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星然脸色微红, 想到那盒卡片里记得都是他的事。"

“哦,没事,就…小秘密!”

萧惟弯了下唇, 没说话,接过她递来的笔, 继续写作文。???? "

要是萧惟问她, 她肯定不会说, 也肯定不会给她看。"

但他不问, 还一点都不好奇,唐星然就觉得心里有点堵。"

萧惟低头写着字, 下颌线绷着,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精致完美的侧脸。"

她忍不住用笔戳了戳他肩膀,问:“你怎么不问我有什么小秘密不给你看?”

萧惟觉得好笑, 抬眸道:“你不都说了是秘密吗?你想告诉我?”"

唐星然挑眉:“你可以问问我。”

萧惟放下笔,语气没有一点起伏,顺着她的话问:“嗯,是什么秘密?”

唐星然心里舒坦了, 一脸诡计得逞的样子, 扬声道:“我就不告诉你!”"

“……”

-

周日上午,唐星然想起了书法课的事, 问唐慕家里有没有笔墨纸砚。"

唐慕在书房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套至少十年没用过的文房四宝。

瓶里的墨汁干了个透,宣纸已经泛黄, 因为搬家时摆放不当, 毛笔的毛也都呲得乱七八糟。"

他看着有些无奈道:“这个,算了。我还是带你俩出去买新的吧。”

唐星然敲了敲客房的门, 把萧惟叫出来:“下周书法课,我们去买一下笔墨纸砚吧,我爸那些老古董用不了了。”"

萧惟看向她,平淡道:“我家有很多,我去拿一趟吧。”

唐慕正从书房出来,说:“那我开车送你去吧。”

萧惟:“没事唐叔叔,我打车去就行,不用麻烦了。”

又客气了两个来回,说定了不用唐慕送。

唐星然火速跑进屋换了身衣服,冲到门口换鞋:“我跟你一起去!”

萧惟:“你作业做完了吗?”

唐星然摸了下鼻子:“…写完了,走吧走吧。”

出了小区,萧惟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

唐星然挠挠头,好奇道:“你家什么时候搬那么远了?”

萧惟简言道:“爷爷家。”

唐星然:“噢噢。”

萧惟爷爷家在北阳市郊的别墅区,萧爷爷去世之后,房子一直空着,雇了专人每周定时去打扫。

他也很多年没去过了。小学四年级到初中,他一直跟爷爷两个人住在这里。

难免睹物思人。

萧俊和覃雅宁一直忙项目和研究,某种意义上,萧惟是爷爷教养长大的,对爷爷的感情更甚于父母。

出租车行驶了40分钟,停在了小区的门口。

住户信息门卫都有登记,现在那套房子的产权人是萧惟。他出示证件之后,带着唐星然走向一栋三层的别墅。

虽然每周有打扫,但一开门,空气里还是有种久无人居的味道。

进门之后,萧惟弯腰从鞋柜里拿了两双拖鞋,递了一双女士的给唐星然。

“不介意吧,这双就我妈穿过。”

唐星然坐在门口换鞋:“不介意不介意。哇小惟,你爷爷家好大啊……”

萧惟“嗯”了一声,没多言。

唐星然跟在他身后,去了二楼的书房。

虽然萧惟这人平时就没什么情绪波动,但相处久了,唐星然能明显感觉到,进了这间别墅之后他情绪就很低落。

至于原因,不用猜也知道。

她看向萧惟,小声道:“小惟,你别难过…爷爷是去了天堂,现在肯定过得很好。”

萧惟:“嗯,我没难过。”

书房里的家具摆设跟他在时一样,只是桌上的东西怕积灰,全都被收进了柜子里。

墙上挂着几副字画,都是萧爷爷生前的收藏品。

萧惟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两套笔墨纸砚、字帖和一方印章。

“都是我以前用过的,你拿这套吧,比较适合初学者。”

唐星然不懂这些,就点了点头:“好,那就这套。”

她看了眼萧惟手里的印章,问:“这是刻着你名字的那种章吗?”

萧惟“嗯”了声,平静道:“是以前爷爷给我刻的,一起带回去吧。”

“哇。”唐星然睁着星星眼看向他:“你会刻吗?”

萧惟点头:“会一点,刻得不好。”

唐星然:“那你能不能帮我也刻一个啊!以后写完一篇字就可以盖个章!”

犹豫片刻,萧惟说:“我试试吧。”

他又转过身,从另一个柜子里找出一方石料、篆刻字典和篆刻刀。

他看了眼那张很大的书桌,不由想起从前跟爷爷面对面坐在那练字的场景。

萧惟垂眸,轻声道:“去我房间吧。”

“啊?好。”

唐星然又跟着他去了三楼,正是中午,阳光正好。

一推开房门,暖洋洋的光里飘着细密的尘埃,斜照在一张被罩起来的**。

房间连着阳台,一张书桌摆在正对阳台的位置。

萧惟拉开门,去外面搬了张椅子进来。

“不脏,坐吧。”

唐星然:“好。”

两人并肩坐在桌前,阳光映在发丝上,显得唐星然的发色更浅了些。

她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萧惟那双修长的手拿着一块石料,低头用刻刀在上面认真刻着字。

他垂着眸,头发松松垂在额前。穿了一件浅色的衬衫,面容清俊好看,篆刻时还颇有些古雅的气质。

唐星然舔了舔唇,忍不住夸他:“小惟,你真好看。”

闻言,萧惟淡笑了下:“之前不是说,我只是长得还凑合?”

“啊?”唐星然挠挠头,“我什么时候说的?”

萧惟淡淡道:“军训的时候。”

还背后大声说他坏话,说他没有付楚好看。

“……”

唐星然笑着说:“这你都记得?我都忘了…”

“小惟,没想到你还挺记仇。果然是天蝎座!”

“……”

他没再说话,低头刻着章。

好一会儿后,他把石料擦了下,递给唐星然。

“太久没刻了,有点丑。以后有机会再给你重新刻一个。”

唐星然笑着接过,举起来看了看,底部用篆书刻着四个字。

“哇!这还丑啊,我觉得已经很好看了,有模有样的!”

萧惟淡笑了下,起身收拾了桌面,把东西放回书房柜子里。

“走吧。”

“嗯!”

-

周一,唐星然和萧惟拿着作文本,一起去三楼的教导主任办公室。

老张正坐在桌前,看着电脑盘文玩核桃。

他接过两人的作文,随意翻着看了看。

“萧惟这个写得还行,唐星然这作文还得再多练啊。平时多看点作文书,少看点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

“下次再被我抓到,就叫你们家长过来,好好说道说道这事!”

“你们也不小了,又都是一班的,什么时间该干什么事自己都得清楚点!”

……

唐星然低头站直,标准的挨训姿势。她偷瞟了一眼,看他面无表情站着,气质跟平时没啥区别,一脸淡然。

乍一看跟个没事人似的。

这就是学霸吗?感觉他完全没被老张的气势压到。

要不是她也在,老张这顿训肯定训得很没成就感。

回到教室,姚青悦侧头问她:“一个课间都在老张那儿啊?他又说你啥了?”

唐星然撇撇嘴,打了个哈欠:“他还能说啥啊,就是什么,好好学习少看小说,高中生吧啦吧啦。来来回回的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姚青悦笑了声:“我想也是。不过萧惟被老张训,想想那画面就觉得很违和,他从来都是被老师夸的那一个。”

唐星然回忆了一下,也笑:“他啊…感觉被训被夸没啥区别,都是一脸淡定地站那儿。”

……

下午的班会课,班主任进来整了个“大”动作。

调座位。

班里所有人叮铃哐啷收拾着东西,站在座位旁边等待安排。

班主任就像个指挥官一样,站在讲台上指指这个人,在指指那个人。

“你,去第三组第一排。”

“你,第五组最后一排。”

唐星然和姚青悦对视一样,都苦着脸。她们就这样被分开了。

这次换座位是因为班主任觉得这学期开学到现在,班里人心浮躁,课间比上学期吵闹了不少。

他的计划就是把爱说话的学生和不爱说话的学生换到一起坐。

换了大概十个人的座位之后,唐星然就发现了规律。

她开始隐隐期待能把她和萧惟换成同桌。

那就圆满了啊!

而且多符合老师的要求,她话多,萧惟话贼少。

终于,班主任的目光看向她这边。

“唐星然,去第一组第一排。”

她睁大了眼,心跳开始加速。

第一组第一排,萧惟的位置啊!

她背着书包抱着书走过去,萧惟给他让了让位置,找到了旁边。

可天不遂人愿不说,班主任也不遂她愿。

下一刻,他就开口道:“林瑾,第二组第一排。”

唐星然:“……”

她的新同桌是林瑾,不是萧惟。

半节课过去,所有人的位置都重新排好。

萧惟被换到了第三组第一排,跟唐星然中间只隔了一个林瑾,萧惟的同桌被换成了付楚。

姚青悦被换到了第六组,离她十万八千里远。

做人要知足,虽然没能换成同桌,但萧惟离她近了不少。

-

一整周,唐星然的话至少比上周少了一大半。

林瑾基本不会闲聊,利用一切时间学习,跑操都会带上一个小单词本,排队时背单词。

有几次晚自习,唐星然为了方便问萧惟题,会跟林瑾换个位置。

但问完题之后,萧惟也不会跟她再说别的。

唐星然左看看萧惟,右看看林瑾,觉得自己一左一右坐了两块木头。

唉。

到了周五最后一节,上课铃声响起,书法老师进了教室。

班里的人纷纷拿出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摆在桌上。

第一课的内容很基础,拿笔姿势、横竖撇捺。

喻老师讲了一会儿,又示范了一遍,就让学生自己练习。

唐星然看着桌上的东西,发现没有墨汁。

但除了纸笔砚台之外,有个小盒子。

她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有个黑乎乎印着金色花纹的条状物体。

以她看古装剧的经验,认为这应该是墨,在水里磨着用的那种。

她拧开水杯,往砚台里倒了些水,然后拿起那个黑乎乎的墨条开始磨。

一会儿后,砚台里的水果然变黑了。

她弯了弯唇,把那条墨搭在一边,挽了袖子开始写字。

可蘸了墨一下笔才发现,这颜色也太淡了。

又磨了几下之后,墨还是淡。

唐星然放弃了,伸长脖子去求场外援助。

她压低声音,越过林瑾的后背:“小惟,小惟,你这墨怎么弄的啊?”

萧惟抬眼看她,唐星然正拿着那张纸给她展示。

上面的笔迹淡淡的,乍一看像水渍,明显就是墨太淡。

“用我的吧。”

说着,萧惟伸手把自己的砚台放在林瑾的桌上,林瑾给唐星然递过去,又帮她把另一方砚台传给萧惟。

唐星然试了下,这次颜色对了,弯着唇开始写横竖撇捺。

萧惟又花了些时间磨墨,随后扼袖悬腕,继续写字。

他从小学开始到初中毕业,跟着萧爷爷练了六年的书法,不需要再从横竖撇捺开始练,就对着字帖自己练。

写书法时,萧惟姿势很标准,气质十分优雅。

付楚余光看到他纸上的字,惊道:“我靠,你这字看着有点牛逼。萧惟你以前学过书法吧?”

萧惟没抬头:“嗯。”

喻老师一直在教室里绕着看,路过哪个学生姿势不对或是写得有问题,就停下来指点。

他走到萧惟身边时,停住了脚步。

低头看了一会儿,问:“同学,你之前练过多久字啊?”

萧惟搭了笔,抬眸道:“大概,六年吧。很久没写了,有点手生。”

喻老师看着纸上的字,结体遒劲、劲瘦有力,称赞道:“写得不错。最近实验楼快装修好了,楼道里准备贴几副学生的书法绘画作品,我正愁这事呢,要不你写两张我看看行不行。”

“我去给你拿纸。”

萧惟带的是裁剪好正好能摊在课桌上大小的纸,喻老师说完,就出了教室。

唐星然扭头望了一眼,看到他字确实写得很好看。

不过她知道萧爷爷之前就是北阳市书法协会的会长,带着萧惟练书法也不稀奇。

没过一会儿,喻老师拿着一小摞宣纸进来。

书桌位置太小,他直接让萧惟拿着笔墨去了讲台的大桌。

坐在下面的同学纷纷抬头看萧惟写字,他的姿势配上那张过分好看的脸,活脱脱像一副画。

萧惟提笔写了两幅,还盖了印章,但都觉得不太满意。

他看向喻老师,淡淡道:“我再练练吧,周末写好之后下周交给您。”

喻老师笑:“行,可别忘了这事。”

回了座位,萧惟继续低头练字,一直到下课时间。

下课铃一响,班里同学出教室路过他的位置,都忍不住伸着脖子往他桌上看,出门之后开始窃窃私语。

“哇,以为萧惟只会学习,没想到还会写书法。”

“他确实挺有那气质的。”

“他太符合现在网上说的那什么,清冷禁欲系的气质了,感觉能去演仙侠剧!肯定很适合!”

唐星然去洗手间洗完砚台回来,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萧惟在教室里低头慢慢走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小惟,你在找什么啊?”

萧惟看她一眼:“印章。”

“啊?不见了吗?”唐星然放下东西说:“那我帮你一起找。”

她弯腰四处看着,在教室里绕了两圈,连垃圾桶附近都看了。

“好像没有。诶,那个印章是不是,萧爷爷刻的?”

萧惟轻“嗯”了一声,脸色比平时差了许多。

唐星然想了想,问:“讲台那边好像也没有,会不会喻老师不小心带走了啊?”

没等萧惟开口,她怕喻老师已经下班回家,小跑着就出了教室去美术办公室。

她刚到门口,就正好遇到喻老师提着包出门。

唐星然气喘吁吁,看着他道:“喻老师,那个,你有看到萧惟的印章吗?”

喻老师想了想:“印章?”

唐星然:“对,他刚不是拿去讲台上用了一下嘛,然后下课就找不到了,教室里也没有,我帮他过来问问是不是您拿错了。”

喻老师又转身拿钥匙开了办公室的门:“我去看看啊。”

唐星然跟了进去,看了一圈,刚才那摞宣纸还在桌上。

喻老师翻了翻上课带去的那包东西,没看到有。

又翻开折叠起来的那摞宣纸,看到中间夹了枚印章。

“是不是这个啊?”

唐星然拿过来看了眼:“对对对,就这个,那我帮他拿回去啦,谢谢喻老师!”

说完,就小跑着回了教室。

萧惟还在低头找着,眉头轻蹙。

唐星然弯唇走到他旁边,捏着那枚印章从身后闪到他眼前:“看!”

她递过去,笑着解释:“在喻老师刚带过来那摞纸里夹着呢。”

萧惟接过印章,看向唐星然。

教室里的灯开着,冷白的光照在脸上,映得她眼睛亮亮的。

她弯着唇笑,露出两个小梨涡,显得灵动可爱。

萧惟也弯了下唇,轻声说:“谢谢。”

他从桌上拿起一只笔,忍不住抬起,轻轻在她唇角的梨涡上戳了一下。

唐星然眨眨眼,把那只笔挪开:“你干嘛戳我,我刚帮你找到印章,你恩将仇报啊!”

萧惟不说话,唇角微弯着,低头收拾桌上的东西。

唐星然挠了挠头:“不对!我想起来了,你小时候经常这么戳我!”

“你当时说,要是不多戳戳,以后长大可能就没有了。”

萧惟:“……”

他说过这么搞笑的话吗?

唐星然想起来,也忍不住笑了几声:“小惟,你小时候好像也挺傻的。”

萧惟已经收好东西,抬眼看她:“那你也不聪明,这种话都信。”

“……”

-

这个周末,萧惟除了写作业,还多了一项喻老师的任务。

周六一早,他起床吃了早饭就出门了,去了趟市中心的商场,又在附近店里买了宣纸。

练了一天的字,晚上,唐星然敲门找他讲题。

她坐在桌前,眼睛马上亮了。桌上摆着一个盒子,里面是最近他们看的那个推理番里主角的手办。

“哇,小惟,这是你买的手办吗?”

萧惟:“嗯。”

他顿了顿,说:“给你的。”

“哇!”唐星然马上拆了盒子,把手办从里面取出来。

“这个刚出的吧,我还在网上看到过,好像还挺贵的,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萧惟:“早上出门的时候,路过看到就顺便买了。”

“这个实物比图里好看诶,我还准备下次考完试让我妈给我买呢。”

“小惟你真好!”

晚上回了房间,唐星然把手办摆在架子上。

虽然她已经有很多,但总觉得这一只跟其他不一样,摆在这里就像是在发着光。

她又从抽屉里拿出那盒卡片,弯着唇记下今天的事。

[3月2日,萧惟给我买了一个尼鲁的手办!]

写完后放回去,她弯唇笑了笑。

等以后给萧惟表白,她要把这些卡片全部给他看一遍!

明明前一秒还很开心,可后一秒,唐星然脸上的笑容就垮了。

想到表白,她马上又有些发愁。

万一他们大学没在一个学校可怎么办?

她如果高中毕业再表白,感觉有点晚……怎么也得提前一点点,至少在报志愿之前。

如果成功了,可以商量着报同一所学校,至少同一个城市。

但是如果失败了…

他们不去同一所大学,她感觉以后都很难再见到萧惟了…

洗漱后躺在**,她越想越觉得心烦。

可真愁人啊!

-

第二天,唐星然又睡到中午才醒。

昨晚又失眠了,每次想她和萧惟以后的事,她就很容易睡不着。

午饭前,她看着萧惟,忍不住问出口:“小惟,你到时候,准备报哪个大学啊?”

萧惟思忖片刻,平静道:“北阳大学或者北阳政法大学吧。”

唐星然睁大了眼,唇角渐渐扬起。

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早知道就早点问他了,害得她昨晚睡不着觉。

这两所学校都在北阳,不管他去哪个,都没太大区别。

这一天,唐星然心情颇好,走到哪儿都弯唇哼着歌。

-

周一上午的大课间,姚青悦来唐星然的位置上找她聊天。

“唐唐,我周末看了个健身的视频,可以锻炼上肢力量,我练了两天感觉还不错,你要不要也试试,咱俩晚上在宿舍里练。”

唐星然不感兴趣,撇撇嘴说:“我觉得我胳膊挺有劲的,不用练。”

姚青悦笑了一声:“怎么可能?你这细胳膊细腿,瘦得跟麻杆似的!”

唐星然挑眉:“不信咱俩扳手腕!”

姚青悦:“行啊。”

于是,姚青悦坐到了她后桌的位置,两个人开始扳手腕,付楚自觉过来充当裁判。

他一说开始,唐星然转了转眼珠,趁姚青悦还没反应过来,迅速往一个方向扳。

1秒获胜。

姚青悦:“我靠,不行。唐唐你耍赖,我们再来一次。”

唐星然笑:“好啊,我这次认真跟你扳。”

两人旁边渐渐围了几个人过来观战。

唐星然和姚青悦都很瘦,两人手上使着劲,脸都有些憋红了。

最终,唐星然居然又赢了。

姚青悦放下手,不屑道:“行吧,但是我俩明显手上劲差不多大。”

受她们的影响,周围也有其他几个人开始扳手腕玩,有男生也有女生。

萧惟刚把写好的两幅字交到了美术办公室,一进教室,就听到吵闹声,很多人两两相对坐着扳手腕。

唐星然面前来了个叫许宇航男生,看着她笑道:“看不出来你力气还挺大,要不我俩比比?”

她蹙眉:“我怎么可能扳得过你?”

许宇航笑了笑:“你可以用两只手。”

唐星然:“行啊,那我用两只手!”

她刚把手摆在桌上,听到身后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叫她:“唐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