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三方道场这边。

刚刚风尘仆仆从兵库回来的三方臧竹热茶还没喝上一口,便是被庭院之中的哀嚎声惊动了。

当下便是走了出来。

入目间正是管家守夜十户将亚久津健人一把扔到了一旁。

“守夜,这是?”

三方臧竹瞅了一眼宛如死狗的亚久津健人,缓缓问道。

“老爷。”

“霓虹有人暗中指使这人骚扰三方少爷的队员亚久津仁。”

“并且这人刚才还准备袭击三方少爷。”

“三方少爷让我给您带几句话。”

“此次参与这件事的人,请务必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没有一点和解的可能!”

闻言。

三方臧竹深邃的眸子一下子闪过一抹杀机。

三方奏真,那可是他的心头爱。

往日里都生怕磕着碰着呢。

现在竟然有人敢袭击自己的宝贝孙子。

单单这一点,即便三方奏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三方臧竹也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守夜。”

“将中神藤虎都叫过来。”

“让他好好问问这人。”

晚上七点左右。

中神藤虎带着一身煞气踏入了东京都三方道场。

而后便是开始了对亚久津健人的特殊询问。

当然。

就连当地警视厅的人也是接踵而至。

在一旁协助中神藤虎。

与此同时。

霓虹各个地区的三方道场负责人尽皆带着子弟向着东京都赶去。

尽管现在并没有发生什么混乱,但颇有一种风雨欲来之象。

而这也引得诸方重点关注起来。

另一边。

比嘉国中代表队暂住的酒店内。

木手永四郎在安顿好一众队员之后,独自离开了酒店。

抬头望了望乌云密布的夜空,自嘲了一声。

“没想到我竟然会做出这种选择...”

“看来这一次全国中小学生网球大赛结束之后,我就得转学了...”

“希望爸爸妈妈不会怪罪我吧...”

“呵呵...一个拥有底线的刺客,到底还算不算合格的刺客呢?”

摇了摇头。

而后便是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的正是东京都三方道场的具体位置。

木手永四郎辨别了一番方向之后,毫无迟疑的迈出了步子。

他不清楚三方奏真所在的三方道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但他不愿意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获得虚假的胜利。

即便木手永四郎很渴望获胜,即便他在比赛场上会不择手段,即便这一次的选择会让自己父母很困扰。

可。

他仍想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底线!

几十分钟之后。

东京都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看着东京都三方道场。

木手永四郎深呼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按响了门铃。

不多时。

一位身穿剑道服,手持武士刀的男子走了出来。

看着浑身都快湿透的木手永四郎,将手中的伞撑到了木手永四郎的头顶上,沉声问了起来。

“您有何贵干?”

闻言。

“请问三方奏真在家吗?”

“我有很重要的事,想亲自告诉他!”

木手永四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相当严肃的说道。

“三方少爷一会儿就会回来。”

“要不入内稍等一会儿?”

那位男子一听是找三方奏真的,脸色当下便是柔和起来。

“那行。”

木手永四郎瞅着越下越大的雨,思索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随后便是随同那人走了进去。

当他经过庭院的时候。

入目间,一群身穿剑道服的和一群身穿东京都警视厅在职人员服装的正在对着一个憔悴不已的中年男子询问着什么。

“亚久津健人?!”

“他怎么会在这儿?”

木手永四郎当下便是惊讶出声道。

此话一出。

即便雨声嘈杂,但是中神藤虎还是第一时间听到了。

当下便是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木手永四郎起来。

而后带着丝丝煞气的开口说道。

“你认识他?”

霎时间。

庭院之中的气氛直接变得恐怖起来。

木手永四郎尽管心智较于同龄人强上一些。

但毕竟还是一个国中生,哪见过这种场面。

当下便是愣在了当场。

就在这时候。

三方道场的大门再度推开了。

然后三方奏真撑着伞走了进来。

下一刻。

“木手永四郎?”

“你怎么来这里了?”

中神藤虎见三方奏真开口了,便是不再多言,静静的盯着木手永四郎。

似乎只要对方有一丁点反常举动,便会直接拔动手中的武士刀。

相较于这边的严正以待。

刚刚失神的木手永四郎也是被三方奏真的声音惊醒过来。

“我是想要告诉你,有人想要算计不动峰学院代表队,算计亚久津仁!”

当下。

他便沉声说了出来。

“哦?”

“这么说来,木手君是知道点儿内幕?”

三方奏真目光一闪而过,脸上露出了浅笑。

一边向着这边走来,一边温声说道。

待到他走到了木手永四郎身边之后。

对方看了一眼状如死狗的亚久津健人,而后娓娓道来了全程经过。

当他最后一个字落下后。

庭院之中的一众顿时杀意直冲云霄。

“藤虎大叔,去告诉祖父吧。”

“守夜大叔,为木手君准备一身干净的衣物和姜茶。”

三方奏真回头对着中神藤虎和守夜十户轻声说道。

“你为什么要将这件事告诉我?”

“难道不怕对方报复你的父母?”

“而且,这样的选择貌似对比嘉国中代表队并不有利啊!”

而后便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木手永四郎,笑着问道。

“人生在世,有可为之事,也有不可为之事。”

“可为之事,当尽力为之,此谓尽性!”

“不可为之事,当尽心从之,此谓知命!”

“如果我这一次选择逾越自己底线的话,那么我的底线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诚然我这样的选择会对自己相当不利。”

“可,我想,我父母绝对会举双手支持我的!”

“当然了,全国中小学生网球大赛,我率领的比嘉国中代表队可是不会弃赛的!”

木手永四郎用右手将眼镜左侧推高了一些,略微有些别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