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澈不明所以,“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没什么,就是不想见了。”
她没想到秦海会带曹锦玉出现在晚宴上。
王如烟失踪,曹锦玉在秦海面前搬弄过她的是非,见到她的人,那女人还不得疯了?
以防在公众场合起冲突,她宁愿躲着点。
她问旁边的侍者,“有没有休息室一类的地方?”
侍者向她示意了一个方向,“那边就是。”
“好的,谢谢。”
她朝着休息室走去,欧阳澈不放心,紧跟在后。
把她送进休息室,确认里面没有其他人,他千叮万嘱,“别乱跑。”
“我就在这里等你。”
欧阳澈眸光深邃,紧盯着她,“就算你跑了,我有的是办法把你抓回来。”
“我不跑。”
她坐到沙发上,故作无聊地玩手机。
“赶紧去应酬,这样我们可以早点回家。”
她头都没抬,态度敷衍。
欧阳澈没有回应什么,转身出去,顺手关上休息室的门。
他前脚离开,韩思诺马上在微信上给秦玥发信息:“你家公司的周年庆,怎么没看到你?”
对方秒回:“你参加晚宴了?”
“陪猪来的。”
“猪?”
“欧阳澈。”
“……”
“宴会你不来?”
“马上就到。”
“我在休息室。”
“好的,我去找你。”
秦玥正好有事情要和韩思诺商量。
她联系不上许雅,到许家找过,管家称许雅很早就出门了,到现在仍没有回家。
她甚至去过莫臣那里,但莫臣说今天没有见到许雅。
好端端的人突然就没了一点消息,真是活见鬼了。
许雅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再找不到人,她就不得不报警处理了。
她把车开得飞快,到了举办宴会的大酒店,直奔休息室而去。
一下午的时间她都在找许雅,连衣服都没功夫换,就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衣黑裤来了。
推开休息室的门,看到韩思诺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她走过去,神情严肃地说:“小雅不见了。”
韩思诺心一紧,“什么叫不见了?”
“手机关机,到处都找不到她。”
“有没有可能是莫臣怀疑她,所以……”
后面的话韩思诺没勇气说下去。
胡娟已经死了,她担心许雅落到莫臣手里凶多吉少。
“再派人好好找一下,明天还找不到就报警。”
秦玥点了下头,完全没心情参加宴会,她担心许雅的安危,和韩思诺说了几句话,又匆忙走了。
等到临近十点的时候,韩思诺莫名有些烦躁,她没等来欧阳澈,反倒等来一个醉醺醺的中年女人。
对方她认得,正是秦海今天的女伴曹锦玉。
在休息室里看见她,曹锦玉先是一愣,随即发了疯似的用手指着她,尖着嗓子大叫:“是你,就是你杀了我女儿,你草菅人命,无法无天。”
韩思诺不想理会酒疯子,低着头在手机上给欧阳澈发消息,催他快点结束,她想回去。
信息发送成功,她再一抬头,曹锦玉已经摇摇晃晃地朝她扑了过来。
她想躲开的,奈何来不及。
曹锦玉的一双手如同铁钳一样,猛地掐在她脖子上,紧接着身体强压下来,将她死死按在沙发里。
“杀了人,你还敢穿成这样参加宴会,你这个坏种,把我女儿还给我。”
曹锦玉身上酒气浓烈,发狠地想要掐死她,力气大得惊人。
她喘不上气来,不断抓扯曹锦玉的手臂,无济于事。
曹锦玉仿佛失去理智,一门心思要置她于死地。
她的意识几乎快要丧失,眼前咬牙切齿的那张脸亦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小命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身上的人倏地被人拽开,一个黑影迅速靠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剧烈咳嗽,大口喘着气,缺氧的状态渐渐好转,视线重新恢复清明,她才发现抱住她的人是欧阳澈。
男人的手臂上搭着她的深蓝色外套,应该是看见她发的消息,取了大衣直接来接她的。
他再晚来一秒,曹锦玉就要掐死她了。
她惊恐万分,朝着曹锦玉看去,女人被拽开的瞬间便摔在地上,醉得太厉害,一时没能爬起来。
认出欧阳澈,曹锦玉有所收敛,至少不敢那么疯了。
她颤抖着双肩,开始哭诉:“欧阳少爷,那个坏种让人绑架我女儿,杀人灭口,你怎么还护着她?”
“如烟的尸体还没找到。”
“找不到你就要继续护着吗?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女儿,她为了你两次差点没命,心口上留了一道难看的疤,还昏迷整整两年,险些成了植物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的女儿?”
曹锦玉的哭喊声,让欧阳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见秦海闻声赶来,去扶地上的曹锦玉,他赶紧用大衣把韩思诺包裹起来,抱起韩思诺火速离开。
“杀人凶手,不准走。”
曹锦玉想扑上去,被秦海一把拦下来。
“锦玉,你冷静一点。”
秦海耐着性子,把人按到沙发上,一边整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你喝多了,在这种场合不能这么闹。”
外面全是集团高管,还有很多商场上的名人。
庆幸事情发生在休息室中,还没被别人看见,她要是再哭喊下去,会惹来很多人的注意。
“查案是警察的事,你别胡闹,你刚刚的行为已经算得上故意伤害了。”
曹锦玉双手捂住脸,压抑下哭声,“我只是心疼我女儿,醉了酒,犯糊涂了。”
当着秦海的面,她不敢继续像个‘泼妇’一样哭闹。
她哭得泣不成声,浑身发抖,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直往秦海的怀里钻。
男人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警方那边的调查一旦有进展,我保证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女儿已经死了。”
“或许人还活着,你不要这么悲观。”
“你不了解韩思诺,她就是个坏种,我女儿曾经被刺的那一刀,就是她让人干的,现在她又让那人把我女儿绑了,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尸体都不知道埋哪里去了。”
曹锦玉越说越伤心,泪水止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