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卫生手册》是当初杨凡造出肥皂之后，系统发放的免费奖励，躺在系统里面已经好几个月了。

这一次被系统的氪金能力逼的没办法，杨凡琢磨着必须得找一门看上去不打眼，但还是可以细水长流的买卖。

最好呢，还能顺带着和年方九岁的晋王殿下扯上关系，既足够让未来的高宗皇帝感激，又不至于让其他的皇子——尤其是魏王李泰羡慕嫉妒恨。

在系统奖励里一翻找，杨凡马上就选定了牙刷。

唐朝时期的口腔卫生问题可不是小问题，这里面可是有历史记载作为印证的。

根据史料记载，女皇临朝时期，就有人因为口腔卫生问题而错失良机。

这件事的主人公名叫宋之问，论及文采，在全唐诗中也有一席之地，一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更是写尽游子归乡的复杂心境。

可要是说道人品，宋之问可以称得上是人渣中的人渣。

为了一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宋之问把自己的外甥刘希夷害死了。

有一次他犯了事外逃，躲在朋友张仲之家中。

结果这个王八蛋不但不感恩，反而找机会揭发张仲之，害死张仲之全家，他却因此依附上武三思，不但脱了罪，居然还当上了鸿胪主簿。

在武曌临朝时期，多养面首，张易之、张昌宗兄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最得女皇宠信。

宋之问对此极为羡慕，为此竭力巴结张氏兄弟，终于找到机会，给女皇进献了一首艳诗。

武则天看完之后很是喜欢，马上召见了宋之问，并且发现宋之问才华横溢，而且还很懂情调。

就在宋之问大喜过望，等着被女皇宠幸的时候……

武则天却对身边人说：“这个宋之问，的确是难遇之才，只是他口臭熏人，让朕无法忍受。”

因为口臭严重，宋之问爬上凤榻的美梦就此化作泡影。

由此可见，口腔卫生问题何其重要。

算算年岁，这个时候的女皇已经十岁了，杨凡并没有日后进宫给女皇当男宠的打算，但这个口腔卫生还是不能忽视的。

造出牙刷既能清洁口腔，还能赚钱，同时还兼具着打开晋王府大门的功能。

一石数鸟的好事，杨凡当然不会错过。

要达到后面两个目的，首先就要说服李二陛下。

杨凡动力十足，十分卖力的向皇帝演示着牙刷的功效，并且还灵机一动，为即将开学的大唐医学院找到了第一项业务：

“陛下，这牙刷虽好，可若是少了牙粉，甚为不美。”

“臣恳请陛下，准许大唐医学院开展牙粉研发项目。”

“如此一来，百姓们的口腔健康得到了进一步的保护，朝廷有了新的进项，医学院也能因此获利，更有利于日后的发展。”

产学研什么的，后世很流行，杨凡也不介意在大唐医学院里试上一试。

成功了固然皆大欢喜，失败了也没什么了不起。

再说了，大唐医学院集中了此时天下绝大多数的名医，这些人汇聚一堂，若是研究不出一个小小的牙粉就太可笑了。

李世民听完之后也很满意，在他看来，杨凡这个小年轻优点还是很多的。

虽然有时候也难免滑头，但人忠心，又够聪明，还肯思考，愿意努力干实事，并且还能干成。

这样的臣子，只要不是昏聩到了极点的皇帝，哪个会不喜欢？

李世民也来了兴致，在杨凡的指点下，亲自实验了一番，尝试着牙刷刷牙的好处。

口气的清新让皇帝心情大好，难得的夸了一句：

“杨卿勤于政事，当为百官楷模。”

杨凡赶紧谢恩，并乘机提出要求：

“陛下，上次晋王来访，臣与晋王殿下一见如故，若不是圉于身份悬殊，臣都有意与晋王殿下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异性兄弟了。”

李世民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定定的看着杨凡，也不说话。

杨凡头皮一紧，暗道糟糕，自己恐怕是玩过火了。

正当这家伙开始想办法怎么糊弄过去的时候，李世民却在心里嗤之以鼻。

什么狗屁的一见如故，他自己的儿子他还看不懂？

李治心性仁厚，缺乏主见，甚至还有些懦弱，若不是有皇子的身份，真要跟杨凡结为兄弟，还不知道被这小滑头算计成什么样呢。

不过，杨凡的打算李世民一眼就能看穿。

无非是想赚钱，又缺少靠山。

之前的那些买卖一直都有人眼热，暗中算计的人更是不知凡几。

哪怕是有四公府在撑腰，依旧少不了有杨豫之、长孙冲以及阎泰这样胆大包天的家伙垂涎三尺。

可若是杨凡的生意背后站了一个皇子，这些人就得掂量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了。

若是杨凡胆敢牵扯到太子或者魏王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李世民马上就会让他知道太阳为什么这样红。

可杨凡选择的是最小的皇嫡子，却又让李世民很是满意。

在李世民看来，这个小九注定是与皇位无缘的，若是能得杨凡这样一个奸商相助，富贵一生也许还是一件好事。

不过嘛，就这么便宜了杨凡这个小奸商，李世民又有些不甘心，索性故意板着脸呵斥道：

“说人话！”

杨凡一惊，马上就知道自己的算计都已经被看穿。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坦诚一些。

杨凡马上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开始诉苦：

“陛下有所不知，臣出身寒微，本就穷困潦倒……”

李世民看了看已经装扮的很有富贵气的宅子，露出鄙视的眼神。

杨凡脸皮厚的要命，哪里会在意这个，继续倒苦水：

“可不管整治些什么产业，总有狼贪羊狠之辈虎视眈眈，动辄就要谋害臣的身家性命。”

“是以臣觉得，或许将产业送给晋王殿下，得殿下庇佑是个不错的方法。”

李世民还算满意，最少杨凡这番话能信个八成。

不过他依然不肯就此放过杨凡，冷着脸问道：

“就这些？”

杨凡摸了摸鼻子，尬笑着补充道：

“当然了，这个过程中嘛，臣也顺带着赚些小钱，贴补一下家用当然是最好了。”

“陛下也知道，臣没有祖业可以继承，光靠俸禄的话，日子过的就紧巴了些了。”

“哼！”

李世民一甩手，转头就走。

一句准话都没留给杨凡，倒是毫不客气的把杨凡挑出来的那些精品牙刷一个不剩的全带走了。

只留下杨凡一脸懵逼的留在家里：

这是准了，还是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