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转过头询问盛瑜,声音里面有着温暖的关怀之意,盛瑜沉声对着阿言说道:“我没事。”
盛瑜是她此生最最重要的好朋友,她绝不与许叶言容因为她的缘故来伤害她,她这一生中体味到的关怀少之又少,最重要的三个人:母亲、外公、少谦哥哥,他们的离开无一不与叶言容有着或深或浅的关系,而今,瑜姐姐也差点被叶言容伤害,深邃清凉的黑眸咄咄逼人,寒意乍然而起,犹如寒月刀斩破平静无波的湖水,溅起层层水花。
她抬手撩了撩自己的如黑绸般的顺滑头发,眼睛里面散发出来的冷冽之意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顿时像是变换了一种气质一般,不像之前那种温温静静地人淡如菊般的纯真气质,散发出犹如暗夜般深沉浓厚的令人心惊的气质,下巴微微扬起,呈现出了冷厉贵气仄然的线条,他今天就要看看叶言容到底还要在她面前做什么幺蛾子,她颜色不深不浅的唇此刻启唇开腔,唇角勾了一丝笑意,只是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叶言容,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就行了,何必连累其他人,你做的那些事情,午夜梦回间,故人可有入梦?你有梦到过我外公和少谦哥哥吗?”话语中的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沉着眼眸冷冷的看着叶言容。
话落,只见叶言容倏然睁大眼睛,眼底深处有着某种莫名的恐惧之意,似是心虚,又似是惊慌,脸上的惊慌之意异常明显,可是看着叶言心一脸的淡漠沉冷,血气不经上涌,仍不住尖叫起来,“叶言心,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故人入梦,那也应该是入你的梦吧?!我倒是想知道,作为盛少谦的未婚妻,却和他弟弟纠缠不休,以至于导致盛少谦受不了这个打击,自杀身亡,我倒是想知道,盛少谦有没有在梦中说你水性杨花,见异思迁,或者……对于盛少谦的死你到底自责过没有,内疚过没有,不过……依我看来,你是毫不只悔改,竟然还敢跟君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盛君泽的父母好欺骗,被你这个两面三刀只会装无辜可怜的白莲花给蒙蔽,亦或者是他们根本是毫不知情?”叶言容越说越有底气,甚至到最后,恶意的看着叶言心,因为在她看来薛明慧肯定不知情,否则不会放任叶言心在盛家住着,还和盛君泽出双入对,一想到这个,内心的怒火就无从发泄,憋得胸口阵阵压抑的疼痛。
阿言听见叶言容的说辞直接是怒极生笑。
“叶言容,你可真是有意思,特意上赶着来到盛宅,就是为了来说这些你已经说过的事情的吗,如果不是你设计我,这一切会发生吗?!如今却是在这里颠倒黑白,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和你多说无益,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证据的,我不相信你做得滴水不漏,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找到,否则……我会去监狱里面探望你的!”
叶言容直接冷笑出声,“没有做过的事情的任是你怎么找都不会找到那苜蓿有的证据的,你别妄想将这一切都在到我的头上,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瞥了一眼叶言容死死捏住的双手,淡然若之的笑了笑。
“不过我猜,你现在应该也不好受吧,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万一哪天证据被我找到,那岂不是直接能将你定罪送入监狱了?我这样直白的告诉你,就是让你知道,当年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白皙如玉的手在虚空中做了一个往下看的动作,带着凌厉的表情,眉间渐生冷锐之气,
似是想到什么,竟是吃吃的笑了来,“说到监狱,姐姐,你不是早就体会过那种滋味了吗?!如何,现在想想是不是还是觉得那种地方更适合你?!”
盛瑜听到这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阿言,不要和这种人浪费口舌,我们快走吧。”声音里面的急切之意是那么的明显,拉着阿言的手就准备离开这里。脚步也带上了急切,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她万万没有想到叶言容会说到这个事情,监狱!?当初盛君泽和她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她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度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反复确认过后,才知道这是真的,不是自己幻听!
阿言被盛瑜拉着疾步快走,叶言容刚刚说什么监狱,说她早已经体会过那种滋味?那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进过监狱?!眉头蹙了蹙,眼睛里面有着疑惑,望向叶言容,“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我什么时候进过……”
还没有等她说完,盛瑜急切的声音就从身旁传来。
“阿言!我们快走,她都是胡编乱造的,你也信?!”
在这隆冬天,盛瑜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眼睛里面满是惊慌之意,阿言看过去,心中的疑惑之意更甚,直觉觉得叶言容说的是真的,否则……盛瑜怎么可能这么急切的一个劲儿的催她走呢?!
叶言容冷眼看着叶言心和盛瑜,“叶言心,你进没进过监狱,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做这幅样子给谁看呢,盛君泽现在不在,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免得恶心到我。”
阿言看着叶言容的脸,回过头来望着一脸担忧的盛瑜,语气有着颤抖之意,“她说的都是真的?!我……因为……什么而入狱?”
简短的一句话确实说的那么艰难,仿佛下一秒随时会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直接倒地不起,面色露出不正常的苍白,整个人好像随时会倒下一样。
盛瑜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一个劲儿的说,“阿言,你别这样……”说完这些,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因为阿言的眼中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叶言容看着叶言心已经没有了先前那份从容淡然的态度,内心出现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