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发生的事不能改变，所以着眼未来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金正欢一直都很不喜欢渊盖苏文这个人。
他认为渊盖苏文的恶毒不会把高句丽带上正途。
可是他又不得不佩服渊盖苏文的智谋，的确是胜他一筹。
聪明人想得多做的少，很多时候回缺少经验。
就像这次，明明渊盖苏文不了解海上，偏偏说服了高建武花了二十多万两银子建造了什么水师。
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哪怕是放在那里不用都能震慑人心。
可是第一战就让一整支水师全军覆没，这样悲惨的失败还不是高句丽能承担得起的。
事已成定局，就算现在杀了渊盖苏文也不可能把失去的拿回来。
不过折磨一下还是可以的，毕竟高建武对这个人已经失去了任何的信任，哪怕是未曾有过的。
折磨一个不会求饶的人是很无趣的。
渊盖苏文脖子上挂着链子，身上的衣物也不像见杨凡时那样了，被鞭子抽的破破烂烂的模样。
从里面渗透出的血液清晰可见。
你不是不可一世嘛，不是说有你高句丽就不会灭亡吗？怎么现在失败了一次就变得这样消沉？
金正欢不仅是在折磨他也是在对渊盖苏文的质问。
他需要得到更多关于那个杨凡的信息，日后那人必成高句丽的心腹之患。
不过与渊盖苏文的失败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起码让他白白得到了一个功劳。
和杨凡的交易是虚假的，看清杨凡不敢上岸，也不敢多在附近逗留，毁灭高句丽水师的那种武器应该已经没有多少了。
失去那种武器后在地方海域作战是不明智的。
不过金正欢还是怀疑杨凡别有用心，那种毁灭一次都嫌多，再来一次高句丽直接投降算了。
五十门火炮却没有五十发炮弹，没办法挨个一试。
不过等匠作们把大炮拆开后研究透彻，高句丽也能自行制作这种武器了。
炮弹还是个问题，不过这也是时间的问题，那些杨凡免费送的炮弹也应该够研究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给高建武汇报。
此时的高建武已经要崩溃了，水师的毁灭让他意外，本以为在海上也建立起不可逾越的长城后自己这个皇帝算是高枕无忧了。
结果这座长城却像是纸糊的一样，被人家一碰就碎。
宫殿里的东西都被他砸的差不多了，可是气还是没有消下去一点。
有人来报，金正欢回来了，高建武赶紧让他进来，他想知道那支大唐水师的消息。
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
渊盖苏文是被人拖着进来的，高建武都不用看就知道那是谁。
身上散发的腥气很难闻，高建武抽了抽鼻子。
得知大唐舰队已经离开后高建武才长出一口气，瘟神总算是走了，报告说的那种武器太可怕了。
隔着几百丈远就能让敌人变成飞灰，这要是到了平壤城附近，自己还不成了炮灰？
再次得知金正欢得到了那种武器后，高建武更是兴奋了起来，敌人有自己也有这才公平嘛，要不然以后这仗怎么打？
随着那门黑色的大炮被一头牛拉着板车带到高建武面前后，心中的疑惑更甚。
把不就是大铁块嘛，怎么能产生爆炸？
金正欢简单地为高建武讲解了一下后提出要试试。
试试就试试，反正拿到这些大炮之后都过了两天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将大炮推到外面手里拿着火把，将炮弹填装进去后金正欢还提醒了高建武站的远一点。
这东西的动静是真的不小，第一次使用的时候没有准备很容易被下一跳。
哪成想高建武让金正欢不要废话，赶紧点，自己要看看着东西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几百门大炮一齐发射的场面这里也只有渊盖苏文见过，那种崩天裂地的场面十分盛大，完全不是一门十门可以比的。
金正欢见过一门炮轰出去的场面也把他惊呆了。
高建武在一旁催促着，金正欢点燃了引线。
等待……
引线需要燃烧……
上次发射的时候也这么长的时间吗？
金正欢心中有些疑惑，疑惑的同时也产生了警觉。
不好。
下意识要去推开高建武可是自己人却离得越来越远，身体各部位的刺痛让他更加疑惑。
武器还能自爆的吗？
恍惚间金正欢看见了火光，透过那刺眼的光又看见了发笑了渊盖苏文。
自家绝密武器能不能给别人这种问题想都不用想，当然是不可能了。
王德这个老太监自从杨凡答应和金正欢做了交易后就没见过一次好脸。
有次吃饭的时候还瞪着杨凡问为何把军国利器卖给他人？换来的还是这等猪都不吃的粮食？
杨凡反驳了一句“谁说猪都不吃的？回去我就喂给你看。”
老太监手里的筷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朝着杨凡的脑袋飞了过去。
手劲儿还真大，打得生疼。
还是一同用餐的李治帮杨凡解围道：“您被生气了，姐夫他绝不可能给别人武器来祸害大唐的。”
杨凡还以为李治是知道了什么，神秘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等了几天后，好奇的李治还是没和自己旺盛的好奇心斗争成功，跑过来问杨凡到底是怎么解决的这个问题。
王德那个老太监也在旁边等着杨凡的解释。
又是神秘的一笑。
“延时装置知道吗？书院有这个课题的，还办了一次比赛，物理院和化学院一齐研究的一个东西，最后让一个数理院的小子得了冠军。”
李治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姐夫你给里面装了什么，不会是火药吧，时间一到就自动爆炸的那种？”
杨凡点头笑了。
李治也有些兴奋地问道：“姐夫你设置的时间是多少？几个时辰，还是两三天？”
“几个时辰是不够的，时间太长大炮那种东西也设置不了，两天时间后自动爆炸。”
“也就是说现在你卖给高句丽的那几十门大炮都已经自动销毁了？”
杨凡点了点头，给敌人武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要是这次爆炸能炸死几个好奇并且位高权重的人八九更好了，不知道能不能把渊盖苏文也炸死。
真是不想让他死啊。
“姐夫你心可真脏，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谁还敢和你做生意啊。”
杨凡搂过李治道：“这不是还有你这么一个金字招牌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