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渝从小就被养在暗袖阁,养成了只知道杀人,而不知其他的性子。
对于暗袖阁之外的世界,她是懵懂的,精灵族她都没怎么逛过,更别说人族,关于人族的消息她也只是听哥哥迟雪说过。
却没有真正的来过人族,她对人族的一切都是好奇的,灵澈带着春渝去逛街,买一些生活用品。
走在大街上,春渝看见玲琅满目的商品,眼睛都在发光,对任何东西都很好奇,不停的张望。
“书衡这个是什么?”她指着一个兔子形状的灯笼。
灵澈见她如此不禁想笑,这丫头连个灯笼都没见过,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养出的女儿。
“这个叫灯笼,马上到人族的春节了,家家户户都会挂起灯笼,什么样子得都有。”说完他付了钱给摊主,拿起兔子灯笼递给春渝。
春渝小心翼翼的接过灯笼,开心的像个八岁的孩子一样,将灯笼抱在怀里。
一个路过的小男孩,牵着他阿娘的手,好奇的问:“阿娘,你看那个姐姐,好像脑袋不太好。”
她的阿娘听了自家孩子的话,蹲下身子,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不可以随便乱说别人,快,去跟姐姐道歉。”
小男孩听了自家阿娘的话,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对,踱步小跑般的走到春渝的面前,“姐姐,对不起,刚刚不应该那样说你。”
春渝被小男孩逗笑了,像灵澈摸她脑袋一样,她也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没关系的。”
小男孩在听到春渝的话后,笑了起来,“姐姐,你人真好,这个是阿娘刚刚给我买的糖人,我还没吃,给你。”
春渝看着糖人,她不懂糖人是什么,不解的看向灵澈,向他寻求帮助。
小男孩的阿娘见春渝的模样,心里泛起一丝心疼,她接过男孩手里的糖人,牵起春渝的手,把糖人放在春渝手中,用着很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这个叫糖人,是把糖做成各种形状,我们把它称作糖人,你可以尝尝,它是甜的。”
春渝见眼前的女子好温柔,有种阿娘的感觉,又听见她说手里的这个东西是甜的,她便吃了一口,“果然是甜的”。
她笑得像个孩子,任谁见了都会心疼她,灵澈见她如此,更是觉得还好自己当初救了她,否则还不知道这么单纯的春渝会落入什么境地。
女子给春渝顺了顺头发,又对灵澈说:“小伙子,好好对着姑娘,不要让她失望,她可是这世间少有的纯良之人。”
灵澈点点头,“我会的。”
女子对灵澈一笑,随后对春渝说:“我叫张玖,你可以叫我玖婶,我就住在棉花巷五号,你有空就来我家坐坐。”
春渝对她点头,笑得很甜。
玖婶牵起自家儿子的手,对春渝做了一个再见得手势。
待离开春渝二人一段路后,玖婶对自家儿子说,“阿韫,你一定要好好读书,以后长大成为一个能帮助像刚才那位姐姐样的人。”
阿韫名叫李韫之,今年八岁,他启蒙得晚,但也知道自家阿娘话的意思,“我懂啦,阿娘,你放心。”
玖婶欣慰的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她转身向春渝的方向看去,她心里有点担心春渝。
要说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心疼,倒也不是。只是因为她曾经也是武将世家,她看的出来春渝手上的茧子是长期训练过得结果,而春渝又是那副单纯的样子。
那样的春渝激起了她作为阿娘的一种情节,也有可能是感同身受,所以她有点心疼春渝,她只愿春渝以后的日子能顺利些,平安些。
……
春渝看着手里已经被自己咬了一口的糖人,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像吃掉它的心情,她不想把这么甜的东西吃完,因为吃完了,就没有了。
所以她拿着糖人思考了很久,小脸皱的紧巴巴的,有点难看。
灵澈见她盯着糖人那么久,在她耳边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告诉她,“你吃吧,还想吃我去给你买,不用可惜它没有了。”
春渝疑惑的看着灵澈,灵澈给她一种能看透自己的感觉,怎么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灵澈都能知道?她不解,便问他,“你怎么知道?”
灵澈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一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拜托,你脸上可是写满了你舍不得几个大字好嘛?”
春渝半信半疑的点点头,“那我吃完了,你给我买。”
灵澈举起手,伸出小指,作势给她拉勾。
春渝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也像他一样伸出自己的小指,放在了灵澈的手上。
灵澈跟她解释道:“这个叫拉勾,是人族的一种信守承落的方法,只要拉了勾,就不能反悔。”
“那反悔了会怎么样?”
“反悔了就会变成小狗啊!”灵澈好笑的看着她。
“好,拉勾,你不能反悔,以后还要给我买甜甜的糖人吃,如果不买,你就是小狗。”
“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