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祈安走后,池景柚一直没有困意,翻来覆去睡不着,以致第二天早辰整个人精神不佳,眼底的淤青明显,眼睛肿得很大,活像一个女鬼。冬雪进来伺候她洗漱,看到她这副样子,以为她是因为容豫,就细声安慰道:“陛下,也不用太多焦虑,反正二皇夫已经在陛下后宫里了。”

“池景柚听她的话,知晓她是误会了,想开口解释,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就作罢。”

“出宫的事安排好了没?”

冬雪:“陛下放心,你交代的我们都安排好了,消息已经透露出去了。”

“好,接下来就让我们试试这大昭的臣是否跟君是一心的!”

“池景柚突然想到还要跟赫伯祈安说一声,收拾好后正准备出门,又想起自己昨晚说的“我们只是盟友”,觉得自己突然去找赫伯祈安就显得她自己说话不算话,又倒回去坐下。”

冬雪被她的一系列动作给整糊涂了,开口问道:“陛下是要去哪里吗?”

池景柚抬头看了看冬雪,灵机一动:“冬雪,你去墨园把我们安排好了的事告诉他一声。”

冬雪知晓她说的“他”是谁,领命正要走,池景柚又说道:“有些话还是不要告诉他,就跟他说我们的安排就行了。”

“冬雪自然知晓,只觉得自家陛下今天怪怪的,平时她可不啰嗦,交代完她们,她就不会管,因为她足够相信她们,今日也不怎地,还多说一嘴,怎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冬雪没把疑问问出来,直接往“墨园”走了。

墨园内……

赫伯祈安昨晚从“朝天殿”走后,心情郁结,就去了军营,拿了百里桥情好几坛酒回到“墨园”开始喝,一直喝到今早,还是赫伯连椅把酒抢过来,他才开始昏昏欲睡。

赫伯连椅抱怨道:“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你,最近怎么沾惹上这个坏毛病了,喝那么多,平时都不喝酒的人,喝起酒来真要命,喝就算了又拿那疯丫头的酒,等下又说是我拿的,天天尽给你收拾烂摊子,你的洋相倒是让我看够了。”

赫伯祈安觉得耳边嗡嗡的,时不时传来赫伯连椅的声音,他不耐烦的喊道:“赫伯连椅给我闭嘴,再吵你去军营好好在练一下。”

“得,你是大哥,我不说了。”

“两刻钟后,冬雪到了门口,脆点见到她,热情地招呼她进门,问她有什么事?”

冬雪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赫伯祈安,说他是三皇子,但他又不是,说他不是,又的的确确占着三皇子的名头,因着称呼可把她急坏了,想了会儿道:“我家陛下有事跟你家主子说!”说完,冬雪想这样的称呼总没错吧!

脆点不好意思的跟她说:“我家主子现在有点不方便,他跟人在谈事情。”脆点知晓自家主子对女皇的态度,所以不愿破坏主子的形象,很巧妙的避开,她家主子刚睡下的事实。

冬雪刚想说一定要亲自传达消息,就听见了里屋内传来赫伯祈安的声音。“脆点,让他进来。”

脆点一脸担心着,冬雪进去会不会看见主子的窘样,然后告诉女皇。她们进到里屋,脆点看到里屋简直跟之前一点都不一样,简直称得上大变样。“酒味没了,酒瓶不在,整间屋子干干净净。”

“果然主子还是在意自己在女皇心中的形象的,他出手了”。脆点心想。

赫伯祈安虽还是躺在**,只是精神头比刚刚好多了,就宛如刚刚那个一身酒气,脾气差的人不是他。而赫伯连椅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赫伯祈安做的一切,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错愕再到无语,现在就只剩下嘲笑,彷佛椅子上有刺在扎他,笑得东倒西歪。

“冬雪惊讶怎么这屋里还有一人,因为之前来的时候赫伯祈安身边好像一直都只有脆点一个人,没有见到其他人,但是瞧此人的装扮,肯定不是太监”

虽然惊讶,但冬雪毕竟是跟着池景柚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表面上还是不卑不亢的态度。“殿下,我家陛下派我来告知出宫事宜......还望殿下这边早做准备。”

赫伯祈安没有说话,全程一个字都没有给冬雪,冬雪也不知道他听明白没有,心想可别拖后腿,她刚想问还有哪里不知道的吗,她好补充,赫伯祈安可算说话了。“她怎么不来?”

冬雪没想到赫伯祈安开口说的是这么一句,也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回他道:“陛下她有很多事情需要准备,就派下官来告诉殿下一声。”

“哦!原来不是在躲我。”

赫伯祈安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弄懵了,这句话怎么听着,赫伯祈安与池景柚之间有什么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事,整句话奇奇怪怪。

冬雪觉得气氛异常诡异,就借口道:“殿下,下官还有事就先走了,明日“朝霞门”见。”说完头也不回的小跑出去。

赫伯连椅觉得好笑,冬雪的样子怎么看起来像背后有吃人怪一样,急成那样。“阿祈,你是不是惹到柚丫头了,往日她都是亲自上门的,这么重要的事她竟然让一个小丫头来跟你说。”

赫伯祈安隔着纱帘都能感觉到赫伯连椅眼里的嘲笑,捏了捏太阳穴,忍住怒意道:“你在叫她那么亲昵,你也不用再出来了。”

赫伯连椅抱着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态度,不要命的继续问:“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你喝那么多酒跟她有关吧!”

“赫伯连椅前几日舅父叫人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还没回他,我看现在就是个机会。”

赫伯连椅急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怒气冲冲的道:“行,赫伯祈安,你就会拿我爹压我,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那你快滚出去,她说的事快去办!”

赫伯连椅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又没有办法:“好,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