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关西地区再挺挺吧...”

不多时。

黑部由纪夫冷冷的说了一句。

就目前情况来看,他不得不选择舍小家为大家。

“只能这么办了...”

“但愿网球协会能够挺住吧...”

斋藤至轻叹了一口气。

若日韩U-17巡回赛拿下,即便事情再大一些,也能接受。

可一旦输掉比赛的话,关西地区这件事绝对会成为导火索。

霓虹其他运动协会必然会借此机会压制和剥削网球协会。

再加上高丽时候炫耀的唾沫星子。

霓虹网球可能会再度受创。

“你们说,请高丽主教练朴道元将这三人召回如何?”

这个时候。

拓植龙二插了一句。

不过这一句话一出,直接让斋藤至和黑部由纪夫扶额起来。

“拓植啊!”

“你就安心练自己和选手们的肌肉吧。”

“看不出来这是对方的奸计吗?”

“如果朴道元知道咱们的难处之后,你觉得他会收手,还是加大力度啊?”

黑部由纪夫起身一边将拓植龙二往屋外推,一边无奈的解释起来。

伴随着一阵关门声响起之后。

屋外的拓植龙二抹了抹自己的脑袋。

“最近是不是蛋白粉喝的有点儿多啊?”

“看来从今天开始得做做有氧了。”

“不然继续下去,真就变成一个只有肌肉的笨蛋大叔了...”

一边向着训练场走着,他一边想着。

回到兵库郊区网球公园内。

随着金政赫倒地之后,硬生生在那里滚了十来分钟。

三方奏真全程都没有下场。

只是在上面不断嘴炮输出。

似乎想要将金政赫彻底激怒一样。

周遭围观众人在此时无不如同亚久津刚才一样嘴角抽搐起来。

整整十来分钟,没有一句话重样过。

句句没有脏字,句句扎心无比。

这要是换做一个没受伤的人,都可能将其说哭了。

更别说承受着持续疼痛的金政赫了。

听着对方的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的嘲讽。

金政赫整个人的身心都处于了错乱之中。

发红的双眼充斥着疯狂。

这绝对是他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受到了这种非人的折磨。

理智在这种情况下逐渐瓦解。

什么疼痛,什么愤怒,统统化为了癫狂的养料。

听着周遭众人的笑声,他竟然在这种状态下又强行站了起来。

粗粗的喘息声中带着一丝宛若野兽的吼声。

“吼!”

“老子要将你撕碎!撕碎!统统撕碎!”

刹那间。

金政赫强忍着左手的痛楚,直接将网球微微扬了起来。

“退溪穿膛!”

下一刻。

他化臂为腿,腰身甩胯,狠狠抽出。

网球落在球拍上瞬间飞快滚动起来。

即便这般大幅度动作,网球也没有从球拍上掉落,反而是升起了一缕黑烟。

看到这一幕。

远山金太郎不由好奇的问了起来。

“眼镜婆婆,他是在干什么啊?”

闻言。

“他要破釜沉舟了。”

“借助球拍和网球之间的摩擦力,赋予网球更强的旋转力,以此增强网球的破坏力。”

“这是杀人技啊。”

杉婆婆神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便是她都没有想到,高丽人急眼了能这么疯狂。

“什么?!”

远山金太郎不由满目担忧的惊呼起来。

但下一刻便是赶紧双手捂住了嘴巴。

亚久津此刻更是蓄势待发起来。

似乎一旦三方奏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必定会让对方后悔来到这个世间。

球场上。

“猪猡,给老子去死吧!”

金政赫沙哑的嘶吼一声。

旋即便是拼尽全身力气挥击了出去。

原本黑红色的气息瞬间浓郁起来,直至最后化为了漆黑无比的幽墨色。

转瞬间。

网球便是被其包裹起来。

整体看上去宛如充满阴邪诡异的螺旋锥。

所过之处,光线扭曲,不祥之感格外强烈。

“狗改不了吃屎,你改不了犯贱。”

“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嗯,虽然费了点儿口舌。”

相较于亚久津他们的凝重,三方奏真则是笑的愈发灿烂起来了。

迎着杀意凛然的网球,他没有丝毫动作。

不知不觉间。

周身渐渐被黑暗与威严之意笼罩。

整个球场竟在这个时候变得空寂起来。

下一刻。

一道身形带着前所未有的锋芒之势,犹如长剑出鞘般冲天而起。

霎时间周遭空气犹如沸腾起来。

一股股雾气浮现在三方奏真的身边。

仿佛就在刚才一柄绝世之剑被锻造出来一样。

“天锁斩月!”

三方奏真宛若人剑合一,携天帝之威,斩月之能从天而降。

轰!!!

一声巨响充斥在整个空间之中。

在无尽璀璨月光之中。

一道黑色包裹着蓝紫色的高大身影逐渐浮现。

其手中所握视为一柄刀身全黑、刀柄黑红、柄的最后有小段铁链伸出。

紫蓝色的火焰燃烧着海水升腾起来的蒸汽,不断的摇摆着。

异次元——天帝!

剑出球落,犹如开天之势,镇海之状,煌煌之威不可言语形容。

在一阵阵蒸汽之中。

天色暗淡,残月浮现。

“不!这不可能!!!”

金政赫看着眼前的景象,整个人无能的狂吠起来。

但在天帝的气息下,他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动弹一下。

“我...我不能!我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我要赢!要将你这个猪猡撕碎...”

在神经质的话语嘶吼下。

金政赫想要挥动手中的球拍。

可,就在这时。

砰!

一球落下,天地变色!

“啊!!!”

金政赫的惨叫声再一次出现在了球场上面。

这一次,他的右手直接骨折,软不拉几的耷拉着。

在滚滚而去的气浪和尘埃之中,金政赫就像是一只被断手断脚的非洲鬣狗一样倒在地上。

惨叫声、嘶吼声统统无法在从喉咙之中传出,唯有若离若即的呼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