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意和一个道士战在一起,他们不分上下势均力敌,暂时谁都不会出现危险,于是夏侯把目光看向另一方。

另一方的形势可就不妙了,刘司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身上多处受伤,看来坚持不了多久了。

夏侯看到后,连忙冲上去,替刘司吏挡下刺来的剑。

“世上真有如此这般好人,我这就送你去见三清。”那道士一看自己的剑被夏侯所拦,于是开始朝夏侯死命攻击。

但马上他就发现不对了,对面的人竟然刀枪不入,难怪对方能用身体去救刘司吏,之前自己是看错人了。

夏侯不用考虑防御,用以命搏命的办法,用狂风快剑的攻击招式,很快刺伤了对方,并趁对方受伤,把对方擒住了。

看到同伴被擒,另一个道士一剑逼退任意,跳到夏侯旁边想救出同伴,结果有来无回,也被夏侯擒拿住了。

看到两个的道士都被制服,刘司吏朝夏侯一抱拳说道:“多谢少侠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以后若有差且,定当竭诚以报。不过这几个贼道毁坏城隍在先,抓走贾县令在后,这样的贼道我们不能留啊,应当杀之。”

城隍是我弄碎的,贾县令也死了,你说的怎么和我知道的不一样啊?夏侯心中想到。

还需要他们活着凑人头呢,夏侯当然不同意杀他们:“刘司吏,上天有好生之德,人生在世还是少造杀戮的好。”

听到此人是县衙司吏,任意决定搭上此人的关系,为了给他留下好印象,于是帮腔道:“对啊,夏侯兄弟,这两人作恶多端,罪大恶极,还是杀了的好。”

夏侯觉得这次自己是注定要当圣母婊了,摇摇头说道:“任兄弟,人生在世谁能无过?我们还是要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呸,你们这群狗官,道爷我替天行道,杀的都是狗官,谁他妈的作恶多端,罪大恶极了?想杀就杀,何必找这么多借口?”谁知那两道士还是硬汉,虽然是阶下之囚,但毫无畏惧。

听了他们的话,任意眉头一皱,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舒展开了。

听了他们的话,刘司吏心中倒是一阵高兴,心想这下有杀他们的借口了:“夏侯少侠,既然他们丝毫没有悔改之意,放出去的话定会恶行难改,不如杀了吧?”

既然要当圣母婊,就得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夏侯露出慈祥的笑容:“这个……上天有……额……阿弥陀佛,刘司吏,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看还是让他们抄一百遍《地藏菩萨本愿经》。”

“……”刘司吏。

“……”任意。

“……”道士。

趁他们还在无语中,夏侯马上把他们说成了默认:“好了,既然你们都不反对,就这么说定了,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好好抄经书,我们走。”

仗着自己武力高强,夏侯独断专行,自己一个人做出了决定,半强迫半催促刘司吏他们立刻离开这个房间。

等他们一走出房间,夏侯立刻把门关起来,上锁,抽钥匙。

跟着夏侯走了几步,刘司吏才觉得自己应该说两句:“夏侯少侠,啊不,大师……是俗家弟子?您……”

没等他说完,夏侯摇摇头说道:“我不是大师,叫我夏侯吧。”

听了他的话,任意又满头黑线,此人又开始显摆他这个“夏侯霸”的名字。

听了他的话,刘司吏不好直接叫名字,这样显的不礼貌,也不能叫大师,这样显的不听话,看他好似出家人,但又未剃度,叫行者吧。

于是用姓加行者的组合方式称呼道:“好的,夏侯行者,您刚才使用的可是少林寺的不传绝学《金刚不坏之身》?”

夏侯神秘的笑笑:“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对了,刘司吏,林家商铺是什么来头?”夏侯突然想到刘司吏之前和林家放对,于是想从对手的对手身上探询一下对手的情况。

刘司吏呻吟了一下,说道:“林家商铺啊,我知道的也不多。我记得好像是二十多年前出现的,他们有点做生意的本事,赚了不少钱。我记得小时候,我家旁边刚好开了一家林家铺子,刚开始他们没几个人,而且都是没有武功的普通人。但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突然多出了好多人,就像凭空长出来一样,奇怪的是他们现在个个都会武功了。”

夏侯听了点点头:“对了,刘司吏,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刘司吏庆幸的说道:“昨夜,鬼物来袭,我们一些人正好在这里清点物质,领取装备,就幸运的活了下来。今天下午我们刚想出去,哪知来了一帮道士,见人就杀,我们被堵在了这里。”

奇怪,他们早上不走,为什么到下午才想走呢?

夏侯有点不相信,他这样的弱鸡也能活下来,于是说道:“恕我直言,以你们的功夫很难活到现在啊。还有你们怎么不早上走,非要等到下午?”

刘司吏解释道:“城隍碎了,我们在这地下仓库中找能修复城隍的方法,你知道城隍是和家平家他们参与修建的,我们希望找到他们当年修建城隍时的资料。一直找到下午,但还是没找到,所以我们决定出去到乡下去躲一躲。哪知还没出去就碰到这群道士闯进来,见人就抓,反抗就杀。幸好后来还来了一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氏,有了他们帮助,我们才活到现在。”

夏侯问道:“他们在哪?”

刘司吏不能肯定的说道:“应该和那群道士在打,具体在哪,我不太清楚。”

夏侯继续问:“刚才你们说是这帮道士打破城隍的,你们是怎么会知道的,可有证据?”

“这个……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情况我并不知道。”刘司吏为难的说道。

“那这就是道听途说了,也许城隍并不是他们打碎的。”夏侯说道。

“夏侯行者,您就是太仁慈了,以君子之肚度小人之心,我认为就是他们干的,除了他们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要无缘无故的去打碎城隍。”刘司吏斩钉截铁咬牙切齿的说道。

既然有人背黑锅了,那就更好,不用再提这个话题了。

夏侯想起了那个被狗附身的贾县令,于是问道:“你刚才说道贾县令?”

听到贾县令三个字,刘司吏落寞的说道:“是啊,他真是可怜,他是今天早上过来的,不过……他好像疯了一样,身上到处是上,还四肢着地在跑,完全不像个人,不知他昨晚遭受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夏侯听了很感兴趣:“那他现在在哪?”

刘司吏叹了口气说道:“被道士抓去了,具体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走着走着,夏侯他们再次听到了打斗声,于是四人一起悄悄小步快走。

看来这次又要去劝架了,希望那个老道士和他的徒弟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