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霖伤势太重,手术需要很长时间,一时半会根本无法完成。
这次手术,整整做了十个多小时。
手术完成了,季雪霖还没脱离危险期。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必须时刻守在季雪霖身边,不断给她针灸,检查她的伤口的反应,再给她配药。
林枫走出手术室,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朱丽欣看着,也有些心疼。就不问他季雪霖受伤的原因了,领他到自己的办公室,让他三人沙发上躺下休息。
林枫倒头就睡,真的很困。
在南天门,他消耗了太多的能量,身体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他倒在**,很快又睡着了。
朱丽欣将办公室门关了,连忙去季雪霖病房看季雪霖。
季雪霖的情况还没稳定,接下来几天很关键,必须定时利用针灸给季雪霖续命,然后利用药物,加速她骨头和器官的康复。
朱丽欣更是利用大医院的先进设备和条件,利用神奇的医术对大师姐进行精心救治和看护。
晚上,林枫也看在季雪霖病房里,不回家。
待季雪霖挂好盐水,睡下后,朱丽欣把林枫叫到她的副院长办公室里,神色有些严肃。
“师弟,大师姐到底为什么伤成这样?”
“遍体鳞伤,体无完肤,都快没命了,你怎么忍心让她受这样的罪?”
原来开朗直爽,美丽大方的朱丽欣用埋怨的口气对林枫说话,而且边说嗔怪地唬着他:
“你,你没对她做到什么吧?”
林枫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惊讶地叫起来:
“二师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
想到在山同里,他只是轻轻吻了她一下,脸也不由得红了。
随后他将季雪林到天狼山去拿银行卡和筹钱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朱丽欣听后明白事情真相,脸色明朗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满:
“大师弟,我不是说你,季雪霖是你大师姐,你不应该把她当成部下,甚至佣人使唤。”
林枫想到下山后对大师姐的过分利用,也内疚得垂下了头:
“二师姐批评得对,我确实有些过分。”
“唉,这次不应该让她一个女孩子去冒险,而应该让施东风去。”
可这么大的事,五百多亿的银行卡,你能信任一个刚刚投诚的杀手吗?
这个在敌人面前强硬如钢的野狼王,在师姐面前也像犯了错误的学生,垂下头,内疚得眼睛红了:
“我对不起大师姐,让她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差点丧命。”
朱丽欣眼睛一亮,神情有些复杂盯着他:
“好在我们都有医术,不然她肯定没命了。就是救活,也会变成残废。”
林枫抬起头恳切望着朱丽欣:
“二师姐,你是神医,医术在我们几个师姐弟中最高,你就多费些神,给大师姐精心治疗,不要让她留下伤痕和后遗症。”
“我当然会全力以赴,但能否让她恢复如初,完好无损,我也没底,她毕竟伤得太都严重了。”
朱丽欣也眼睛红了:
“你能设想,大师姐被绑匪抓住后,遭受到多少非人的折磨?”
“为了反抗男人侵害,她跟他们拼死搏斗,所以被打得皮开肉绽,还断了这么多骨头。”
林枫也痛心得抹起眼泪:
“我真的对不起大师姐,欠她太多.......”
朱丽欣也抹着眼泪,哭了好一会,还是不开心出声:
“另外,大师弟,我也要警告你,你已经有了老婆,不能再胡思乱想。”
林枫抹干眼睛,冤枉地大叫起来:
“我没有胡思乱想啊。”
“二师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丽欣垂下长长的睑毛,想了想,才把心里话说出来:
“你知道大师姐为什么这么为你卖力吗?”
林枫知道原因,但还是摇头:
“不知道。”
朱丽欣提高声音说穿:
“她是喜欢你,想嫁给你,结果你却娶了叶嘉颖,伤了她的心。”
“她偷偷哭过好几次,但还在为你卖命,你却让她受这么大的伤。”
林枫也觉得亏欠大师姐太多,心里非常内疚和自责。
朱丽欣又沉默了好一会,才讷讷说出心声:
“我也一样,本来想嫁给你的,没想到你一下山,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心里话,你就不声不响娶了老婆。”
“弄得我措手不及,也很伤感。现在,我去重新找对象吧,一时又没有合适的。”
“说实话,追我的男人很多,可我一个也看不上。”
林枫听二师姐也在暗恋他,禁不住激动起来。
他也觉得很尴尬,搔着头皮道:
“二师姐,我其实,没什么好。”
“比我好的男人多得是,真的,你就找一个吧。不然,我心里总是觉得对不起你们。”
朱丽欣眼睛一迷,那双妩媚眼突然放起晶亮的秋波:
“可我听说,你跟叶嘉颖,只是名义上的婚姻。而且叶家一直在逼叶嘉颖跟你离婚,是不是啊?”
林枫一惊:
“你听谁说的?”
“还有谁?当然是大师姐。”
啊?
林枫差点惊叫起来。
原来几个师姐都知道他跟叶嘉颖是有名无实的婚姻,叶家在逼他离婚,都在等待机会。
太让他感到意外了,心里震惊不已。
他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师姐,还是搔着头皮:
“情况是真的,不过,二师姐,我跟嘉颖马上就要举行婚礼,然后再正式做她新郎,生孩子。”
“我是为了她的恩才这样的,当然,现在,我也喜欢她。”
林枫不知道怎么说好,有些尴尬站起来:
“二师姐,我去病房里看一下大师姐。”
他发现二师姐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对,没等她应声,就转身走出办公室。
再不走,他怕二师姐要说让他脸红的话了,那就更加尴尬了。
二师姐比大师姐还要直爽,心里有话就说,他都有些不敢单独面对她。
病房里,季雪霖在睡觉。
林枫坐在她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和绑满石膏的身体,心里越发内疚和不安,一种异样的感觉泛上心头。
但女孩必须由女人伺候才对,他一个大男人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