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球。”
“霓虹U-17代表队橘桔平选手得分。”
“日耳曼U-17代表队E·塞弗里德请在规定时间内返回球场。”
高台上的裁判以及其公正且冷漠的态度宣布着结果。
听到这话之后。
A·弗兰肯斯坦纳一阵焦急。
心中不断的祈祷着E·塞弗里德这个傲慢自大的白痴能够快点醒过来返回球场。
就在这个时候。
“不是说悠着点吗?”
“你要是直接将那个蠢货干倒了,这比赛还能继续下去吗?”
同样也是焦急。
只不过亚久津的焦急是担心自己没地泄怒了。
“呃...”
“谁知道这家伙跟个草包一样...”
橘桔平也是挺无语的。
他都没有彻底全力以赴啊。
“......”
亚久津无言以对。
尽管没有亲手轰飞那个最能哔哔的。
但心中的怒气倒是减少了一些。
可当他们将视线移向对面的时候。
愤怒如此的二人,也是不由的震惊了一下。
因为A·弗兰肯斯坦纳直接跑到昏迷不醒的E·塞弗里德身边。
硬生生的往球场这边拖了起来。
纯纯一副你哪怕当个死尸,也得继续发光发热的架势。
日耳曼U-17代表队这边。
“这...”
米海尔·俾斯麦微微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就目前情况来看。”
“A·弗兰肯斯坦纳是做得最正确的选择。”
“我们哪怕第一场要输掉,那也不能输得太丢人了。”
Q·P面无表情的说道。
“可...难道这就不算是丢人吗?”
坦库玛鲁·施奈德沉沉的问道。
“不一样啊。”
“若是直接那样输掉的话,人们会耻笑我们日耳曼U-17代表队名不副实。”
“但若是像A·弗兰肯斯坦纳这样做得话。”
“即便输掉了。”
“那也会被人们当做是塞弗里德太菜拖累了无情的队友。”
轻轻叹了一口气。
贝尔蒂·巴里萨维奇·波尔克为自己的搭档解释着。
此话落下。
一时间。
整个日耳曼U-17代表队再度陷入了死寂之中。
至于他们的领袖,他们的主将优尔根·巴里萨维奇·波尔克则是只能缓缓闭上眼睛。
似乎连他都不愿看到却不得如此的惨况。
至于霓虹U-17代表队这边。
众人则是全程冷眼相看。
他们不在乎是不是对方做的这件事。
但很明显,受益人就是他们。
而现在他们还在为自己的名誉做着如此无情的行为。
让他们去同情对方,简直就是开玩笑。
相较于两个都是低气压的队伍。
观众席上则是哗然四起。
“卧槽!对自己的队友这么狠吗?”
“双打比赛失去了队友就无法进行,这样将一个昏死过去的选手弄回球场,真的可以吗?”
“有一说一,这昏死的家伙还真有够废物的。”
“是啊!活生生拖累队友,明明对手已经够强了,他还来这么一出,要我啊,也这么做...”
仅仅一时之间。
舆论风向便是朝着A·弗兰肯斯坦纳预想的方向前进着。
只不过。
A·弗兰肯斯坦纳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能撑多久?
虽说橘桔平擅长的就是暴力网球,但性格至少还没那么暴力。
可亚久津就不一样了。
不多时。
A·弗兰肯斯坦纳便是将宛若死狗的E·塞弗里德放在了对应位置上面。
目光沉沉间。
便是屏息凝神准备起来。
俨然一副拼死也要守护日耳曼U-17代表队荣誉的模样。
“呵呵...”
“真没想到你们日耳曼U-17代表队有够无情的。”
“不过也对,既然能够做出那样龌龊的事情,这种情况应该算是小意思了吧。”
“还有一点。”
“本大爷得谢谢你。”
“因为你的这种举动,让本大爷能够好好泄泄愤了。”
对此。
亚久津咧嘴笑道,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蠢逼那样。
不过。
此时此刻的A·弗兰肯斯坦纳却沉默到了极致。
他不想说什么。
唯一想做的就是咬紧牙关撑得够久。
“哼!”
亚久津满脸嗤笑,骄傲不逊的姿态,仿佛根本不屑一顾。
只见他眼神一凝。
周身弥漫其浓郁的黑红色气息。
仿若炼狱百态,魑魅魍魉尽皆俯首跪拜。
紧接着。
异变出现。
亚久津身上的黑红色气息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朦胧透明之感。
满头白发在这一刻也变得晶莹发凉,犹如银丝一般。
双眸浮现无尽星河虚影,深邃且神秘。
但这也不是终点。
下一刻。
亚久津又仿佛被一股更加粘稠的黑红气息缠绕住了一样。
无比顺畅的流动着、盘旋着。
这个时候。
本来若朦胧一般的亚久津再次发生了改变。
星辰一般的眼眸之中逐渐浮现出暴虐的神色。
随后逐渐涣散,最终显露出来极其空洞的感觉。
“咯吱...”
感受着不断增加的恐怖威压。
A·弗兰肯斯坦纳一而再再而三的握紧手中的球拍。
亚久津身上的气息实在太恐怖了。
冰冷!
无比的冰冷。
冷的就像是一头真正的野兽一样在死死的盯着他。
仿佛随时都会伺机而动!
这一刻。
第六感,第七感全面展开!
轰!
翻滚的黑红气息奔腾汹涌的冲向了A·弗兰肯斯坦纳。
仅仅一个照面,便是让他呼吸急促起来。
“你也给本大爷拜拜吧!”
在一声无情、无欲、无念的声音之中。
一颗网球冲破浓郁的气息,势不可挡的杀向了A·弗兰肯斯坦纳。
这一刻。
暴君一怒,万般死寂。
这一刻。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咚!
在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之后。
昏死过去的E·塞弗里德发出了一声惨叫。
继而戛然而止。
一抹艳丽之色从其口中喷出。
沾着点点鲜红的网球猛然弹起。
并且还伴随着一阵骨折的声响。
下一刹那。
这颗沾染上队友血液的网球出现在了A·弗兰肯斯坦纳的面前。
一切在他的眼中都那么缓慢。
他没有感到喜悦,反而是感到了更深的恐惧。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无比的缓慢。
如果说E·塞弗里德是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昏死过去的话。
那么A·弗兰肯斯坦纳则是要清晰的感受到一切。
痛苦的任何细节都不会被他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