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忌有些意外的地看着被困在阵法苦苦支撑的女子。本以为这女子失去机动后就会像被折断了双翼的鸟,任人宰割。

可事实是,音律道法形成的鸟雀抵消了黑龙会成员绝大部分的攻击。而且,这女子身上似乎还有一件法宝,能够形成五朵桃花进行防御,将躲过鸟雀拦截的攻击挡在身外。

现在,黑龙会的久攻不下,看情形只有等到这女子的补给耗尽,才能分出胜负。

这和黑龙会的目的不符,黑龙会想要杀鸡儆猴,可这‘鸡’到现在还活蹦乱跳。

公子青衣见到战局僵持不下,对默默站在他身边的壮硕大汉说道:“这魏无忌要自己动手了。我正好看看他最近有没有长进。

果然,魏无忌皱起眉头,推开身前的黑龙会成员,走进包围圈。黑龙会的成员知道到魏无忌这是打算自己出手了,于是纷纷停下攻击。

水云烟依旧站在彩凤背上,道法形成的鸟雀围着她打转,各种鸟鸣此起彼伏。

魏无忌抬手一挥,一道银白剑芒向着水云烟飞去,他没有和水云烟交过手,先试探一二。

飞剑离水云烟尚有一段距离,环绕在她身边的鸟雀就一分为二,一部分向剑光飞去,一部分向魏无忌飞去。

魏无忌拿出一面玉质令牌,轻轻晃动,令牌立时光芒大作,一道星光从天而降,化作一个金甲天兵。

金甲天兵手持长枪,身披金甲,面容模糊,出现后向水云烟踏空而来,长枪所过之处鸟雀消散。

站在公子青衣身边的壮硕汉子见到金甲天兵微微惊讶:“没想到魏无忌现在已经能够请来金甲天兵了。”

公子青蚨摇头:“他魏无忌的茅山道法还没这种火候,我估计他手上的玉牌增幅效果,就是不知道增幅多少。”

就在二人说话间,水云烟已经从彩凤背上跳下,彩凤飞向金甲天兵与之战成一团,双方势均力敌。

“这女子的《百鸟朝凤曲》修行层数估计不低,仅靠一部分百鸟的帮助,彩凤就能和金甲天兵战平。”公子青衣目光在水云烟身上流转,转头对壮硕大汉问:“你说等等我们要不要出手救下这女子?”

“这女子的法宝还没使出来,不见得会输。”

“逝水,你新入游戏可能有所不知。”公子青衣本想伸手拍身边大汉的肩膀,结果发现身高不够,只得改成拍手臂:“修行音律道法的人不能使用飞剑法宝,作为补偿,她们的乐器往往有特殊功效,乐器上的饰品也与法宝无异。”

“那这魏无忌岂不是要无功而返?”大汉心直口快。

“噗呲!”公子青衣闻言不禁笑出声。

两人说话完全没有压低声音的意思,不但周围的人听到,魏无忌也同样听到。

魏无忌转头瞥了大汉一眼,为了防备这两人,他没有离多远,大汉和公子青衣所讲的内容他一字不漏的全部听到了。

大汉是什么情况,魏无忌不知道。但公子青衣是个什么人,魏无忌和他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又岂能不知,这人说要出手就有可能真的出手。

魏无忌心思电转,决定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他取出一方红玉印玺,玉玺上雕刻着一只仰天长啸的狮子。

玉玺在空中翻转几圈来到水云烟上方,变大几十倍,玉玺阴影将她完全覆盖在下面,隆隆落下。

水云烟不再理会魏无忌的飞剑将百鸟集中起来,派去纠缠金甲天兵,彩凤飞回与玉玺顶在玉玺下方。

公子青衣感到一股目光死死盯在他身上,扭头去看,是魏无忌正看着他,眼里满是寒意。

把头转回,心中放弃出手的打算:“这印玺应当是四阶法宝,我若出手必定两败俱伤。不值得,不值得……”

壮硕大汉早在印玺落下的时候就已忍耐不住。先前自知实力不济想等公子青衣出手,然而事已至此,也不见公子青衣有出手的意思,便打算自己动手。

魏无忌早就留意着两人,见壮硕大汉出手随即挡下,也不下死手,只是拿眼睛看公子青衣。

围观的人中也有按捺不住的,见到有人带头,又陆陆续续飞出十数道剑光,向包围的黑龙会成员斩去。

这些人就没有壮硕大汉的那种待遇,在黑龙会的反击下化作一道道白光。魏无忌不击杀大汉是怕公子青衣出手,这些普通的玩家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公子青衣也没想到壮硕大汉会出手,大惊:“逝水,住手!”

大汉闻言并没有停手,见到彩凤已身形模糊,明显不支,心中焦急:“青衣,我们在现实中见到这种情况都要出手相助,何况这还是在游戏里。你这是入戏太深了!”

“你!唉……”

此时,彩凤已然挡不住,哀鸣着被撞成点点流萤消散。印玺继续落下,砸在水云烟身上,桃花形成的屏障瞬间崩溃,桃花朵朵凋落。

金甲天兵已经突破百鸟的纠缠赶了过来,向着水云烟刺出一枪,当即就要把她刺成一道白光。

水云烟立在原地,怀抱箜篌,抿紧嘴唇,盯着刺来长枪,不躲也不闪。

壮硕大汉又是一声:“青衣!”

魏无忌操纵着天兵加快攻击,嘴角勾起,心里哂笑:“你现在让公子青衣出手,来得及吗?”

魏无忌嘴角的笑突然凝固,水云烟的身边凭空飘起花瓣,继而出现四朵桃花,将金甲天兵原来势在必得的一击挡下。

气氛顿时紧张,所有人都在看公子青衣,等着他表态。

魏无忌见公子青衣表情动摇,暗道不妙,又叫将印玺拿出,想要趁着公子青衣还没下决心前,一举击杀水云烟。

还未出手就听到空中传来一个充满调侃的男音:“小白妞,看到我惊不惊喜?”

今天是怎么了?搅局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魏无忌磨磨牙,捏紧手里的印玺,满脸杀气地说:“我倒要看看,又是谁这么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