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霓看着眼前的宫泽,就像是他了解她想什么一样,她也了解他在想什么。
这次宫泽的公然出现,以及带着程小悠过来,就好像打破了他们两个一向的默契。那种本属于他们两个的领域,似乎是被一个外人侵占了。
他还从没有,带女生在她面前出现过,记得他还曾经吊儿郎当的搂着她的肩膀说过:“女生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安彩虹,你是手足!”
现在,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带着程小悠来找她,这是为了什么。
心一直在向下沉去,她看着宫泽第一次摇了摇头:“我现在忙着写习题,有话就赶快说吧!”
“她在说什么?!拒绝宫少吗?!”
“真是不要命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是啊,安霓什么时候和宫少扯上关系了!”
……
议论声一拨又一拨的响起,不绝于耳。
宫泽没想到安霓会是这样的反应,干脆直接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走去。
他的身边,左手是程小悠,右手是安霓,一路向外走去,引得一群人在后面围观,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宫少居然带着两个女生一起走了。
“这是三角恋吗?”
“快拍下来这个背影,太值得留念了!”
“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结局,宫少什么时候看上那个安霓了?!”
……
三人身后,依旧是无数的议论声。
等到了停车场的时候,宫泽这才松开安霓的手腕,却并没有松开程小悠的:“安霓,今天带你去七步沟那边的游乐场玩!”
安霓看着宫泽,眉头忍不住的皱起。她以前是说过,S市最好玩的地方就应该是七步沟了,说有时间了真想去玩一下,但是在市郊实在是太远了。那个时候,宫泽曾经笑着说,等了结了一切,就带着她去。
现在,他突然出现就是因为这个吗?!
“我留的字条看到了没,做的蛋挞怎么样,有没有进步?”宫泽看着安霓没有说话的样子,忍不住再度的开口问道。
其实,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安霓还是很爱笑的。现在却收起了所有的笑容,像是面对外人一样,一脸的淡漠。
这让他,很不习惯。
“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走?”安霓闻言看着宫泽,带着微微的指责问道。那天放学,她兴冲冲的打包了一堆好吃的回家,见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看到了桌上的字条,他也只是写了一行字:事情已了,我走了!
那个时刻,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从最高点一下子坠到了最低点。
那是她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吃那么多的饭菜,吃的很慢很慢,却全部的吃完了。
“难道还要来一个感人至深的告别仪式吗?”宫泽的眉头一挑,漫不经心的看着她说道:“现在我不是过来和你道别了吗?”
“道别?”安霓的心一惊,宫泽从没有这样肆意的到她的学校来找过她。现在,他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告别吗?
“是啊,我要回去了!回美国,这里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了!”宫泽看着安霓说道,唇角勾出一个邪魅的笑:“走之前专门带着女朋友来看看你,以后有什么事项找我就给程小悠说!”
程小悠的手腕现在被宫泽捏的生疼,似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宫泽的手忍不住用力着。
她听完宫泽的话也配合的笑笑,看着安霓说道:“是啊,以后有事找我就可以!需要带话还是什么,都可以找我!”
安霓的眸子看都没有看程小悠一眼,直接凝视着宫泽,抬手指向了程小悠:“宫泽,我们之间难道还需要有外人来带话么?!你想回去就回去,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美国的电话!”
宫泽看着安霓生气的样子,心脏微微一紧,然后目光转向了程小悠开口道:“这不是因为怕小悠生气嘛,毕竟你也是个女生!以后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方便的!”
“程小悠,你不是和宫澈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又喜欢上宫泽了?!”安霓的目光终于望向了程小悠,带着那种让人心寒的冷意,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安霓,你不要这个样子,我和他其实真的是阴错阳差才会在一起的!”程小悠看着安霓这样,突然有些难受。
记得安霓和安迪的父母刚离婚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每次见到安迪,总是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带着指责:“小悠姐你就不能让安迪学学好吗?!”
不良少女安迪,却有着学霸一样的姐姐,她们两个就像是天生不对盘,总是斗鸡一样的相处着。
可是,现在,生活从来就想精确丈量好不会走歪一步的安霓,却因为这个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的宫泽,再度指责地看着她。
命运真是最爱作弄人的东西,往往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喜欢上最厌恶的东西。
宫泽这样的人,本来应该是安霓深恶痛绝的吧,却偏偏的被她喜欢上了。
“阴差阳错,我倒是想要听听,你们是怎样阴差阳错的?!”安霓看着他们两个冷哼道,心里面像是有一群蚂蚁在啃噬着,觉得十分的难受。
“阴差阳错,当然就是程小悠以为喜欢的事宫澈,结果发现,其实她喜欢的是我!”宫泽深情款款地看着程小悠,开口说道。
程小悠身上一阵恶寒,但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在升旗仪式上程小悠还要揭穿你是宫泽不是宫澈,你以为我是傻子,随便说说就相信你们两个突然情深不渝了?”安霓的目光锐利的看着他们两个牵着的手:“你们要是情侣的话不是应该牵手的吗,这样拉着手腕算什么?!刚才宫泽你不是没有拉着我的手腕!”
“只是觉得这样比较舒服而已!”宫泽没有变换姿势,还是这样抓着程小悠的手腕:“这样抓着,好像她再也没办法跑掉的样子!”
程小悠被他的话再度引得身上一阵恶寒,差点连汗毛都被他说的竖了起来,但却只能配合的开口道:“是啊,我怎么想甩都甩不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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