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是转头,准备付账。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叶言心一直担忧听到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阿言!你怎么这么慢呢!”
叶言心听到这话的瞬间,巴不得可以捂住脸,捂住耳朵。
假装自己不认识那人的模样,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的模样。
循着声源望过去的同时,叶岩心竟然发现,盛君泽竟是“倚”在二楼栏杆上,喊地她。关键他那模样,真的是……
确定不是猴子转世吗?
“我不是叫你好好躺在那么?”叶言心眯起眼睛,无奈地讲道,但眼中的担忧却更甚。
“太臭了,躺不下去了。”然而盛君泽却完全一副不要脸的模样。
“自己吐的,还好意思讲?!”叶言心说着歉意地看了眼身旁的男子。
却不想,那男子在见到盛君泽之后便是用一种惊愕的目光看着她。
四目相对,阿言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果不其然,还正当她要开口告诉盛君泽很快清理的人就要过去的时候,她身后的那位酒保,声音变跳了出来:“二少,是您?!”
当他的目光再一次投到叶言心的面上时,态度也是彻底不一样了,但依旧是用质疑的语气,“你刚刚竟敢直接称呼二少的名字,难不成你……”
话到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
原因很简单,自己担职的这家餐厅本就盛氏入股合力建设的连锁店,该店每年经营利润理论都要分出四分给这个股东。因而,当盛君泽这样的人物来店中消费的时候,几乎是不用付钱了。直接赊账在账单上便可。毕竟,所谓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就是这个道理,反正给了也是白给。
但看现在这个形式,看来自己一直有心压榨的人……
完蛋了!
酒保此时的内心瞬间崩塌,俩人如此直接暧昧的喊话。这女人甚至还敢当面羞辱二少,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女人不是那个传闻中的盛家媳妇,叶家大小姐还能是谁?
他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她……
还是一次性招惹两个家族的人……
可现在,木已成舟,恐怕自己说什么都是回天无力。
“她是我老婆,怎么了么?”还没等叶言心回话,盛君泽的一句话便是清晰而有力地回**在众人的耳中。
但是,叶言心此时此刻却巴不得抬脚上楼,把这不成事的男人给揪回去!
为什么她觉得这么丢脸呢?
盛君泽此时此刻的言语,真的一点都不像名门大户在公共场合该有的言语。虽说,她听着,心里莫名还是有一丝丝感动的。
也就在叶言心还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结束这个尴尬的局面的时候,她一旁的男子却率先开了口:“这小酒保之前一直在压榨您的妻子,要她付二百五十保洁费。您的妻子自然是不吃这个亏,一直在和这酒保理论,所以也就耽误了时间。”
语毕,他便一脸的微笑地转头看着叶言心,就好像是在说“不用谢”。
叶言心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完了,她本来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啊!
果不其然,当明白了事情原委之后,盛君泽原本有些含糊的目光顿时便严肃了许多。
确切地来讲是锋利了许多,叶言心见过这眼神,自然也明白这眼神之中的含义。不过,盛君泽沉默了一会儿后,始终却都没有下什么命令,要人把那酒保的帽子拿走,但目光却犹如是在削割那酒保的皮肉。
看来,这酒保的人生,不免是要有点坎坷了。叶言心看着,心里不禁想到,她明白盛君泽不说话,只是保持个门面,可这也意味着,在背后他下手恐怕会更狠!
不过……谁叫这酒保这么作呢,也是活该。
因而,她也没有再说什么话求情。
而这个时候的酒保,虽然没有听到那绝望的一锤声,内心却是更慌。
他都不敢抬头看盛君泽一眼,一直环绕在胸前的手也放了下来,不住地颤抖。当他转头望向自己的同事时候,却是发现他的同事也只是一边用同情的余光看看他,一边继续着手做着自己的事情,好像根本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我这就……就派人去打扫您们二位的包间!”那酒保半日,终于憋出一句话。
叶言心听着,忽然有点想笑。此刻,感觉自己像是个强盗一样。不讲理,欺负弱小。
而那酒保慌慌张张地去了之后,众人却发觉,事情还没完。
叶言心本打算这样就上楼了,然而,她才刚跨出一步,却一把被身旁的男子抓住了手臂。
一瞬间,叶言心,盛君泽,双双用愕然的目光看着这个男子。
叶言心刚想开口问,对面的男子却是先说了话,只见到他皮笑肉不笑地朝叶言心裂开嘴,语气带着几分轻佻:“就不谢谢我?”
听闻,盛君泽是率先开了口,他的言辞之中带着几抹刚硬的意味:“为什么要谢你?”
“如果我不帮你妻子说明原委,你可能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哦!”那男子抬头看着盛君泽,“毕竟,我看你的妻子,似乎并不想……也或者说是不敢为难那个酒保吧?”
说着说着,他的目光便又回到了叶言心的脸上。狭长的眼睛似笑而非。
叶言心一眯眼,下意识地便是甩开眼前男人的手,随后眼中多少带着点敌意看着对方。
他故意强调了不敢这个词,这不摆明了就是想说自己不中用,懦弱,只想小事化了么?
而在盛君泽眼里,这话其实却是间接地讽刺了自己。
一对夫妻,女方懦弱。一方面是透露出女方的问题,但一方面却也可以折射出丈夫平日里保护不周,又或者,是丈夫为人狠戾的缺陷。
一个不敢反抗的人,除了因为弱小,被欺负的多了,没了反抗的意志,还能有其他什么原因?而叶言心作为他盛君泽的妻子,本不应该属于这列,如今却是被说成这类,自然也就同时暴露了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