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对部落?该不会是借刀杀人技吧。
庄牧蹙眉,认真权衡利弊。
但见这些狼统统一副二得要死的样子,又觉不太像。不肯相信偌大部族,全是小汪那种演技派,满满的心机。
便索取地图,准备行动,可对方却圆瞪着眼,嗷呜嗷呜的问他地图是什么,能吃嘛?
“能吃。”庄牧开启翻译模式,认真地说道,“只是吃了会拉肚子。”
二得要死的狼们纷纷目露鄙夷,嗷呜叫唤起来。经翻译,是言道:“高贵的‘芬里尔狼族’跟其他低劣种族不同,它们才不会拉肚子!”
若非泻药带不进来,魔法版泻药炼制步骤也实在麻烦,庄牧真想当场给这群狼灌上十瓶八瓶,让它们下。
今个儿算是便宜它们了!
万般无奈之下,庄牧只得询问姜尼玛,从其那边花费大代价,交易到份残破地图。
地图到手,庄牧看了看地图,立时有了推断,将目的地认定,于是带着阿福与鳄小鱼出了村去。
路走途中,却愕然发现,门口立有块石碑,石碑上书村名,碑体中央绘刻满痕,尚添着数道红叉。
“卧槽?”
这,这,这大概不是地图?!!
立有这石碑的狗是有病么!
他们入村来,虽有发现石碑,却是未有过多注意,盖因那时石碑朝向他们的一面,内容空白无载,只当是装饰。
而今出村去,才发现了当中玄机。只是……这玄机未免来得太晚!
庄牧真的真的很想骂人。
拜托你们这群连狗都不如的傻狼,学学别人旅游景点好么?!是什么地,就写什么名,附带地图,光明正大朝向外展!
气得庄牧恨不得花费大代价,让里面的蠢狼们感受一波他的怒火。
然而阿福劝住了,说以大局为重。——这句话庄牧当然没听去,他听进耳的是下句。
阿福:“莫要让旧主低看了。”
庄牧瞬间冷静得一逼,点点头,恢复了从前优雅作态,唯独渊眸清明未定,还残留几分怒色,说道。
“不错。成大事者,必能容常人所不能忍。我合当如此,以大局为重!”
“嗷呜嗷呜。”这话很有逼格,鳄小鱼嗷呜应唤示意赞同,看来也是感染了蠢毒,病情深重。
五分钟过后。
他们一行人穿越丛林,来到丛林的另一端,只是远远遥望,便发现了袅袅升炊烟的村庄,有若隐的飘渺声传来。
庄牧是个礼貌文明人。
将约百的明珠装载,数十的翡翠收纳,尽数匿口镀银宝箱中,令阿福运使蛮力抬之紧跟,随他前去,奉供此重礼。
当然——
庄牧才不会道出,这些实际都是破烂的劣质玩意。论实际价值,当前市价绝不超过五金!
噗嗤。
又觉还不够,需排场铺垫才行,于是从背包拿出一长筒来,对着阴沉上天就是一炮,霎时烟花绚烂,村中人被惊动。
连连出来探询是为何。
只是这一见得,便再难以回头。
怔怔得看着自大道而入,那缓带轻裘的人儿,容貌世间罕有,纵是种族有些许不同,也绝不妨碍她们懂得何为真正英俊!
这时。
“阿福。”庄牧开口了。
“在。”紧跟在庄牧背后,抬着口大箱子的阿福瓮声应道。
庄牧道:“告诉她们——我,庄牧,拜访!”
“是!”
阿福承令,并放下箱子,搁置地面发出砰然巨响,有如千钧沉重,泥土都似乎遭其压得塌陷。
众女好奇。
阿福倏地开箱,立时有万道的华光喷涌,绽放半边天!这使众女愕然,眸中又浮现渴望,待看清箱子宝物,更是几欲疯癫。
将要循能抢夺。
阿福提神运气,厉喝:“休得无礼!我主临幸此地,这便是你们的迎客之道么!”
语言奇异,可在场女人们偏偏听得懂,明白是什么意思,顿时大怒,觉得这外表狰狞之魔人实在猖狂,便破骂道。
“%#¥!”
——找死!
料想不到,阿福居然能听懂。闻此泼话,阿福反而更为的震怒,一双嗔目炽灯明亮,涌动净世焰。
一字一顿呛声道:“好,胆!”
越过庄牧,阿福高举覆铠右臂,有滚滚而惊天的磅礴魔力酝酿在周遭,随时待发,压抑得在场女人难以喘息。
还是祭坛方向援来道红光照耀,这才让她们好受许多,持标枪慎重对待,甚至已准备先手。
“住手。阿福。”庄牧出来圆场了。
他的语言同样奇异。明明从未听过,女人们却偏偏懂得涵义,心胸莫名地舒坦开来,如有春风沐过。
“是,我主。”
阿福果然停手,存在虚空的沛然法力消之一空,其人更是背对众女,恭敬地单膝下跪,作态谦卑。
这时,人群熙攘,是脸上涂有浓妆的女首领出现了。
瞥眼正回看的阿福,又与面目柔和的庄牧对视了刹那,方才眸光冷冽,口中连吐数话来。
经过阿福翻译,这是在说,祭坛那边那位有请。
虽然阿福极力劝阻,说不定有诈,设立了天罗地网就待自投,但庄牧胆气十足,就是一意孤行。
朝向首领直摆手势,谓之而言:“请。”
但那并拢的五指好似是剑,五剑锋利,剑指着更存首领其背的遥远高坛!
女首领也不废话,点点头,大摇大摆带路去。
庄牧更是见惯,处事不惊,令阿福留下宝箱跟上,便风度随行,很快就在一阵围观之中,来到高耸祭坛下。
女首领道:“#¥%¥。”
——朝圣路,必一梯一跪伏。
阿福色变,将欲斥责,庄牧却摆手,朗笑道:“我若跪下,从此人世是深渊。你当真么。”
女首领面无表情地重复。
庄牧眸光柔和,继言:“我若跪下,则悉数横尸躺,是谓:无敢长顶天,何颜久立地。你……当真么?”
女首领面无表情地再度重复。
庄牧不生气,只是道:“好胆。便是‘神圣’在前,我也不跪不畏。今倒要看看,究竟何等货色,何来底气与‘神圣’争光辉!”
便抬脚将踏。
待得落步,但觉脚底冰凉,于是睥睨俯瞰去,发现是柄血色长枪垫了其足,任为作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