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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
“别,这么亲热的称呼我可担待不起,还是说说你来这有什么事吧?”眼前素日里温柔的女子此时却是满面的冷漠,往日见着他们总是笑意的嘴角,这时也是紧抿成平平的直线,粉色的唇因为力道一片素白,凛冽得如同刻刀,带着寒意与疏离。
柳生的眼眸不由得一暗,心情也愈发的沉重起来。
甜蜜的夜晚过后,怀着勃发的兴奋和愉悦醒来,以为会看见恋人酣睡的脸庞,可迎接他的是身旁早已冷掉的冰冷床单,让他热烈的情怀一下子就不安起来。寻遍包房也不见前日里交颈缠绵的熟悉身影。
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攥紧从枕畔发现的钥匙,一路跑出酒店。直到来到幸村家的大门前。
“幸村阿姨,我是来找精市的,他在吗?”忐忑的将疑问问出口,眼神也不由得飘向不远处二楼的漂浮着浅紫色纱帘的一个窗口——那是精市的房间。
‘不知,精市怎么样了?为什么醒来就不见人影,他的身体有没有事,毕竟昨日…咳…是一直被他纠缠到天亮的…’
想到这儿柳生的面孔不由得浮起一层薄红,对面的中年女子看着他皱紧了眉头,一向观察力敏锐的柳生却并没有发现,哪怕他正面向着女子。
所以也就没有发现女子紧接着露出的一个极细微的满是嘲讽的笑意。
“怎么?你不知道吗?”女子轻笑了一下,带着柳生也琢磨不透的意思,“他九点半的飞机,唔…”
说着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飞了一个小时左右了,估计飞机此时也不在日本范围内了。”
柳生听了脸色一片惨白,幸村伯母是什么意思?精市他…出国了?为什么?
“精市没对你们说吗?怎么会呢?他一向是和你们网球部的几人关系最好了,居然也没说吗?这孩子…”似是从柳生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女子惊讶道。
“阿姨,精市是出去访亲吗?”怀着微弱的希望,柳生紧紧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心跳‘咚咚咚…’的跳得越来越快。
“他啊,是去打职网了,近些年应该是没有时间回来了吧。”女子细细看了一会儿柳生苍白的脸色,接着道,“可能这么说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还是希望柳生君能听听。”
“阿姨您说,”艰难的维持着面部表情和一个得体的微笑,柳生不想失礼,尤其这是他恋人的母亲。
“你和精市的事情,阿姨不想多说什么。但是有一点大家都是很清楚的,精市的网球天分让他在职网这条路上注定会走的很远。总有一天他会扬名世界,让每一个人都见识到他独一无二的网球技术。我也很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期待。我不希望有任何的阻碍拦在他的面前,你…能明白吗?……”
接下去还有很多,可是柳生却已经记不住了。可是该明白的他听明白了,幸村伯母是希望他能远离精市,不要给他光辉灿烂的前尘染上污点,也不希望他们的恋情成为精市前进的障碍。
一瞬间天旋地转,然后世界一片。
“柳生?”
“快,叫医生,柳生醒了。”
“搭档,你可真是让人*心,居然闯红灯,看这就是教训了吧。”这是仁王的声音?模糊的视觉渐渐清晰,眼前是一片白色,出现在白色画面里的是他熟悉的队员们。
“我…”这是怎么了?脑壳一跳一跳的,头部又晕又涨。柳生一下子搞不明白此时的状况。
“别说话,你刚醒来,看看医生怎么说。”一旁的柳按住拼命想上前的丸井和切原。看着面色一片焦急和担忧的两人,柳生习惯性的笑笑。
“话说,部长怎么没来呢?你们没通知幸村学长吗?”切原挠着凌乱的卷曲头发,疑惑的看他。
柳生心里也疑惑,幸村…?谁啊?
“啊?柳生,不过是脑震**而已,你就失忆了,那你认识我是谁吗?”丸井骤然的凑近很是吓了柳生一跳,他刚刚是把疑惑问出口了?
“我当然认识你,你是丸井嘛。”柳生轻笑着,他怎么会失忆,这不都记得呢,“仁王,真田,柳,还有你切原。”
一个个点着名叫,看着队友们松缓下来的表情,柳生也会心一笑。
“不过,你们刚刚提到幸村这个名字,他是?”柳生看着在他提问后,脸色骤变的一圈人,也不由得开始疑惑,难道自己真失忆了?可是明明所有事情他都记得啊。
“呐,这就是我们网球部的部长,幸村精市。怎么样,有印象吗?”看着举到面前的手机屏幕上浅笑着的身影,柳生脑子突然像被丢进去了一个炸药包,翻搅得他欲呕,眼前开出一片绚烂。
“奇怪,选择性的失忆为什么你单单的就忘记了幸村呢?还有已经一天了,幸村怎么还没来医院看你呢?这不科学啊?还有…”
“好了,别絮絮叨叨了。先让柳生好好休息吧。我们都先出去。”该说还是搭档体贴吗,看出了他现在实在是想一个人静静?
幸村……精市……
——————三年后的分界线————
“柳生学长……我,我…”
阴凉的大树下,羞涩的女孩子,诺诺着粉唇,交握垂在身前的手指不停搅动着,显示着主人的犹豫与忐忑。终于,红着脸颊的女孩子像是鼓足了勇气。
“学长,我……”
“比吕,”一个带着笑意的关西腔从不远处响起,打断了女孩欲说出口的话,“学生会正到处找你这个部长呢…”
“哎呀,抱歉,是打扰你们了吗?”走到近前,声音的主人才像是发现不对。
“没…没,是仁王学长啊,那…我不打扰了。”女孩几乎是跳着脚的跑远了。
“啧~比吕你的桃花运还是这么的好呢。”看着一脸戏谑的仁王,柳生推了一下眼镜,转身,走人。
“干嘛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不理会身后的叫嚣,这人是你越理会他越来劲。
“比吕…”
“怎么?”等了半文没等到,柳生只好侧首看看身旁的仁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急事,仁王很少有刚才这样正经的语气。
“你还是没想起来吗?”
“呵~”柳生轻笑了一下,没有作答。
“你呀…”仁王将视线上下巡梭了一遍后也笑了。
“你真的决定了?”
“嗯。”柳生点点头。
“那好吧,想来你祖父也不会反对的,斯坦福也不错。不过就医学上来说,还是东大的医科要好一些。算了,随你吧。”
“还有这个你也带着吧。”
“爸,这些是…”接过面前男子递过来的文件袋,打开一看很是吓了柳生一跳。
“这是我年轻时候的产业,现在就交给你打理了,在文件的空白上签上名,这些以后就交给你了。”
柳生看着产权转让的字样,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纸张,“我不能要,这…”
“我给你,你就拿着,你会需要的。”柳生面前端坐的中年男人低笑了一下,“如果你还想和他一起的话,男人没有钱哪养得起爱人,尤其是精致娇贵的爱人。”
“爸……”柳生心里一惊,瞒了这么些年,一直蛮得好好的,难道被看破了?
“我年轻的时候也爱过一个人,可惜……爸爸只是希望你有更多的资本来保住你的恋人,不要像爸爸…不说了,父亲给儿子的零花钱而已,推迟什么。”
那您还真大方,柳生在心里撇了下嘴,没有再迟疑。虽然对于爸爸口中的那个爱过的人好奇,不过看着男人眼底的伤痛和悔恨,柳生也做不出揭人疮疤的事情,尤其那个人还是他一向敬重的亲人。
“机票定的几点?”
“晚上九点二十…”
“祝你幸福,儿子。”
“谢谢,爸爸,我会的。”
看着眼前不再年轻的男人,柳生心里有些不舍,想到那个远在另一端的人,迟疑的心又坚定起来,他等不起了。
异国的空气和神奈川的空气没什么不同,可是柳生从踏下飞机的那一刻起,还是明显的觉得心情飞扬了起来。
‘这就是精市现在的住处吗?’来到一栋独立带着宽大花园的二层古典别墅前,柳生的心更加忐忑起来,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整了整没有一丝皱褶的领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手按响了门铃。
紧张,忐忑,焦急,慌乱,柳生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这么多的情绪的一刻,在等着门开的这段时间里,柳生设想了无数的两人见面的场景,和他要说的话。
门终于开了,还是那熟悉的身影,还是那张他眷恋的面孔,还是他喜欢的鸢紫色发,和他三年来日日在见到的样子一样。
打开门的幸村看见他似乎愣了一下,那双好看的眼眸一下子就睁大了,然后快速的向他跑了过来。
“你来了。”眼前的幸村微红着眼眶,眼底满是激动和开心。
“我来了。”柳生张开手臂,隔着半人高的铁栅栏将眼前他朝思暮想的人紧紧抱进怀里。
这一刻他终于圆满。
“啪——”抬脚,带上,这不符合他一贯绅士举动,但是柳生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将行李随手扔在地板上,柳生迫不及待的将身前的人反压在墙壁上。
“唔~”听着身前人的闷哼声,柳生知道是自己的粗暴弄疼了他,可是这些柳生也顾不得了。只要碰见这个人,柳生知道自己披着的那层绅士皮总是**然无存。剩下的是只有赤.裸的占有欲的野兽,总想将他爱着的这个人吞吃入腹,和他骨血相融,占有他的每分每毫,将他藏进自己的骨肉里,再没有人能看见,能得到。
幸好他还知道眼前的人喜欢温柔体贴的恋人,所以他才能忍着嫉妒和独占欲让他的恋人站在人前,不自觉的散发着他的魅力和光芒。他无法去伤害自己的恋人,于是只能不断的阻隔拍开那些闻见花香的苍蝇和蜜蜂。
“我好想你。”察觉手掌下的肌肤微微有些僵硬,柳生松缓下劲道,转为细细的吮吻。“这三年来,每时每秒,没有一刻我没有不想你。”
“嗯…啊~我怎么听说,哈…你失忆了呢,哈啊…还…唔…就独独…嗯…忘记了我…”
听见幸村一边喘息呻.吟一边将话说得断断续续,柳生心里的渴望越发浓重,用舌尖在面前人精致的喉结上画着圈圈,听着他紧促的喘息一边轻声解释。
“那时也是没办法,祖父那个时候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我也只能用这个方法来麻痹他,不然哪出得了国,见得到你。不过失忆的确是真的。”
“那你有没有事,身体还好吗?听见你出车祸,我担心的训练都做不了,又不能打电话回去。你不知道,这三年来,我有多焦急。”顺着幸村推开的力道站好,噙着笑意由着幸村上下齐手将他的身体摸遍以确认他无事。
看着幸村略略放松的脸庞,柳生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这三年的等待和不解全都值得,只要这个人心里还有他,还在意他,再多的等待和痛苦都是值得的。
“确认了吧,那我们继续。”说完不等幸村反应,柳生再一次吻住了眼前的人。三年不见,既无变换也有变化,时间没有改变这个人分毫,只是面容长开了,越发精致美丽,三年前的雌雄莫辩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英气勃勃的美丽。手掌下的身躯已经修长挺拔,强劲有力,隔着薄薄的皮肤能感受到下面有力的肌肉,那是不明显却又蕴含强大力量的肌理。
像拆着圣诞礼物一样,拨开裹着诱人身躯的衣服,直到两人再无间隙,坦陈相对。
一个个深红的痕迹印下,直到舌尖触到一个物。
柳生停下动作,细细打量着这个熟悉的套在白金链子上的圆环。看了一会儿,将挂在胸前另一条链子也握在手里,两个相似的圆环摆在一块,样式,大小,几乎没有分别。让人一眼就知道它们是一对。
“打球手上不能有任何饰物,就用项链带着。”或许是看他半天不做声,幸村轻声解释着。
柳生低下头,吻了吻掌心叠在一起的两个圆环,然后又将唇落在他喜爱的柔软唇瓣上。
“我爱你。”
说完,开始大力抽.动起来,听着身下人隐忍的呻.吟,紧紧的抱住了身下的身躯,那是他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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