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

“做我韩崇文的妻子,不准这样!”

“你……”

秦玥气得挣扎起来,双腿一阵乱踢。

可双脚离地,重心不稳,她仿佛被掐住了七寸似的,根本没法反抗。

折腾了会她累得不行。

“哥哥,你放开我。”

“改不改?”

“我……我刚刚是急了才口吐芬芳了嘛,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我可乖了,真的。”

“抽烟、喝酒、打架,你可真乖啊!”

“……”

秦玥被噎得无话可说。

见她老实下来,韩崇文抬脚走向房间中央的大床,手臂一抬,将她抛到**。

“脏话不准说了,要文明,你是女孩子。”

她乖乖在**坐好了,双手抱着膝盖,缩得像只鹌鹑。

“知道了。”

“别让我再看见你抽烟,不然屁股给你打开花。”

“……”

真狠啊!

可是哥哥还有这么性张力的一面,她好像更喜欢了。

长这么大岁数头一回挨揍,她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小眼神在韩崇文脸上偷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怂什么。

反正就是愿意在这个男人面前服软。

“哥哥我以后听话。”

她小声嘟囔了句。

韩崇文故作还没消气的样子,实则暗暗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他差点就被这小丫头吃了!

“哥哥你过来坐。”

秦玥拍了拍自己旁边,乖乖巧巧的样子,哪有之前抽烟喝酒的酷拽张狂样儿。

韩崇文迟疑几秒,在她身旁坐下。

刚要再教育她几句,一双温热柔软的手臂缠到他脖子上,他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她扑过来,根本来不及阻止,两人的唇就这么碰在了一起。

趁他愣怔,秦玥索性将他压倒,趴在他身上。

他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何时和异性贴得这么近过?

这还是他的初吻!

为韩思诺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初吻居然一个不小心被坏丫头夺去了。

回过神的刹那,他连忙将身上的人推开,慌张坐起。

“你胡来。”

“我们是合法夫妻。”

“丫头,你不能这样强迫我。”

“……”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别扭?

“我有事,我先走了。”

男人神色慌乱,站起身就朝门口走。

步伐稳健,速度极快,恨不得用飞的。

秦玥愣在**,心里略有些不安。

会不会是她太着急,把韩崇文吓到了?

她也不是那么的饥渴,只是希望关系能更近一步。

……

韩思诺和秦海还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寒暄,正聊在兴头上,就见韩崇文红着脸,脚步匆匆地走下楼。

“哥?”

韩崇文淡定地嗯了声,“怎么了?”

“你脸好红。”

“有吗?”

他忙用手摸了下脸,确实有点烫。

“热。”

他挤出一丝笑来,不忘保持自己的绅士礼貌,对秦海说:“叔叔,我有点事要先走。”

“不留下吃晚饭了?”

“下次。”

沙发上的两人先后起身,准备送他。

他忙摆手,“不用送。”

秦海无奈地朝楼梯方向看了眼,不见秦玥的踪影。

这孩子不懂规矩,都不知道出来送送。

韩崇文离开以后,晚饭是一个老父亲和两个女儿一家三口围坐一桌吃的。

韩思诺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和家人吃团圆饭。

以前的家人都是假的,此刻坐在她面前的才是真正的亲人。

饭后,秦玥拉着她上楼,让她挑一个房间。

“我们是你的娘家人,一定要给你留个房间的,因为这里以后也是你的一个家了。”

秦玥边说边拽着她到自己隔壁的房间,格局一样,空间也一样,都有独立卫浴间和小阳台,且都是朝南的,房间内采光不受一点影响。

韩思诺心里流淌着暖意,忍不住伸手抱住了秦玥。

她的这一行为,让秦玥莫名想到刚认识那会,她说喜欢她,主动求抱抱,当时,她还误以为她取向有问题。

现在想想,真好笑。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不会叫你姐姐的。”

她下巴微仰,神色透着一丝小傲娇。

其实作为独生女,她从小就盼着自己能有兄弟姐妹,可惜母亲生下她以后,身体一直不太好。

韩思诺‘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还像以前那样叫我思诺就好。”

毕竟听习惯了。

一个称呼而已。

秦玥心里有她这个姐姐她就非常知足了。

“今晚要不要留宿?”

韩思诺很想在这留一晚,但她不能放着欧阳澈自己在医院。

“以后我会回来小住,好好陪陪你和爸爸。”

秦玥点了点头,“那我提前帮你布置好房间,喜欢什么风格?”

“我相信你的眼光。”

“那我就自己看着办了。”

秦玥笑着揽住她的肩,带她下楼。

司机安排好了车,秦玥不太放心,果断跟上,原路将她送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时,不见有人出来接一下韩思诺,秦玥正要解安全带下车,韩思诺拍了拍她的手,“不用送了,就几步路。”

“不行。”

“真的没关系。”

“现在是非常时期。”

“欧阳澈暗中安排了保镖,别担心。”

虽然明面上看不到,但她知道有人在暗处保护着她。

“那好吧。”

秦玥打消了下车的念头,她坐在副驾的位置,一直目送韩思诺的身影进入住院部,消失不见才吩咐司机开车。

欧阳澈确实安排了保镖,千叮万嘱,无论韩思诺去哪里,一定要跟着。

然而,那几名保镖此时此刻,正在擅离职守。

看到韩思诺进入住院部的大楼,他们便放松了警惕,躲在角落里抽烟。

韩思诺彻底落单了。

她一进住院部就朝电梯方向走,人刚进去,马上跟来一个女人。

对方深埋着头,长长的黑头发半遮着脸,身上穿着病号服,一只手用力按着腹部,还发出难捱的痛吟。

“你不舒服吗?”她关切地问。

“肚子痛。”

女人靠着电梯厢壁,两条腿在发抖,明显快站不住了。

韩思诺出于好意扶了她一把,“你在这里住院吗?你的病房是哪间?”

“在三楼。”

“家人或朋友在吗?或者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女人摇头,声音都带着颤音,“能不能麻烦你扶我去一下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