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馨儿疑惑地回过头来,他说他的病没治了,难道他得了绝症?

“你得了什么病?”陆馨儿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伤感。

“你可以治我的病。”他的目光没有了刚才倒地时候的柔软,取而代之的是是火焰一般的热情。

“你......”陆馨儿对李树的变化有些手足无措。现在的他根本不像病人,陆馨儿有些害怕了。难道他刚才假装昏倒吗?可我明明听到他的身体撞击地面发出的巨响。

她正在心里忐忑地怀疑中,李树却笑了:“你去煮点面条给我,我还要吃你院子里的最好的蔬菜。”

陆馨儿从李树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冲到卧室外面。简直是冤孽,躲都躲不掉,竟然找上门来了。

不过,她还是按照李树说的去菜园子摘菜,回来细心地在灶台忙活起来。做饭是她近来最喜欢的事情,有人肯品尝她的手艺是对她的认可,即便是最令她尴尬的人,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

陆馨儿努力让自己把爱埋在心里,用友情的态度去看待李树。不一会儿,她的作品就完成了,香喷喷的韭黄炒土鸡蛋,油滋滋的猪排烧土豆,散发着异香的蒜薹炒火腿,还有油炸辣椒被她端到卧室里的小方桌上。

李树躺在**,看上去很舒服的样子。陆馨儿的菜肴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顺着味道望去,然后吃惊地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么了不起!”

“要不要来碗素面?”陆馨儿得意地点点头问他。

“不要做得太好吃,我会认为你不是陆馨儿!”李树竟然很会幽默,他从**爬起来,去院子里的水井旁洗手。

当他再次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陆馨儿正在煮面,头戴纱巾,系着围裙,姣好的身段在灶前忙来忙去。李树感觉到一阵激动在心头涌动,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甚至把脸埋进了她的脖颈里。

陆馨儿猝不及防被他抱住,刚想挣扎,感觉到一滴眼泪流进了脖子,于是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任由他拥抱自己。

可是李树好久都没有松手,反而越抱越紧。

“不,你不能这样。”陆馨儿终于忍不住制止他。同样的错误不能犯第二次,她不想成为李树感情迷蒙时的选择。

“我饿了,你快点儿煮面面。”李树逗了一句,依旧还是拥抱着她,只不过稍微放松了一点儿。

“你贴的这么紧,我怎么煮啊?”陆馨儿使劲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出来,继续认认真真地煮面条,脸上飞上了两片红色的云朵。

“像个害羞的小女孩。”李树打趣她。

陆馨儿没说话,她知道自己现在无话可说,就算她巧舌如簧,此刻也难以拒绝他一厢情愿的求和,还不如闭嘴。

“哇啊,你有这么多酒?”李树走到吧台那里,看着酒架子上琳琅满目的各种酒水,大惊小怪地说道。

这些都是皇上为陆馨儿准备的,皇上很周到,那天把她安顿好以后,第二天就送来了更多饮品和新鲜的肉奶蛋。

“你随便,找你喜欢的喝!”陆馨儿抬起头来,对着玻璃房喊道。

面条已经很烂了,刚才她只顾着想怎样才能拒绝李树,不知不觉煮过了头。

“我很饿,等不及开饭了。”李树不想喝那些来历不明的酒,除非是陆馨儿亲手做的食物,否则他会怀疑里面是否有毒品,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李树有些恋恋不舍,可是陆馨儿看到他精神奕奕的样子,拒绝让他留下来。

“我要出门去买东西。”她在下逐客令。

“我下回再来。”李树给自己留后路。

陆馨儿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又软了起来,没有拒绝临别时李树对她深深的拥吻。

李树一连几天都去了陆馨儿的住处,每次都在那里吃饭,喝茶,聊天,下棋。当然,茶叶是他自己带去的。

陆馨儿没有允许李树再次吻她。

她做好的分手决定不能随便更改。等警方解除了封锁,她就去接母亲回自己家里,母女两个好好生活。

最后一次,李树突然犯起了毒瘾,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脸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陆馨儿慌了神,要给皇上打电话。

她不知道这是毒瘾发作的症状,只当成李树突然生了重病,她一个人很难将他送往医院。

“不,你不能这样。”李树忍着痛苦求陆馨儿。他不能让警察知道他中毒很深,否则他们会送他去戒毒所,那会对陈家造成难以挽回的影响,更会影响到陈广袤将来接替陈氏集团总裁的职位。

“你怎么样了?”陆馨儿举棋不定,不知道是否应该听他的话。

“我要忍不住了......”他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好像在抗争,接着便将头向墙上撞去,墙壁咚咚地响。

陆馨儿吓坏了,连忙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墙壁,李树意识到自己伤害了她,不再撞了,忍受着痛苦,在地上滚来滚去。

过了一会儿,他大汗好像出完了,浑身战栗起来,哆哆嗦嗦地喊冷。

陆馨儿被他吓呆了好一会儿,听到他喊冷,回过神来,拿了一床被子盖住了他的身体。

好在他们都在卧室里,如果在外面犯了病,陆馨儿是没有能力把他搬回来的。

“你还冷吗?”陆馨儿跪在他面前手足无措地问道。

李树好像不认识她一样,自顾自在棉被里面取暖,看样子还是很冷。陆馨儿只有这一条被子,她只能去找新买的棉衣,虽然是女款,不过很宽大,应该会起作用。

没想到李树碰到了她递棉衣的手,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她,紧紧地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体下面,撕扯着她的衣物。这回陆馨儿明白了,他又犯毒瘾了,就像上次在别墅里一样。

这回她不再用东西捂住他的嘴,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忍受着他变态一样的侵犯。

过了好久,李树终于平静下来,松开陆馨儿,昏了过去。

疼痛的眼泪顺着陆馨儿的脸颊流下来,她摸了摸肩膀上的齿痕,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出血了。

她从李树身旁爬起来,走到外面去,院子里静悄悄的,连小鸟轻轻地叫唤声都没有。幸亏这是在高墙内,否则路人会看到她现在衣衫破碎的狼狈相。

这算什么!她不是决定和他分手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对待他?如果她不许他来这里找她的话,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可是她偏偏难以拒绝他,还总是为自己找借口说普通朋友也可以这样交往。

现在的她算是李树的什么人?爱人?朋友?情人?陆馨儿自责地为自己想了很多种身份,最后还是投降了,她选择了原谅他。

李树摇摇晃晃地来到院子里,从身后抱住了陆馨儿,他知道自己刚才伤害了她,心里比她更加自责。

“和我回去好不好?”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

陆馨儿还能够说什么呢?她还是深深地爱着他!她不能抗拒他的求和。

“我们去办理结婚手续,还要重新办一次盛大的婚礼。”李树温柔地看着她。

陆馨儿点了点头。

又一次回到了陈家别墅,陆馨儿还是住在原来的房间,李树的房间被重新更换了所有的物品。

案件基本结束了,可皇上却还住在这里,他要等到陆馨儿彻底安全才离开。

林老板在逃,陆馨儿随时会被他伤害。

李雨芩正在监狱里等待法庭的审判,她很后悔自己伤害了李树,每天以泪洗面。

“李雨芩,如果有机会重新来过的话,你还会犯罪吗?”皇上去探监的时候问她。

“不会,我是多么愚蠢,竟然以身试毒。”李雨芩没有了骄傲,流着泪说道。

她本可以拥有光明的未来,令人艳羡的职业,却因为以身试毒而自毁大好前程。

她问皇上:“李树他还好吗?”

在她犯下的所有罪行中,最让她后悔的是在李树的食物里下了毒,她担心他会受到毒瘾的折磨,更担心他会因此而重蹈自己的覆辙。

“不好,因为你的原因,他和陆馨儿有了矛盾,你应该为此而感到忏悔。”皇上很严肃地说道。对于毒贩,他一向是深恶痛绝的。

李雨芩很快被宣判了,死刑。但是因为她腹中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所以被缓期两年。

李家向监狱申请了保外就医,原因是李雨芩是孕妇,而且孕期反应很重。

李雨芩很幸运,若不是腹中的骨肉,现在她已经被押赴刑场了。

李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很不是滋味。他正在窗前读书,皇上走进来把情况和他说明后,他将书使劲摔在了地上,并烦乱地甩门而出,将错愕不已的皇上留在了他的房间。

李雨芩入狱的时候,陈家就和她解除了婚约,现在她居然怀上了李树的孩子,这让李树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许李雨芩生完孩子后,会继续回到监狱服刑,李树并不清楚法律规定,只能在心里胡乱猜测,他又不好去问律师,那样会显得他很在意这件事。

他和陆馨儿已经重新办理了结婚手续,即便现在反悔的话,也难以启齿再次向陆馨儿提出离婚。

其实李树认为自己是一个重视亲情的人,想到自己的孩子还在李雨芩的腹中,他就控制不住心头狂跳。

不过,他知道现在最好保持安静,如果让陆馨儿知道他的想法,他会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