡擦了擦汗，蒸汽机的雏形初现在了面前。
这才是大唐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铁器时代也有些过时了，蒸汽时代马上就要来临了。
不过现在这个蒸汽机是不是有点过大了。
杨凡看着面前的这个庞然大物又开始了简化的过程。
自己一个化学高材生为什么还要干这种机械师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