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很渴,嗓子好疼,烟味冲着我的呼吸,又似乎有一点点青草的味道。
我坐起身来,看见河边三个身影,是他们三个,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走过去看他们是否钓到了鱼,太阳已经偏西欲坠,水桶里已经有了小半桶鱼。
我:“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赵:“什么梦?”
我:“我也说不清楚,我梦见在刚才睡着的地方醒过来,有羊咬我的鞋带,是冯流畅的羊,但是我变成了冯卡卡,在这钓鱼的是我自己,然后我自己很自己喝了一场酒,我自己把羊赶回了冯流畅家,他还有个女朋友,叫……好像叫代雨晴,然后我喝醉睡着了,但是尿把我憋醒了,醒了之后发现还在跟你喝酒。”
冯:“什么?女朋友?”
我:“嗯,然后我就骑着车从你家回家了,但是在路上摔倒了,又睡着了,等醒来,就是现在了,真好你们都在,在梦里快被吓死了,”
三个人笑起来,苏子艺说:“你这做的什么怪梦啊?”
我猛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就掐了一下自己,又去水边看了看自己。
便问赵:“我那天喝醉有没有跟你打架?”
赵:“打架?我们打架干嘛?没有打架啊。”
我:“那我就没有亲她啦?”
苏子艺:“亲我?!你有病吧!亲我干嘛,肯定,绝对,当然没有亲我。”
赵急了:“什么?亲她!?你喜欢她啊!?”
我:“没有,没有,我不喜欢她,
不是,我没说喜欢她。”
苏子艺有些脸红,赵春祥有些尴尬。
都不再说话。
他还不知道我在他之前追过苏子艺。
我得打破尴尬,又问:“那我是怎么回家的?”
赵:“你骑电动车回家的啊!有什么不对吗?”
冯流畅开始收竿,说:“先别说了,收竿吧,回家喝酒。”
我:“不是,我现在有些糊涂了,我得先弄清楚。”
赵和冯收拾着鱼竿,鱼线。
我追问着赵春祥:“我有没有给你看过我写的小说《文艺启示录》?”
赵春祥:“没有啊!?你写小说了?”
苏子艺:“你写小说了?”
我:“那天喝酒,你也看了啊。”
苏子艺全然不知地看着我:“没有啊。”
我问着赵春祥:“那我有没有给你示范附点小节?”
赵:“附点小节?”
我:“我用吉他给你示范的,给你写的曲子,你搞乐队用的。”
赵:“你会弹吉他?!”
我:“……”
赵:“你还给我写了曲子?可我并没有搞乐队啊!”
我很着急,提高了嗓门:“你们的乐队叫安全出口。”
赵笑起来:“什么鬼,哪有乐队叫这么怪的名字的?”
我:“你以前说,你们是朋克乐队,就得用这样的名字。”
苏子艺对赵春祥和冯流畅说:“我看他是睡傻了。”
赵春祥和冯流畅说:“我看也是。”
我想了一会儿,问赵春祥:“那你有没有写一本叫《栖息》的小说?”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可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
我又问冯流畅:“那你是不是写了《十万个为什么》,还有《一杯开水加冰》?”
冯:“我写了《十万个为什么》那是以前,早就烧了。现在是在写《后文启示录》,可我没写过《一杯开水加冰》啊?!”
“这就怪了。”
赵:“你才怪哩,做梦竟然能梦到我写的书。”
冯:“就是。”
朦胧间,隐约听见一软糯甜声唤我。
“起床啦,起床啦,你怎么还不起床。”
一个柔软而温暖的小东西压在我的胳膊上,依偎着,踟拗着,有些清淡香气,我睁不开眼,头痛难忍。
“起床啦,太阳都快落山啦。”
有一点点薄荷甜味,沁入肺中,很舒服。耳朵痒痒的,是一种很轻缓的呼吸,在耳边呼着热气,我想动弹,却浑身无力。
我转过脸想看看是谁,模糊瞥见一张精致的小脸,她的睫毛贴着我的脸颊,鼻子抵着我的下巴,扑闪着的眼睛带动着她的睫毛,扫得我的脸颊有一些痒。
我试着开口说话,可嗓子甚是疼痛:“你是谁?”
“我是你的代雨晴啊!怎么了?!哥哥,你是失忆了吗?”
代雨晴?哥哥?失忆?这个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