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个小时之后。
三方奏真才叫停了亚久津,顺手递过去一条毛巾。
“可以了,基础训练就到此为止。”
“现在开始恶补比赛视频!”
亚久津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白发和衣服。
往日的傲气已经只剩下了疲惫。
接过毛巾之后,一边擦拭着,一边沉默的跟上了三方奏真的脚步。
稍作休息之后。
三方奏真给亚久津播放起了视频。
遇到亚久津疑惑的时候,三方奏真就会暂停,而后开始言简意赅的解析起来。
等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
亚久津今日的训练日程才算是完成了。
而这个时候管家守夜十户也适时的端来了夜宵。
毕竟现在三方奏真和亚久津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再加上高强度的运动,这个时候绝对已经饥肠辘辘了。
二人看着一应佳肴,顿时开始吃了起来。
甚至可以说是狼吞虎咽。
顷刻间就是席卷一空。
而刚才还是一副倦意的亚久津也在这个时候焕发活力了。
就连三方奏真也不为其惊叹。
“这种恢复力当真恐怖!”
甚至可以说亚久津更像是一头野兽,一头独狼。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亚久津那恐怖的体质和恢复力了。
二人坐在屋内,看着庭院之中盛开的樱花,一时无言。
“部长,训练强度还可以再加强吗?”
闻言。
三方奏真轻轻拍了拍亚久津的肩膀,认真道。
“这样就可以了!”
“超过自身承受极限的力量,可能会毁掉自己。”
“只有将基础、技巧彻底夯实之后,力量才会展现出最强的形态。”
“等到那个时候,绝颠的壮丽风景必定会揽入你的眼中!”
虽然三方奏真明白亚久津心中的焦虑。
但是只有脚踏实地的前行才能立足于群雄汇聚的大世之中。
原著之中。
亚久津的破坏力、速度、柔韧性、平衡感都出类拔萃。
在网球一途中更是能够凭借着这样的先天优势硬生生的踏入霓虹国U-17训练营之中。
而真正束缚他向着更高更远前行的主要因素就是基础和技巧。
如果将自己的劣势抚平,那么将使得他有更加璀璨的未来。
若是等到亚久津激发出第七感、第八感的话。
即便是面对世界顶尖职业选手,也是有与之较量的资本的。
要知道。
网球一途中有两大至高境界和一大至高技术。
两大至高境界为我无之境和修罗神道。
前者的终极是开启三扇大门,即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才气焕发之极限和天衣无缝之极限。
后者的终极是凝聚异次元神像,使异次元神像具现化。
一大至高技术即为甜区技术,也可以解释为网球球拍面的最佳击球点。
而第七感、第八感却是能够和这些相媲美。
当然。
每一个人都能寻找到各自增幅自身实力的办法。
并非说两大至高境界和一大至高技术就是唯一的存在。
只不过比较稀少罢了。
“我明白了!部长!”
亚久津看着三方奏真认真的目光,也为之感染。
重重的点了点头。
三方奏真笑了笑,看了看时间,就让管家守夜十户将亚久津送回家了。
之后的日子里。
亚久津现在每天正常上学。
一天的课业结束之后,还要在不动峰网球部内进行之后的赛前准备。
随后还要在三方道场训练到深夜十一点。
这样的高强度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都是相当苛刻的。
但即便这样。
亚久津依旧每天都准时的来到三方道场训练。
无论是多么严格的训练内容,他都要认真对待着。
也许是其性格使然,也许是压力使然。
但无论什么,单单他的这种毅力就值得钦佩。
正所谓。
从一股逆风袭来,抵御八面来风!
......
另一边。
橘桔平在那天之后就陷入了低沉之中。
复杂的情绪不断的拷问着橘桔平的内心。
如果说他的网球是暴力,是不稳定因素的话。
是,也算不是。
不可否认的是确实因为他一己之力使得狮子乐差点分崩离析,让千岁千里眼睛受伤。
但,在面对如手冢国光这样的强者时候。
他的网球,他所谓危险至极的球技,却变得有些哗众取宠了。
一分未得,何等惨败!
樱花缓缓的落下。
橘桔平心中回忆起曾经。
回忆起曾经和自己一同在樱花灿烂之际,打着喜爱的网球。
可现在,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这个时候。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过来。
“阁下,好久不见啊!”
橘桔平回头看去,正是三方奏真。
只不过,对于三方奏真的问候,他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而已。
并未有丁点的波澜变化。
三方奏真轻笑了一声,也不在乎这不太礼貌的举动。
自顾自的坐在了橘桔平的身旁。
看着缓缓落下的樱花,轻声说了起来。
“樱花树每年盛开的时候,当真壮丽啊!”
“说起来樱花祭也快要举办了呢。”
“阁下有没有兴趣来网球部,和大家一起过樱花祭?”
橘桔平沉默了一会,苦涩的叹道。
“阁下,做错了,怎么样才能赎罪呢?”
他并没有回应三方奏真的询问,反倒是反问了一个萦绕在他心头许久的问题。
“有很多方法。”
“唯独不是像阁下这般低沉内疚!”
“我想,千岁千里也绝对不想看到阁下这般的状态吧。”
“既然是心中的猛兽伤害了身边之人,为何不去将这猛兽驯服?”
“逃避永远不会解决任何问题的!”
说罢之后。
三方奏真便起身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之后,挥了挥手,温和的补充了一句。
“好好想想。”
“樱花祭的时候,网球部欢迎你到来哦!”
等到橘桔平再向这边看去的时候,三方奏真已经没有了身影。
唯独留下的是在橘桔平耳边回**着的那番话。
“我是在逃避吗?”
“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