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璟鹩看他一眼,“今晚你不走?”
陆承揽向她走去,靠近她,两人之间就只有一个拳头宽。“你是我的暖房丫鬟,如果今晚我走了,苏府那边你能交代?”
苏璟鹩推开她,向后倒去,“你今晚留下来才不好交代,大不了就是来人说几句我没有手段,要是你留宿了,她们就会觉得我给你下蛊了。”
“不适合,你还是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陆承揽捏起她的脸,“你还真是用完我就扔哈。”
苏璟鹩皱褶眉,烦他,“你快走了,指不定你这王府就有她们的眼线。”
陆承揽这才放开她,起身向外走,手刚碰到门,转头看向她,“你怎么就敢把赌注下我身上?”
苏璟鹩停下正在脱衣服的动作,“你是当今庆国的摄政王,你觉得我不选你,选谁呢?”
陆承揽“呵”了一声,“小狐狸。”
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吩咐人把尸体解决了,将刚刚那两人一并处理了。
苏璟鹩一直睡不着,许是因为换了地方的原因,她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一切还真是快,又顺利。
五天前,大靖一个偏远乡下。
苏璟鹩一直被苏府养在乡下,美其名曰为苏府祈福。
本来她的继母一直派人杀她,但是就是杀不了,因为苏璟鹩有个秘密,是苏府不知道的。
她的母亲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锏”,一直以来积攒着自己的人脉,成立了锄强扶弱的一个江湖组织,“妄花楼”。
后来因为在一次救亡途中救下了苏璟鹩的父亲,苏州,两人日久生情,逐渐看上眼。
但是苏州一直不知道苏璟鹩母亲的真实身份,以为她就是一个孤女。
那时的苏州还是一个九品小官,不受重视,而且他也是真正的喜欢苏璟鹩的母亲。
所以就娶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为正妻,然后有了苏璟鹩。
她的母亲凭借自己的人脉,助苏州一臂之力,最终助他登上了二品官员的位置。
成为了大靖的重要官员,可就是在他被封为二品的时候,苏璟鹩的母亲病逝了。
那时的她才八岁,而在母亲葬礼后的三日,她的父亲带着一个女的和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走进了苏府。
苏州告诉她,以后那个女人就是她的母亲,那个女孩就是她的妹妹,她要对她们好,要听话。
起初那女人还装作慈母的模样,两年后,原形毕露,设计苏璟鹩,让苏州将她送去了乡下养着,期间还不断派人刺杀她。
还好苏璟鹩的母亲从小就告诉她,江湖上的各方势力,还有“妄花楼”的事情,并且将“妄花楼”给了她。
苏府的人以为她在乡下吃苦,其实那些要害苏璟鹩的人早就已经死了,而一直照顾她的人,一直都是自己人。
她一边学武,一边学习权谋心算,一样都不落下,直到她知道苏府打她的主意,她才开始反击。
她本来就有能力反击,如果她愿意,苏府就会不复存在,只是她觉得不能让他们这么好过,一定要慢慢蚕食才行。
于是她把目光落在了庆国的摄政王陆承揽身上,因为她打心眼里就是瞧不上陆庭伟的。
一个花花公子,整天游手好闲,没有一点斗志。
虽说陆承揽肯定不好控制,但是正对苏璟鹩的胃口,她就喜欢有挑战的事,而且摄政王的权力可是很大的。
现在的大靖已不复早日风光,被灭国是迟早的事,现在的皇帝不过还凭借着他们开国皇帝的功德强撑着罢了。
现在的局势,庆国可是有很大赢面的可能。庆国的皇帝也是个不堪重用的人,好在有个陆承揽在。
所以整个庆国都在赌注和目光落在陆承揽的身上,皇帝也不介意,主要是皇帝本来就无心朝政,他也是个被临时推上去的。
所以在他看来陆承揽能撑着庆国在乱世里活着已经很好了,还整天猜忌他,给他使绊子的话,自己早都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在多方考量下,苏璟鹩制造了与陆承揽的相遇,她有信心陆承揽听了她的条件一定会答应她的。
……
翌日清晨,天雾蒙蒙的。
苏璟鹩从来没有早起的习惯,所以一直睡着,也没人来叫她,她就不管。
她与陆承揽说好了,名义上是暖房丫鬟,实际上她不用做任何事,只需要在他王府当个花瓶就好了。
不过适当的时候还可以作下妖,让陆承揽的那些敌人们,看看他的情根深种。
她睡到了晌午,一个丫鬟打扮得人给她送吃的进来,说话轻声细语的,“姑娘,王爷说,你用过了晌午饭,就去书房找他。”
苏璟鹩坐下,拿着勺子,回她:“好,多谢。”
就这样苏璟鹩作为暖房丫鬟,睡到吃晌午饭的时候才起来的消息迅速传遍庆国。
民间中就到处都是苏璟鹩妖媚惑主的谣言,一时间既然说她就是个狐狸精,勾引了自家的摄政王。
但是又有消息传出说,昨晚她与摄政王并没有在一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不管真相如何,他们只管吃瓜,吃不明白也要吃,反正又不花钱。
身处乱世,在摄政王的庇佑下庆国已经算是过得不错的地方了,他们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只是希望摄政王千万不要沦陷了,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
苏璟鹩用过午饭,来到陆承揽的书房,她没敲门,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因为她知道此刻里面只有陆承揽一人,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她向陆承揽走去,看着陆承揽写字,“顺风顺水”?
“王爷,习得一手好字,这四个字写的霸气。”
陆承揽都懒得看她,“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苏璟鹩自己寻了凳子坐下,“对呀,怎么样?满意不?”
陆承揽放下毛笔,用手帕擦了一下手,“满意,不过还不够。”
苏璟鹩一笑,“你加了把火?”
陆承揽放下手帕,向她走来,“不好吗?”
苏璟鹩一脸你真棒的表情,“很好啊,反正我不介意。”
“该介意的是你好吧,王爷,你说一个二十岁正值当年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不在意的名声呢?”
“呀!难不成,王爷你是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