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进入夏天，炎热并且干燥的空气就让杨凡感到了十分的不自在。
闲来无事的杨凡躺在藤椅上躲在树下的阴凉处听着初夏的蝉鸣。
李恪对杨凡这样的态度十分不爽，明明武研院才刚刚建好，他这个管事的人就如此疲懒。
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他的李恪被杨凡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蜀王殿下，日头那么大，过来休息一下吧。”杨凡半眯着眼叫到。
李恪走到杨凡身旁另外一张藤椅上坐了下来，但是身体上的紧绷却让他依旧不敢放。
“要是有块冰镇西瓜就好了。”杨凡突发奇想：“要是有冰淇淋就更好了。”
“何为冰淇淋？”李恪疑惑的问道。
“就是冻成冰的奶油加上糖，或者是水果汁冻成的冰。夏天吃这个最好了。只可惜没有冰。要不然来一杯冰沙也不错。”
“宫里倒是有冰山。”李恪随口说道。
“哦？”杨凡惊讶道：“哪还等什么呢？”
当即杨凡也不顾烈日下的炎热，拉着李恪骑上快马就朝着长安奔去。
一直到了宫城外，李恪才问杨凡道：“杨大人这是为了进宫寻找冰山吗？”
杨凡点了点头说道：我突发奇想，如果用冰块冷冻，会不会让炸药的爆炸更上一层楼呢？所以等不及想来试试。
跟着熟悉皇宫的李恪杨凡在皇宫地窖中找到了好大的一座冰库。
感受着这并不属于夏日的冰凉，杨凡甚至都不想从这里出去。
人身上的热气和这里的寒气对撞之后产生的水雾更是让杨凡心潮澎湃。
巧合是从杨凡入宫就看见杨凡的李治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到了这里。
“杨先生是不是又又什么好吃的要和我分享了？”李治的声音突然传来。
“那还等什么呢？还不来帮忙？”杨凡发现自己一个人好像搬不动一块冰砖，只好向着兄弟俩求助。
三个人费劲力气才把一大块冰砖从地窖抬到了厨房。
杨凡找来菜刀就开始对冰砖下手。
一旁看着的李恪有些意外，不是说要用冰块做实验吗？怎么现在倒是像在厨房做食物一样。
相比于李恪的不解，李治倒是驾轻就熟的做起了杨凡的下手，拿了几个碗盛好了杨凡刨下来的碎冰。
不多不少接了五大碗后杨凡就停了下来。
没有保温措施只能现做现吃。
好在皇宫里面的厨房人多，该有的水果也多。
随便找了几种搅碎成汁加上了一些糖霜浇在碎冰上面。
没有丝毫形象可言的杨凡第一个拿起了勺子开始享受起夏天的第一碗冰沙。
李治也开始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撒上糖霜浇上水果，也开始吃了起来。
等到李恪，还是在李治的提醒下才开始享用。
杨凡第一个吃完之后对李治说道：“晋王殿下是不是应该给兄弟姐妹都送一些过去，好让他们也享受一下这美食？”
李治撇撇嘴说道：“什么给我兄弟姐妹，蜀王兄也在这儿，杨先生怎么不让他去？”
“蜀王殿下当然是要给陛下和皇后娘娘那里送，我在皇宫里面晃悠又合适。”
李治还是略显不甘的说道：“还不是想让我给皇姐去送，说那么多干什么？皇姐喜欢石榴，杨先生赶紧做些石榴口味的吧。”
李恪还有些没有消化两人的对话，融化嘴里的冰沙后问道：“稚奴说的是哪个皇姐？杨大人为何要给她送？”
李治刚想张嘴就被杨凡捂住了，蜀王殿下还是先给陛下和皇后那里送去吧。
虽说带着疑惑李恪也还是端着两碗制作好的冰沙离开了。
李恪离开后李治说道：“杨先生要不和我一起去吧，免得皇姐只看见了我没看见你心里不开心。”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杨凡还是决定借着这个机会和长乐好好谈一下。，于是卖力的又刨出三碗碎冰，做好之后在李治的带领下去了长乐的宫中。
如果是杨凡一个人，他是连宫城的门都进不来的，没有宫门腰牌就算是在门口都会被宫门守卫扣下。
不过有李治这个皇子带着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每一次见到长乐的心情都是不一样的，刚开始是憧憬，之后是爱慕，到现在的两情相悦却似乎不得善终。
杨凡始终没能找到一种适合两人的相处方式。
李治倒是人小鬼大，将杨凡带进了长乐寝宫后随便寒暄了几句后就将时间留给了二人。
可就是这样，长乐和杨凡两人也不知从何说起。
无奈杨凡只能借着冰沙的幌子说道：“这东西挺不错的，夏日里最是解暑。”
长乐拿起碗边勺子尝了一下口，奈何再多的糖霜也缓解不了内心的苦涩。
“你我二人不便多见。”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见见你。”
“见了又有何用？”长乐无比心酸的说道：“有时候相见不如不见。”
“我会想办法的。”
“没有办法的，父皇给了我最后的机会。”
“陛下和你说什么了？”
“你不要再问了。”长乐的泪水从娇嫩的脸庞滑落。
“好，我不问了，你也别哭了，我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想办法带你离开皇宫的。”杨凡用着最坚定的声音说着最没底气的话。
等到出去之后好奇宝宝一样的李治还在一直追问杨凡和自己皇姐说了些什么。
到了大唐之后的情感杨凡发现自己越来是越抓不住了。
渊苏苏是这样，长乐是这样，就连下落不明甚至生死未知的武媚也是如此。
还是做个平凡人好啊，杨凡这样想着，如果不是掺和进了这些高门大族的事情在里面自己就算是卖马桶也比现在要好的多。
现如今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一个劲头，找不到目标，看不见一个希望。
杨凡甚至从中找不到一个明确的规则可以让他在其中行事。
就像是摸着石头过河的人，本以为是一个石头，结果踩下去才发现是一根浮木，落水之后拼命挣扎后好不容易从水中浮起，却又找不到另一块可以作为支撑。
有时候杨凡就在想自己到了这个时代到底是为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