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如果说一开始来的乌国使团是狠的,那么许新年就是那个不要命的,真要是怒了,就算是乌国的皇子也不是杀不得。
大不了一穷二白,在乌国里造反。
“这该死的大乾人,等到本王子从大乾回去,必然杀了你这大乾人全家!”乌蒙心中怨毒,经过许新年的这一番折磨以及侮辱。
他发誓只要他回到了乌国。
不论用什么方法,哪怕是直接说服自己的父皇出兵,也一定要将许新年的全家上下都给一个不落的全部杀了。
但此刻,他也只能摆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让许新年放过他一马。
“许大人,你杀了本王也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反倒是要受到乌国以及大乾的追杀,但若是你放了本王一马。”
“本王不仅可以与你大乾交好,甚至可以让你们大乾的太子为你脱衣致歉。”
“而且许大人,你作为大乾的户部尚书,官居一品,手下财富无数,又何苦去我们乌国那样的苦寒之地落草为寇呢?”乌蒙好声好气地劝慰道。
“不论白酒,亦或者是战马,本王都可以统统可以不要。”
“还有你与太子文羽有仇是不是?本王回去就直接逼文兴帝把太子文羽的太子之位给废除了,你想让谁当太子就让谁当太子。”
......
眼看着长刀就要落到自己的头上,乌蒙是真的服软了,开始语无伦次的什么要求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几乎是将自己脑子里能够想到的一切对于大乾有好处的条件都给说了出来。
只为了在这个时候能够打动许新年,让其在这个时候放手。
到底是尊贵的乌国三皇子,日后要继承乌国皇位的人,绝对不允许自己死在这个地方,死到临头了,所谓的什么尊严贵气傲骨,统统都舍弃了。
许新年依旧是不为所动个。
乌蒙见许新年依旧不为所动,再次拼命给许新年开起了空头支票,“许大人,这一次我乌国不是带来了十几箱金银珠宝作为朝贡吗?统统送给大乾了,本王什么都不要。”
“另外本王还做主送许大人一千匹战马如何,只要许大人放过本王,本王立刻就让人从乌国送来一千匹战马。”
许新年依旧是面无表情,长刀已经抵在了乌蒙的胸口之上,准备直接给乌蒙来个透心凉。
感受到胸口冰凉的触感,乌蒙几乎都要晕厥了过去。
曾经何时,他乌蒙遭受过这样的危险以及苦难?
又曾几何时,有人敢将刀锋放在他乌蒙的胸口之上。
“完了,大乾真的要完了。”有的太子党官员已经恐惧地闭上了眼睛,乌蒙一死,大乾与乌国之间就再也没有了缓和的余地。
他们这些今天在场的官员,自然也难逃一死。
叶老板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许新年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已经做了他自己的决定,她一介女流,也无法左右他。
只能希望许新年做的真的是对的吧。
此时,太子文羽也有了一丝迟疑,为何这许新年还不停手,难不成是真的想要杀了乌蒙然后去乌国落草为寇?
难不成姓许的真的疯了不成?
但乌蒙若是真的死了,许新年破罐子破摔之下,又能放了他?
“本王真的错了,本王千不该万不该得罪许大人你,向许大人讨要你的侍女。”乌蒙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歇斯底里的求饶了起来。
许新年的长刀,第一次有了停顿,冷笑着看着乌蒙说道:“三皇子,你现在死到临头,自然什么都愿意答应我,但估计你心中想的是,只要从这里出去,就把我千刀万剐吧?”
乌蒙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希望。
虽然此时他的心中的确就是这么想的,但是也绝对不能暴露在许新年的面前,只要有一丝的破绽,他都怀疑许新年的刀会毫不犹豫的落下来。
这厮就是一个疯子!
不讲道理的疯子!
“许大人,你究竟要如何才肯相信本王,本王绝对不是像许大人想的那样,本王可以对着我乌国的先辈们发誓。”乌蒙哀求道。
“发誓?你当本官是女子,会去相信发誓那样虚无缥缈的事情?”许新年顿时冷笑道。
古人虽然爱发誓,也的确是比较信守诺言,但是在许新年这个现代人看,靠发誓这一套是完全行不通的。
而且发誓这东西要是能相信的话,那估计猪都能上树了。
只不过相较于发誓,许新年的脑中倒是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旋即转身对唐惜灵说道:“唐姑娘,你去帮我拿一些纸笔过来,还有印泥。”
“好。”唐惜灵点了点头,并未问许新年为何需要这些东西,不过既然许新年要了,那么她就去拿。
片刻之后,唐惜灵将笔墨和印泥都取了过来。
许新年接过之后,就将长刀放在了一旁,直接就找来了一张桌子,将笔墨放了上去,随后又向唐惜灵说道,“唐姑娘,先将这人的毒给解了一部分,本官需要他给我写一些东西。”
许新年并不担心乌蒙解毒了之后,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
毕竟有唐惜灵这个用毒的高手在这里,乌蒙就算是有一些身手在身上,也是完全无用。
而且许新年的刀就架在他的颈脖之上,稍有异动就直接一刀砍下去了。
“来吧,乌蒙皇子,本官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你自替自己写一封赎身信吧。”许新年似笑非笑道。
其实这赎身信,自古以来就有的。
古代对待那些贵族的俘虏,向来都不是直接杀了,而是向敌国索要高昂的赎金,而那些贵族们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
也会付出极为高昂的代价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除非是已经国破家亡了,不然这一套,一直都是行得通的,许新年打算的,就是让这乌蒙给自己写一封赎身信。
最后将自己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