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竟然恨上了盛君泽?!不!这不可能的!她那么爱盛君泽,怎么会恨他呢?对,肯定是叶言容想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故意这么说的,只有这种解释才说得通,可是为什么,心里面那种不安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以至于让她失了分寸。
“怕我胡思乱想?瞒着我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们知不知道,当我从叶言容嘴里得知我的情况的时候,我有多么的痛心,偏偏是叶言容,你们到地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还是说我只是你们的累赘,你们根本就不想告诉我。”尖锐的话语让生育一瞬间脸色惨白,阿言自觉自己说话太过尖锐,可是却是扭过头去,不去看盛瑜的脸色。现在这种情况下,
丢失的那段记忆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她怕那段记忆会成为阻碍她和盛君泽之间的一道永远都跨不过去的鸿沟,她本能地恐惧着,只想远远离开这里的一切,可是,放眼望去,哪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所,她只能来到墓园和母亲和外公说说话,可是外公那里,自从她知道以后,从未去外公的墓前看望过,因为,她害怕,她怕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外公,她怕外公是被她活活气死的。想到这里,止不住的打颤。现在这种情况下,并不适合继续聊下来去了,既然他们都不愿意告诉她,那么……
“既然你们都不说,我希望你们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现在不要跟着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头也不会的登上了那高高的阶梯,每爬一层阶梯就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盛瑜看着阿言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着,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那个背影是如此的孤寂,如此的悲凉,以至于让他的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心里该有多么的难受才会将自己一层一层的包裹起来,既然她想静一静,那么她就在这里先等盛君泽吧,等盛君泽来一起想办法。此刻的阿言说什么也是不听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也许她可以想明白。毕竟阿言是那么的懂事,懂事得令人心疼。
就在阿言渐渐消失在盛瑜的视线中的时候,就听到一声紧急刹车声,该是怎样的速度,刹车的时候,车子还往前冲了至少有十米左右的距离,盛瑜转过身,就看到盛君泽打开车门,大步的走向她,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的冷漠了,眼睛里面翻滚着火焰,盛君泽随手一带,车子发出了一声极大地关门声,震得车子都在原地晃了好几晃。可见,盛君泽是有多么的生气和担忧了。
“阿言呢?”盛君泽看着盛瑜,满脸都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已经在上面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她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盛瑜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无奈以及心疼之意。阿言脾气那么倔,怕是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好解决的。
“你是怎么想的,打算告诉她过去两年发生的事情吗?还是……”盛瑜咬了咬唇,皱着眉头问道,“继续瞒着她?”声音中带着不确定的疑惑,长时间的沉默让空气渐渐凝固,只能听到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隆冬天气,寒气钻进衣服,丝丝缕缕的侵入皮肤,寒意沁入骨髓,皮肤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盛瑜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防止寒风再一次的钻入衣服里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盛君泽垂下眼眸,唇角勾勒出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似是嘲讽,又似是苦涩,好似是无声的电影,只让人感觉到了满地的悲凉,如秋后落叶簌簌从树枝上掉落的孤寂,从此以后,只得随风飘**亦或碾落成泥。
尘世间的情情爱爱,最是伤人,可是男男女女却都是为此沉沦,或上演一场**气回肠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或相爱相杀,或由于不得已的原因相忘于江湖,没有人能够逃脱。
天之骄子如盛君泽,从前该是多么的目下无尘,从不曾为任何一人停留过他的目光,眼中熠熠生辉,黑眸清亮。他在商场上杀伐果决,有着雷霆手段,商场上的人无一不觉得盛君泽就是商场上的天才,可是仅仅两年过去,那双黑眸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爬上了落寞以及痛苦,可是看着阿言的眼睛还是充满温情,可是那也仅仅只是有着阿言在的时候而已,她知道,阿言早在被盛君泽的仇恨中就病了,只是因为那个孩子却是病得更加严重,虽然现在记忆已经不在,而那病也悄无声息的隐藏了起来,可是谁知道那潜伏在身体里面的病什么时候又会悄然冒头,成为伤害阿言和盛君泽的凶手呢。这是一个隐患,可是谁都没有办法,她知道,盛君泽一定有这种担忧,只是面上不显罢了,若是真有那一日的来临,阿言和盛君泽又该何去何从?
“我会告诉她的,只不过不会是全部。”盛君泽看着那长长的高高的阶梯,声音冷漠中透露着决绝,透露着侧脸的轮廓异常紧绷,黑眸幽深,散发着幽幽黑光,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有点阴沉,让人心底发凉。
那个刚刚出生无论是阿言亦或是他都未曾谋面就夭折的孩子,是他不能宣诸于口的秘密,一旦说了,那么阿言就会陷入万劫不复得境地,整日与痛苦为伴,而他现在虽已身在地狱,可是因为有阿言,心中的那丝光亮依然存在。曾经因为那个孩子阿言已经疯了一次,他不想再冒这个险,说与不说那个孩子已然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说出来只会让阿言在痛苦一次,这样的痛一次就够了。而他又有着自己的私心,只要阿言不知道,那么他和阿言还会和现在一样,阿言的生活他希望能够幸福,就让他在这种愧疚自责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