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馨儿以为他生病了,于是伸出一只手去拍他一下。她想问问他怎么了,毕竟在一张**睡觉,她不管就没人管他了。
李树正感到忍无可忍时,陆馨儿伸过来一条香软的手臂,虽然隔着衣服,不能触碰到她的肌肤,但是李树仍然感到心旷神怡。
可是他并不想碰她,她是个刁蛮难缠的女人,虽然最近有所收敛,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确定她早晚会再现原形的。这样一想,李树也就没去理她。
陆馨儿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因为她发现李树好像睡着了。
她琢磨李树刚才的表现是在做梦,那么她也可以安心睡觉了。
李树已经忍无可忍了,yu火中烧的他极力压制着自己不去碰触陆馨儿。
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一方面他yu火焚身,今晚若不解决的话,他就甭想睡觉了,另一方面他确实不想对陆馨儿下手。
他觉得陆馨儿刚才伸过来的手臂也表达了她的欲望。
可是如果今晚和她圆房的话,他们两个就别想分手了,那么李树的王爷府就将永无宁日了。
外面传来了更夫敲锣的声音,三更天了,李树数次压下想要去将陆馨儿搂过来的冲动,他冲下了床,跑了出去。
夜晚的风沁凉沁凉的。李树坐在客栈门口尽情地吹着凉风,心里好受多了。
他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做出非常的举动。
“王爷,这么晚你怎么出来了?”李雨芩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其实,李雨芩一早就知道李树和陆馨儿搬到一个屋子住了。她甚至知道皇上来了,尽管没人通知她,可是她忍着刀口的疼痛,偷偷跑下床偷听到了这些秘密。
李树回过头,他没想到李雨芩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赤脚穿拖鞋站在夜晚的风里,刚刚受过伤尚未痊愈的李雨芩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虚弱。
李树不禁心里一跳,有些感动,毕竟她刚刚为他受了伤。
李雨芩向前走了一步,站在距离李树不到一尺的地方,她抬头仰视着李树,毫不掩饰眼里的崇拜及爱慕。
李树还没有完全从yu火焚身中脱离出来,但他一直把李雨芩当成妹妹,所以他对她一点儿邪念也没有。
“外面的风太凉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李树的眼睛里闪动着兄长的爱护之情。
“哦!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尽管李雨芩很失望,但她很识趣地没有继续表达自己的感情。
她知道李树是最讨厌死缠烂打的,陆馨儿就是因为这样被他从心里淘汰出去的。
李树又回到卧室,他的欲望已经被他打败了。
陆馨儿已经滚到床中央呼呼大睡,看起来她睡觉很不老实。
李树轻轻地将她推到大床里面,给自己腾出足够的地方睡觉。
第二天陆馨儿一睁眼就低头去瞅自己的衣服。
看到它们都整整齐齐地穿在自己的身上,她放心了。
李树睡得沉沉的。
陆馨儿轻轻地绕过他,下了床。她明白昨晚他为什么好像生病了一样翻来覆去了。
当她拿着早点回来时,李树已经不见了。
李树一大早就去参见皇上。
“皇上,臣自昨晚开始至今一直感觉不太舒服,所以今天不能和您谈公事了!”李树知道皇上是一片好心,可是昨晚他实在苦得很。
“好吧”皇上很体谅地说,“你今天好好休息吧。”他以为自己成功了。
陆馨儿在房间里等李树回来一起吃早餐,却听见下人在走廊里窃窃私语。
“王爷和李小姐昨晚偷偷地......”
“啊?”
她忙把耳朵靠近门,再听听细节,可是走廊里没了声音,她气得回到**钻进被子里踢腿,眼泪也流了下来。 正当她自己在被子里发作时,李树进来了。
李树在皇上那里不能畅所欲言倾诉昨晚受的苦,正想找地方发泄,就看见陆馨儿在被子里拳打脚踢,他气儿不打一处来。
“陆馨儿,你是公主出身吗?”李树生气地呵斥。
陆馨儿从被子里钻出来不明所以地反问:“为什么不是?”
“我觉得我们今晚还是分开睡。我把这张的床的中间吊一副帘子吧。”李树冷冷地说道,他不想再次重复昨晚的事情。
皇上在客栈一连待了几天, 他觉得陆馨儿和李树已经和好了,于是决定离开这里,出发前他随口问几个侍卫:“近来王爷和王妃感情进展如何?”
“我发现他们的床铺中间拉上了一副帘子。”一个心细口快的侍卫说。
皇上的脸顿时绿了,他的计谋居然没奏效,他们还在床中间拉上了帘子!
“岂有此理!”皇上气呼呼地说。
“你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邬油镇,距离此地200公里,那里即将举行年度绣花比赛,陆馨儿去参加吧,如果她得到了冠军,我就同意你们分手。”皇上面无表情地说,他岂会让陆馨儿得冠呢。
李树和陆馨儿面面相觑,绣花比赛?!
不过皇上刚才已经开出了二人分手的条件,未来还是光明的。陆馨儿比李树更高兴,因为她不必重蹈覆辙了,虽然绣花比赛有一定难度,但她决定拼尽全力拿下冠军。
“谢皇上!”李树和陆馨儿发自内心地感谢皇上的通情达理。
皇上不自在地说“祝你们马到成功!”
李树和陆馨儿很快到了邬油镇。果真如皇上所说,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有个身穿月白色长衫家丁模样的人毕恭毕敬地在镇子入口处接应了他们,他好像认识他们一般,对每个人都能称呼得很准确,并向他们出示了皇上的信物。
大家很快被带到了一处既幽静又清亮的庭院中。这是一间很大的庭院,院子里有好多栋房屋,家丁将大家领进最前面的那栋有好多房间的房子里。这些房间足够李树等人居住了。
陆馨儿到处跑到处看,很快就找到了一间她满意的屋子,这间屋子的风格和她家乡的房屋类似,床铺高高的软软的,满屋子金碧辉煌,面积很大。她大声说:“我住这间,这间房屋和我未嫁时的闺房一样。”陆馨儿无比想念她的祖国及年少时的幸福时光,尽管那已经不复存在了。她用无比欢喜的目光看着这间房里的一切。 李雨芩偷偷地用真丝袖口掩住了嘲笑的嘴脸。
李树沉下脸。
岂有此理!我是王爷,房间应该由我先选。而且圣旨交代过巡游途中二人要以夫妻身份在一起,怎能分房睡。
看着李树阴沉的脸,陆馨儿后悔她刚才说的话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李树不高兴,否则他不配合自己得到皇上判决和离就糟糕了。
李树板着脸对家丁说:“你把大家的房间都准备好了吗?”
接应他们的家丁笑着说:“王爷王妃要住条件最好的主卧,其余人的房间也都安排好了,王爷请随我来。”
陆馨儿一言不发地跟在李树后面,随家丁向他们的房间走去。李雨芩在后面跺了跺脚,还不如让陆馨儿住她自己选的那间房呢!
“这里的绣花比赛什么时候开始?”陆馨儿问家丁。
“一个礼拜后,赢得第一的人可以得到黄金千两呢。”
“只有黄金千两吗?”陆馨儿很感兴趣。
家丁笑了,“如果得了绣花冠军的话,还会被请进宫。”
“啊?!”陆馨儿很意外,难道皇上想让自己进宫?
“有多少人想凭借绣花比赛飞上枝头当凤凰呢!王妃出身高贵自然不会看上这等攀龙附凤的手段了。”家丁笑着说。
“陆馨儿,你好像很有把握赢得绣花冠军啊。”正在看房间的李树露出雪白的牙齿。
“没把握也要博一次,当绣花冠军可以让我更早离开你!”陆馨儿不甘示弱地将脸地凑到李树的鼻子底下一字一句地回答。
“进宫也可以?”
“可以!”
带他们来房间的家丁在他们斗嘴的时候退了下去。 这个时代的女人居然敢和男人顶嘴!该打!家丁退出房间后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李树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个房间虽然没有王府奢华舒适,但是也相差无几,阳光透过半开的隔断窗户照射进来,几十盆争奇斗艳的鲜花怒放着,价值连城的字画镶嵌在墙上,古典风格精雕细刻的花纹檀香木桌椅摆在屋子正中央。
李树发现卧室的旁边有一个小房间。他推开小房间的门,这里是洗澡间,墙壁上有个小小的置物架,架上放着雪白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