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出行,一般来说都没有简单的,不过这次倒是歌例外。

李世民要来书院的事情被杨凡第一时间通知到了整个书院上下,皇家书院也将迎来它主人的第一次驾临。

手忙脚乱的杨凡丝毫不知道应该准备些什么,等用系统一查,又根本找不到一个系统的说法。

没了办法只能求助于李恪。

“父皇都说了,什么都不用准备,他就是来看看这里居住环境怎么样,要不要搜狗母妃出来,你那山脚下的别院不是不错嘛,我要你都没舍得给,现在能让给我母妃,我倒是应该感谢一下你。”

“你的意思是说就这么干坐着了?”

“是啊,不然你还用干什么?天子出行百里才需要祭天地表祖宗,这里从长安出门不到二十里,父皇到时候连仪仗都不用带,只能算是出来闲逛,你这么紧张什么?你难道连这都不知道?”

杨凡的确是不知道,曾经在礼部就任过的他根本就不懂那些繁文缛节。

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李世民盼了过来,一身便装的李世民身边带着一队不起眼的护卫和杨妃李承乾出现在了这里。

还没进门,李世民就先观察起了杨凡立在门口的那块石碑。

李世民早就知道这碑上写了些什么,自己看到之后还是有些感慨,如果天下读书人都这样,那自己这个做皇帝的也能轻松不少。

‘为天地立心,为百姓立命’他这个皇帝也想做到啊。

“陛下,这碑有什么不对吗?”身旁的杨妃好奇的问道。

“不是不对,是太对了。”

杨凡与李恪早就在大门这里候着了,就等着李世民的驾临。没想到的是李世民真的把杨妃带来了。

这倒是与二人想的有些出入。

“傻站着干什么啊,还不带路?”

杨凡讪讪的走在李世民的身边,不时地为李世民夫妇讲述关于书院的细节。

“那边便是微臣准备建立的医学院,专门用来研究医术病理,孙思邈道长已经答应微臣去做第一任院正了。”

“这边是已经建好的数理学院,臣暂时担任院正,数理也是书院主要教授的科目之一。”

“这边是文学院,李纲先生救住在这里,也是这里的院正。”

“李纲先生?”杨妃惊呼道,曾经的她还曾被这位老先生教导过,那时候的她还风华正茂,不知不觉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李纲先生真的帮了臣不少的忙,是一位敦厚的长者,学问上也无可挑剔。”

“无可挑剔?这老夫可不敢苟同了,”说话的是李世民身后的一个老头,刚才杨凡还没有注意,这个时候敢说话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还需要你这个老顽固苟同?你要是不同意是不是这书院就办不下去了?”李纲也走了过来,顺便朝着李世民施了一礼,又对着那老者呛到:“不好好在太学修你的书,跑出来做什么?”

那老者一笑道:“写了书也要有人看才行,我听闻这皇家书院中有一门技艺,能一天内把一本书抄写个千百本,便腆着老脸央求着陛下带我来见识见识。”

“有倒是有,只不过你的书值不值就不知道了。”

杨凡拉着李恪的衣角悄悄的问道:“这是谁啊,怎么和李师傅这么不对付?”

“颜师古颜先生你都不认识?他是太学正,儒家巨擘,你的《师说》还被他老人家指摘过呢。”

颜师古见到窃窃私语的杨凡道:“这就是著写了《初级数学》的那位少年郎杨凡吧,当真是一表人才,就是拜的老师不行,怕是要被人耽误。”说完还斜着眼睛看了下李纲。

“行啊,把你那太学正辞了,来这皇家书院,以后让这小子跟着你。”

李纲直接把杨凡卖了。

“两位都是文坛大家,在这里对骂还要不要点风度?”杨凡不满道。

“闭嘴。”李世民呵斥杨凡转头又对颜师古道:“这小子却是缺乏管教,要是颜师能帮忙加以管教那是再好不过了。”

得,自己又被卖了一波,颜师古反正都是太学正,这皇家书院也是你的,左右口袋的问题,干嘛非要送到这里来?

“太学破败,依旧是大唐文化之心,老朽虽然年迈尚无改弦易张的打算。”

这算是拒绝了吗?杨凡心头窃喜,有一个李纲老头管着就很难受了,要是再来一个颜老头,自己日子可能就更加不好过了,现在人不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好苗子还需好好培养,教导杨凡的事情老夫算上一份。”

得,还是没能逃过去,杨凡也不是不知礼数的人,下拜叩首叫了声先生。

李纲的课还没有上完,屋子里面的那五十七个学生还在等着,也不再和李世民多废话,告罪了一声后又回到了教室。

“这书院中的学生为何如此之少?那么多的空房为何不再多招收一些?”颜师古一路走来甚是不解。

“其实现在收的这些都有些多了,尽是些读书读傻了的呆子,还不如找一些不认字的来重新教导呢。”

杨凡顺口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上次招收的那几十个学生,除过之乎者也之外对于其他的领悟力委实是差了许多。

有些在算学上海不如那些学堂中的孩子,后悔的要命的杨凡便没有再进行接下来的招生考试。

“你这可不是为人师的样子。”颜师古教训道。

杨凡也赶紧承认了错误,往下面走就是生活区了,也快到了给李世民准备的住所了,杨凡觉得不应该让颜师古也跟过去,便自觉的带着颜师古接着去逛书院的其他地方,将李世民和杨妃交给了李恪。

比起逛书院,颜师古明显是对杨凡这个人更加感兴趣,一路上问了杨凡不少的问题,好像要将杨凡的身世调查歌干净。

杨凡一句真九句假的回答着颜师古,这是除过李世民之外有一个对自己过去感兴趣的人。

“你的老师是谁?”

“李纲先生啊,您不是知道的吗?”

“我是问你是谁教授的你算学,和那些奇怪的东西。”

“那些知识加在一起穷一生之力都难以窥得一二,你一二十出头的小子敢将天大之功贪于己有不怕被上苍责罚吗?”

颜师古的眼睛中放出精光,完全不像一位已经耄耋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