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的时间不多了。

晃晃悠悠准憋了小半年的时间，从去年入秋准备到开春。

江南下雪在这个没有污染的时代还是常事，只是落在地上的雪花没过多久就会消散的无影无踪。

镇海港当初只是作为一个港口设立的，没有规划那么健全。

在研究武器之余，杨凡又将这个入海口重新设计了一下，顺便将对面那个新兴的城市命名为自己熟悉的名字。

镇海专门作为军用海港不容质疑，也为了那些靠海吃饭的百姓重新新建了一座没那么严密的港口。

将多余的设施搬到那座海港周围也刻不容缓。

杨凡可不再想进到后巷再遇见那群浓妆艳抹的女子了。

找个好女子成亲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去那种烟花之地，杨凡不知道第第多少次训斥那些船员了。

上脑的他们总会因为这活着因为那在后巷搞出各种事。

现在好了，镇海港上的人要想去对面的青楼坐船还要绕一会儿。

也不知道这座刚建成的小城能不能复刻千年之后的辉煌。

带着疑问杨凡想着走着看吧，神威号远离港口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两座小城正在离自己远去。

配备了各种武器的神威号带着其余几艘战舰终于出发了。

牛师赞也将在这一天回长安述职。

在港口分别后杨凡不意外的在船上看见了李治的身影。

没有人再阻止他出海了，就算是长孙皇后也只会唠叨一下，让他注意身体。

男孩早晚都要成长为男人的，这是谁都阻挡不了的。

九艘战船每一艘都被涂装的各具特色。

神威号黑色配红色，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李治的稚奴号绿色配蓝色，像玩具大过像战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几艘船的战斗力都差不多。

在逐渐看不见陆地后，杨凡下令几艘船换上旗帜。

黑色的骷髅海盗旗又升起来了。

这是李治第一次用这种海盗旗，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一直束缚在他身上的规则在这一刻被打碎，现在他就是无法无天的王。

只是这个王还是要听杨凡的训斥。

夫妻李世民现在都承认了杨凡女婿的身份，李治也开始不叫杨凡先生而大大方方的叫起姐夫来。

曾经还对这个称呼有些忌讳的杨凡此时也能心平气和的回应，也让他多了一个可以殴打李治的身份。

问打唐高宗李治是个什么感觉？

如果要让杨凡来回答这个问题的话，杨凡会告诉他，很疼。

疼的是他不是李治，这小子身上的肉不知道长到哪里去了，现在身上的骨头比肉多了几倍。

一拳打过去，隔得肉疼。

而且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练的这么抗打，都说力是相互的，杨凡疼的要死，人家乐的跟朵花似的。

杨凡骂了几句娘，李治也笑呵呵的承受了。

总是感觉东海没有南海富裕，不过是因为现在的手段不能完全开采东海这边的海产。

要知道这边海底的石油也是存了不少的。

可是现在除了这东西好像真找不到太多可是利用的资源。

如果鲸鱼不算的话。

白日里用杨凡特制的望远镜看见远处有一只鲸鱼在那里喷水。

李治什么也不管了，**着跳绳跳进海里，游到不远处的稚奴号上。

上了船后，稚奴号调整了一下船帆后朝着那鲸鱼的位置就冲了过去。

杨凡的呵斥一点作用都没有。

一看这小子就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几条船配合着将那百丈的大鱼从海上捞了起来。

杨凡很想从鲸鱼的眼中看见一点泪水，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

也许当初石祖鲸鱼在进化的时候就没有衍生出这泪腺，海里流泪是给大海看还是给自己看？

这东西除了大之外就没有别的特点了，肉也不是那么好吃，也就脑袋里的那块香值点钱了。

李治知道自己胡作非为会惹来杨凡的不快，大大方方的将还是很臭的原香送到了杨凡面前。

鲸鱼都进了大家的肚子，杨凡也没什么话好说，剩下的那么一堆肉在找了一处海岛风干保存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这次的征程会持续多久，食物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鱼骨头也不能浪费，鲸落是大海自然循环很重要的一部分。

作为对自己良心的和解，下令将鲸鱼的骨头扔回大海，算是弥补一下自己的愧疚。

没什么事杀什么鲸鱼呢。

在战船还没有进一步优化的时候，海豚都看不起这些走的慢慢悠悠的小船。

现在好了，风帆加上船桨，速度提升了不少，海豚也开始成群结队的在船头为他们引路。

熊孩子李治看见这群可爱的生灵后眼珠子一转，从舱室内部找到了鱼叉。

站在船头正瞄准呢，被及时发现的杨阿凡一脚踢进海里，脑袋还磕在了船底。

抗击打能力加强了的李治又是乐呵呵的从水里钻了出来。

顺着软梯爬了上来，不知道杨凡为什么踢自己，也没多问。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前期对李治的教育不错，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让以前的努力前功尽弃。

难得的，杨凡主动给李治送上了孙思邈特制的药膏。

“海豚是人们的朋友，他们很聪明，能分辨出敌人和朋友，你要是伤害了他们，在我们遇险的时候，它们也会袖手旁观。”

“一群鱼，有什么的?姐夫你不是说过嘛，鱼的记忆只有七个呼吸的时间。它们能记得住谁啊。”

熊孩子，还会狡辩了，杨凡又拍了李治的脑袋一下道：

“海豚不是鱼，和鲸鱼一样，虽然都叫鱼，可都是哺乳动物，要真的论起来，和人还是近亲呢。”

“姐夫你又骗我，书院说人的祖先是猴子，现在怎么又成了鱼了呢？”

“猴子也有祖先，猴子的祖先就是鱼，都是从海里爬上来的，懂了？”

“不懂。”

对于生物的起源，杨凡也只是一知半解，真要问到了关键自己知不知道还不一定，想赶紧打住这个话题。

不过李治知道人是从猴子变来的这件事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这小子在书院的涉猎还真是广泛。

杨凡记得自己好像是把这类比较颠覆认知的东西都藏起来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突然他的好奇心也盛了起来。

“人是猴子变的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

“蜀王兄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