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李秋水来了

日子过的匆忙,转眼之间已经是二十多天过去了。天山童姥日日吸血练功,功力恢复极快。这一天无崖子远远的去适应新做的拐杖,而陆无尘则待在院中练习天山折梅手的绝学。

虽然那晚天山童姥答应解除乌老大等人身上的生死符,但又不想自己去动手,后来发现陆无尘从无崖子那里学得了天山六阳掌,于是就将生死符的法门交给了陆无尘,让他来为乌老大等人拔除生死符。许是,看陆无尘顺眼的缘故,天山童姥顺带将六路天山折梅手也交给了陆无尘,让陆无尘乐的一夜没睡得着觉。

由于拔除那生死符须以内力使动“天山六阳掌”,陆无尘此刻内力充沛之极,纵使连拔十余人,也不会疲累,可是天山童姥在每人身上所种生死符的部位各不相同,陆无尘尽管明白拔除之法,,若有差失,不免使受治者反蒙毒害,于是,每每都是思量再三方才下手。

然而,这番举止也有好处,这二十多天下来,待陆无尘将群豪身上的生死符拔除干净,自身对生死符和天山六阳掌的运用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一好处让陆无尘恨不得仰头大笑三声,以发泄一下内心的兴奋之情。

想那乌老大等人往日臣服于童姥,是为生死符所制,不得不听候差遣,而陆无尘此时以诚相待,以礼相敬,众人虽都是桀傲不驯的人物,却也当真感恩怀德,心悦诚服,一一拜谢而去,并表示以后真心诚意地听候灵鹫宫和陆无尘的差遣。

正当陆无尘的天山折梅手由掌法变化为擒拿法之际,一道清亮的声音在灵鹫宫上空响起:“师姐!你居然没有躲着我,真是让师妹百思不得其解呢!”

陆无尘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惊,连忙停下了练习,向着灵鹫宫大殿赶了过去。刚刚来到大殿之外便是看到梅兰竹菊四人带领着十多个女子,用剑阵将一个白衣女子团团围住,那白衣女子身形高挑,脸上挂着一缕轻纱,却是看不仔细她的面容。

“这就是李秋水?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大美人啊。”

透过那层轻纱,陆无尘隐隐约约可见到她面貌,只见她似乎四十来岁年纪,眉目甚美,但脸上好像有几条血痕,又似有什么伤疤,看上去朦朦胧胧的,但不然发现年轻之时也是一个标准的美人。

见天山童姥没有出来,李秋水不由不由的微微皱了皱眉,随即继续笑道:“难道师姐就不想我这个师妹?妹妹我可是每天都想着姐姐呢,都想着将姐姐的人头割下来!既然姐姐还不肯现身,那妹妹就先将你这灵鹫宫给夷为平地吧。”说着双手自上而下当空劈下,一股极为灵活的掌力在她的身边一**,竟是将身边的所有人都是震飞了出去。

“白虹掌力!”陆无尘的眼睛一眯,心中却是极为一震,这白虹掌力果然不负盛名,竟可以自由对自己的掌力任意控制,往往向前出掌,但是掌力却是打在别人的后面。

眼见李秋水眼中寒光一闪,就想将大殿内众人毙于掌心之下,陆无尘顿时身形向她急射而去,双掌往前一推,一记天山六阳掌向着李秋水打了过去。

“恩?”

李秋水看着一年轻男子使着天山六阳掌向自己击来,不禁一愣,随即冷哼一声,直接一掌对在陆无尘的掌上,一时间两人交手的地方竟然豪光大盛。

陆无尘此刻撑死了也就三十多年的内力,怎可以和李秋水相比,两人双掌接触不到一秒之后,陆无尘就被李秋水的掌力震飞而出,嘴角也有丝丝地鲜血流出。

一掌震飞陆无尘之后,李秋水也没有再次出手,而是高声询问道:“小子,你怎么会我逍遥派的武功?”

刚才交手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是李秋水还是发现了陆无尘一身武功都是传承于逍遥派,而且似乎会的武功还不少。

内力运转间,陆无尘强压下上涌的气血,深呼吸几口气之后,当即放开嗓子大喊:“无崖子前辈,你再不快快现身,我可就要死翘翘了,而且还有两位前辈也会大打出手了!”他这扯嗓子的一喊,声音极大,竟由大殿传出极远的地方。

“无崖子?”李秋水娇躯剧震,急急问陆无尘道:“你说的是无崖子?他在这里?”

“唉——”便在此时,大殿内回**着低低的一声轻叹。李秋水满眼的不敢置信,缓缓转过头来,却见无崖子双手拄着拐杖,慢慢的走了出来。

无崖子拄着双拐走到李秋水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她,最后只是说出了一句话来:“这么些年不见,你,你一向可好?”

“好……好……”李秋水眼泪如同瀑布一般,冲上去挥起拳头猛打无崖子胸膛,边打边哭道:“你这个没心肝的负心人!这么些年了,你叫我自己孤身一人,我,我……”她打的甚是用力,将无崖子的胸口打的砰砰作响。

打了好一会,李秋水才终于控制下了情绪,问道:“你的腿……”

无崖子微微一笑,道:“都是陈年旧事了。唉,来,先不说那些了,梅竹兰菊,去将你们童姥给请出来,还有顺带弄些酒菜来,今日人都在这,好好的把事情说开,才是正道。”

“不用请了,我来了。”话音刚落,天山童姥的身形就出现在了大殿内,同时恶狠狠地望着李秋水。

“唉……”

望着身旁两个正用眼神战斗的女子,无崖子又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而不远处的陆无尘干巴巴地笑着,不插一句话。

不过片刻之后,各种山珍配上上品梨花酒,便都摆在了一个圆桌之上。无崖子率先坐了下来,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一左一右地坐在了他的身边,而此刻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陆无尘,也厚着脸皮坐了下来。

几人坐好之后,无崖子先喝了口酒,长叹口气,缓缓说道:“说起来,这些年的恩怨,最应该怪的,还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