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的狂欢之后带来的大多都是无尽的悔恨。
除了证明自己仍然是一个正常男人这件事之外，欢愉之后的悔恨占据了杨凡的内心。
一直以来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杨凡迎来了释放。
楚娘子的风尘气曾经是让杨凡望而却步的理由。
武媚没有发育成熟的身体更是让杨凡找不到任何的欲望。
相比于完全体的长乐，最让人动心的还是那种将云端之上的仙子拉下神坛的快感。
都是男人那颗好胜心在作祟，杨凡在拼了命的给自己找借口。
他忘记了这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如果潘金莲没有一颗渴望的心，西门庆就算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也只能算是一个过客。
长乐的心思还是比较简单的，作为李世民的女儿，天生贵胄如她，却从来没有人问过她真正所想要的。
尤其是在嫁人这个方面。
在尚未明白婚姻为何的时候就和自己的表哥定了婚，等到理解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不算晚的是她在偶然间遇见了杨凡。
李家的女儿大多数都是这样，深入骨髓的传统让他们渴望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李承乾是如此，李泰是如此，甚至后来和辩机和尚厮混的高阳公主等人都只不过是在长期压抑下的自我释放。
如果遇见了对的人他们依旧是会奋不顾身的去扑向那会焚烧一切的世俗。
李世民开了一个坏头，让大唐的时代更迭变得血腥残忍，也让他的子孙后代不那么在乎世俗眼光。
只是杨凡是个正常人，他的思维仅仅是比大唐本地的居民超前了一千多年而已。
他只知道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长乐瘫软的伏在杨凡的胸口，两个人刚才的缠绵就像狂风骤雨一般。
过后剩下的都是杯盘狼藉。
“你好像还是不打算娶我。”长乐说道。
不知道怎么的杨凡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在公元七世纪，这里的女子们对婚姻的渴求并不比后世的那些差多少。
最先是还没有满十八岁的武媚，后来是高句丽的渊苏苏，现在真正成为杨凡女人的长乐也有如此的问题。
或许中华大地上还有一个传承了几千年的习俗，那就是‘催婚’。
杨凡说道：“这怎么可能？只不过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长乐微微一笑说道：“你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等母后病好了，我就嫁给长孙冲。”
起退为进，杨凡心里想到，自己现在要是说错了话，那自己的名声估计就完了。
别看长乐平日间都是温柔可人的样子，刚才杨凡才知道这幅美丽的皮囊下隐藏的是什么样的怪物。
说不得什么一拍两散的话，如果真是如此，长乐一告状杨凡**宫廷的罪责可能要比救了长孙皇后要严重的多。
因为如果没有长孙的话，这件事不会有很大的问题，长孙还活着这件事就必须要名正言顺才行。
在配合生孩子这件事上男人永远是落得下成的。
劳累了半天之后杨凡连起身又不想起，而长乐则是自己穿好了衣服趁着天还没亮的时候就逃回了自己的宫里。
人生就是这样，处理完一件事马上就会有另一件事出现继续折磨着你的身心。
混混睡去的杨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来。
几个宫里的太监在外面等候。
在宫里伺候的时间长了，就连鼻子都好用了几分。
察觉到这室内有不一样味道的太监没有询问杨凡昨晚做了什么。
这些不健全的男人大多都对这件事嗤之以鼻。
等到见到长孙皇后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说什么要当面感谢一下杨凡。
今天见到长孙皇后的杨凡总有种见丈母娘的感觉。
站在床榻边的长乐倒是没有任何异样，仿佛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杨凡说道：“娘娘这病还没有完全康复，此时不宜劳累，最好还是休息。”
“每日服用臣制作的特效药，过些时日就应该能下地了。”
“不过……”
杨凡故意买了一个关子。
“朕最烦你这样话不说完的样子，你要是不说就别说，做这样子给谁看？”
李世民典型的兔死狗烹了。
“娘娘这个病还是需要疗养，长安就不怎么适合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世民问道。
“娘娘最严重的且最致命的就是气疾，这病多见于皇家，就连长乐公主都有这样的征兆，晋阳公主更是如此。”
“这病会过人？”李世民问道。
“不是，只是遗传而已，如果时间长了，定会引起身体上的不适。”
“那当如何？”
“这个臣还是要回去想想，翻阅一下古籍，并和妙应真人讨论一下，毕竟这病不是一日功就能消除的。”
李世民示意杨凡和他离开，让长乐陪着长孙皇后休息。
到了偏殿的李世民一转刚才模样，恨不得将杨凡撕碎。
“你小子能耐了啊，能带兵打仗了，还能再高句丽炸毁倭国使团了。”
杨凡身体抖了一下，李世民的威严真的很吓人的好吧。
“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唐。”
李世民摆了摆手说道：“你不用解释，唐善识送来的奏报上写的明明白白。”
“朕知道你是为了大唐，不想让高句丽和倭国结盟。”
“但是朕要问你的不止这件事。”
杨凡不敢出声，他也不知道李世民要问什么，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李世民知道了昨晚和长乐的事情。
“朕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如果答得有问题，你就下半辈子准备在宫里活着吧。”
杨凡腿肚子一哆嗦，差点就跪在地上。
“朕问你，你是何人，家住何方？师承何人？”
杨凡一听有些蒙了，这是什么问题啊，调查户口吗？
冷静了一下杨凡突然明白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自己在大唐从来都是一个没有跟脚的人。
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他本来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这个问题杨凡竟然不知道一时间从何能让李世民相信自己所说。
片刻过后杨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臣就是地地道道的大唐人。虽然知道父母姓名却再也不能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