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闹!”
他惊慌地把人拉住,“阿澈都没说什么,你不要把事情闹大。”
夏黎气鼓鼓的,“欧阳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他怎么可以相信王如烟和顾芊芊的话,却不信自己的老婆?
那两个女人分明是穿一条裤子,她们一起演戏给欧阳澈看的。
韩思诺脾气是急了些,但她不会无缘无故伤人。
“王如烟不是撞到头了吗?我带她去医院检查,我就不信她头上有伤。”夏黎甩开许晟的手,快速跑下卡座。
许晟哪敢让夏黎和顾芊芊碰面,几步追上去,用力把夏黎拉进怀里死死抱住。
“姑奶奶,求你了,真别闹。”
顾芊芊一直惦记着和他的娃娃亲,那是长辈在他们出生时自以为是的决定和安排,他从来没有承认过。
他听经理说过,顾芊芊之前问起他的女朋友是谁,若真让顾芊芊知道了,夏黎八成没好日子过了。
事情还会捅到他父母那里,他知道顾芊芊为达目的决不罢休,是个很能折腾的人,她一定会把事闹大,搅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夏黎不理解他在怕什么,“她们明目张胆欺负思诺,你却觉得我在胡闹?”
许晟没办法向她解释清楚,她甚至不知道他和顾芊芊之间是被订过娃娃亲的关系。
“总之,别闹。”
他抱着夏黎没有放开,夏黎试着挣脱,费了很大的力气,没能成功。
她妥协地叹了口气,“好了,我不闹。”
怕她是骗自己的,许晟仍然不敢松手,将她抱得很紧。
这一幕恰好被王如烟看到,她偏头拽了拽顾芊芊的胳膊,示意道:“你瞧那边。”
顾芊芊望过去,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许晟。
她心心念念的人,此时此刻怀里正紧拥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她见过,是韩思诺的朋友。
“什么情况?”
她人都懵了。
“你还不知道吗?夏黎在你晟哥的经纪公司旗下工作,现在是小有名气的模特了。”
模特,签约于许晟的经纪公司,又和许晟那样亲密地抱在一起……
顾芊芊猛然意识到,许晟口中所说的女朋友就是夏黎。
“他不肯来我家提亲,就是为了那种女人吗?”
她顿时急红了眼,推轮椅的手拿开,转身就要朝许晟那边走。
王如烟赶紧将她拉住,“你冷静点,别乱来。”
“我现在冷静不了,晟哥看上那种货色,是觉得我堂堂顾家千金配不上他吗?”
“他们不会有结果的,夏黎家世不好,她当然配不上,许家不会同意她和你的晟哥在一起,你把心放肚子里。”
王如烟的话,让顾芊芊倏地了然。
“我懂你的意思了。”
她压下心中怒意,推着王如烟离开一楼酒吧,乘电梯上二楼。
进入顾昭所在的包厢,她把王如烟带到顾昭和韩景华面前,介绍他们认识。
王如烟早就知道韩景华这个人,今天是头一回见。
她趁着顾昭和旁人说话,有意接近讨好韩景华,“你长得真漂亮,比韩思诺漂亮多了,气质还这么优雅,当之无愧的韩家千金。”
夸赞的话对韩景华一向很受用。
她脸上笑开了花,“当然,我本来就是韩家的千金小姐,韩思诺不过是个假货。”
“可是假货攀上枝头变凤凰了。”
王如烟一声叹息,又对她说:“你知道我原本要和欧阳澈订婚吗?”
韩景华微愣,“订婚?”
“是啊,可惜两年前我发生车祸,当时昏迷不醒,韩思诺在那个时候和欧阳澈结婚了,她不仅霸占你的千金身份二十年之久,还抢了我欧阳少夫人的位置。”
“原来你也是受害者。”
韩景华认真打量起她来,觉得她和自己一样是可怜人。
“你的腿不能走路吗?”
“可以的,只是身体虚,还没完全恢复。”
车祸伤到她的头,身上的伤并不严重,而且两年的时间,伤口早就痊愈了。
“欧阳澈来过这里,又走了。”韩景华说。
“我知道,韩思诺在一楼的卫生间把我和芊芊堵了,害我从轮椅上摔下去磕到头,阿澈很生气,当众把她扛走了。”
“扛走?”
韩景华嗤笑一声,“看来欧阳先生没多喜欢韩思诺,对她居然那么粗鲁。”
“那当然了,阿澈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我。”
王如烟眼底闪过失落,“阿澈曾经对我很上心的,要不是韩思诺夺人所爱,我们会很幸福。”
她边说边低下头,抬手擦了下眼角的湿痕,故作可怜。
韩景华对她的伤心漠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是韩思诺那个贱人不配攀上欧阳澈这样的高枝。
“我听芊芊说他们在闹离婚,怎么还没离?”
王如烟吸了吸鼻子,红着眼道:“韩思诺不离,她针对我,故意气我的。”
“你忍得了?”
“我能怎么办,我大家闺秀一个,性子温顺惯了,不是她的对手。”
“那你找对人了。”
韩景华唇角微扬,神色得意扬扬,“韩思诺最怕的人就是我,在我面前她连个屁都不敢放。”
“景华小姐竟然有这样的能耐?”
王如烟一脸震惊的样子,逗得韩景华想笑。
“她今天不是欺负你了么,想不想欺负回去?”
王如烟秒变小迷妹,抓住韩景华的手臂,“景华小姐愿意帮我?”
“芊芊是阿昭哥的妹妹,你和芊芊又是要好的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只要你开口,我肯定帮你出这口气。”
王如烟点头如捣蒜,“那我以后要仰仗景华小姐了。”
……
同一时间。
劳斯莱斯开进枫林苑。
车在大宅门前停住,欧阳澈推开车门,率先下去。
看了眼后座上,还在默默流泪的韩思诺,他气焰冲天,“愣着干什么?下车。”
韩思诺缩在角落里,哭了一路,浑身的力气都快被抽空了。
见她仍在闹脾气,不肯下车,欧阳澈走到另一侧,拉开车门,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拽出来。
他强行拽着她进屋,唤了管家一声,没把韩思诺带回主卧室,也没有带她到对面的次卧,而是迈着大步直奔顶层的阁楼。
韩思诺抗拒地往回抽胳膊,挣扎得越是大力,男人抓在她手臂上的力道越重。
她被拽进阁楼,里面没有铺设暖气管道,平时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即便窗户关得严丝合缝,还是异常阴冷。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欧阳澈沉着脸,示意墙边的一张旧床,“今晚你睡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