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现在就去找领导申请。”专案组组长尊重我们每个人的选择。
既然要求动用警力的人更多,组长也迅速去申请了。
会议室变得嘈杂起来,不少人在说我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他们不知道上级领导为什么要找一个市级的警察来,资历连省级的一个普通警察都不如。
原来高建宁最开始和他们的心理一样。
因为他们都是前辈,我并没有选择插嘴,只是任凭他们说。
高建宁凑到我耳边,说:“别在意那些人,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我点点头。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好了。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人嘛,就是需要一点点自信。
因为申请的比较匆忙,这一次没有太多人出警。
高建宁觉得那几个老头太吵了,拉着我跟着他们出了警。
就连汪汪队都出动了。
我们沿着丁靖雪的路线走,并没有什么发现。
汪汪队也没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唯一的发现就是坟山不远处的一辆红色摩托车。
为了进一步了解丁靖雪,我请求高建宁和我一起调查丁靖雪的社会关系。
据调查,丁靖雪和她老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两人经常吵架。
每次两人吵架,丁靖雪就离家出走,她老公也从来没有叫她回家过一次。
这一次,我和高建宁找到丁靖雪老公的时候,他面前摆了好多瓶酒和一叠花生米。
老婆都离家出走了,居然一个人潇洒,我想。
一番询问下来,丁靖雪老公以为丁靖雪只是回了娘家,两人也没有联系。
“你平时和丁靖雪关系怎么样?”我插了了一句。
丁靖雪老公瞟了瞟我,说:“不怎么样,她一天到晚有事没事就和我吵架。非要动手打她才消停。”
“你动手打她?”我有些惊讶。
丁靖雪老公一脸得意的看着我,说:“女人你不打她不乖啊。”
“4月27号你在哪?”
“不知道,你说几天前。”
“两天前,星期二。”我给了他一点提示。
“哦那天啊,她和我吵架嘛,吵完她就出去了。我便一直呆在家里。”
“有人能证明吗?”
“有啊,那天丁靖雪一走,我就喊了朋友过来喝酒。”
我们给他的朋友一一打去电话,都得到了肯定。
丁靖雪老公没有作案时间,凶手不是他。
我轻轻叹了口气,高建宁问我:“这就灰心了?”
“那到没有,我只是觉得漏了什么。”
“走吧,去问一下那些村民,或许能问到一些什么。”
我点了点头。
在经过一个住户门前,有一个男人在前面拐角鬼鬼祟祟的看着什么。
我冲上前揪住他,大声说道:“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男人被我吓得一哆嗦,直接瘫在了地上。
“说!”
“我……我在躲警察。”
“躲警察干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们……你们……是谁?”男人没有回答我,声音颤抖的问。
我‘嘿嘿’一小,拿出证件凑到他眼前。
待他看清楚,哭着求我们别抓他。
“我承认,两天前我和女朋友在坟地边做了出汗的运动,你们不要抓我。”
出汗的运动?两天前?
高建宁显然比我反应得快,他问:“那辆红色的摩托车是你的吧?”
男人点点头,说:“是我的,是我的。”
此前走访群众时并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你为什么要说我们会抓你?”我说出了我的困惑。
“我女朋友说,警察专门抓我们这种野战的人。”
我一听,‘噗呲’一声,乐了。
高建宁也不例外。
于是我扯了个谎,说:“给你个建功的机会,那天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
男人转了转眼珠子,说:“有!有!那天我和女朋友看见了一个男的,出现在坟山附近。那天我们逃跑的时候还不小心踩到塑料餐盒了呢。”
正是男人这一句无心的话,让我怀疑凶手会不会是一个居住在坟山附近的‘野人’,或者在逃犯。
我和高建宁立马对周边村民进行细致询问,得到了一个结果。
村民们都见过一个男人,经常出没在坟山附近,老是偷吃贡品。
后来经过细致勘察,找到了男人的居住地。
那是一个山洞,里面有一床被子,被睡得黑漆漆的。
通过我们严密的布局,抓到了那名男子。
带给鬼鬼祟祟的那个男人和他女朋友进行辨认,男人说:“对,对,就是他,我们那天见到的就是他。”
凶手此前具有犯罪前科,偷盗两次,蹲过局子。
我和高建宁最先发现有这名男子的存在,于是审讯也交给了我们俩。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人?”高建宁说。
凶手一点也没有隐瞒,全盘托出。
案发当天,凶手吃饱喝足来到坟山附近闲逛,看到了正在自拍的丁靖雪。
凶手只是想抢丁靖雪手上的手机。
奈何身高原因,凶手被丁靖雪推了一把,丁靖雪也随即拿着手机逃走。
逃走期间给自己的母亲打了电话,说出了那句‘有人要杀我,妈妈救我’。
最后丁靖雪还是被凶手追上。
两人摔进了水里,扭打在一块。
男女力量悬殊,丁靖雪被凶手用手掐死在水里。
凶手害怕尸体被人发现,用石头把尸体压住了,这也就是汪汪队为什么没能找到丁靖雪的原因。
同时,凶手也承认,当年张若南案也是他做的。
凶手签字画押之后,搜查人员在他所居住的山洞里找出了20万的存款。
据凶手描述,他因偷盗从局子里出来之后,村里人都看不起他。
于是他选择离家出走,存下30万在村里买一套房。
到此,案件侦破。
我和高建宁被上级夸奖,也在之前那些秃头人面前耀武扬威了一把。
“哎呀,不愧是名声远扬的林亦,留你在市局真的是屈才了。怎么样,想不想来省厅?”高建宁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不了,省厅那些人的嘴脸我不习惯。”我对着高建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