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小声些,让人听见了不好的。”柳馨儿低声说着,一张粉白的小脸更是染上了红晕。
“快看,他走过来了。”那女弟子接着道。
“啊?”柳馨儿抬头就看到慕千羽和姬天明几人走了过来。
她立刻迎了上来,柔声道:“张公子,请把木牌给我看下。”
“好。”慕千羽将手中的牌子递了上去。
“师妹,这里交给我,你休息一下吧。”一道突兀的男声从旁边传来,也是这人拿走了慕千羽的木牌。
“不必了方师兄,我可以做好的。”柳馨儿面对他的态度则相对冷淡。
慕千羽瞬间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虽然她对女人的好感表现得有些迟钝,但对于投来的敌意却是格外的敏感。
就比如此刻,她就从这名也还算是高大并且帅气的男弟子身上感受到了酸溜溜的敌意。
“这人就是白鹿书院这一辈杰出的弟子,方清泽。”姬天明小声提醒:“我有买到他的画像,长得就像小白脸。”
“他这样就是小白脸,那我呢?”慕千羽并未回头,而是向后仰着头,靠近了他一些。
“是看上去不止能驾驭一个女人的小白脸。”姬天明想了想又道:“是那种妻妾成群,而且会为了你和谐相处的那一种。”
“听起来还真挺不错的。”慕千羽忽然对那种日子充满了向往。
“首先你得先过这一关。”姬天明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可听说这位方师兄是个不大好相处的人。”
“我又没真做什么,这就动手也太小心眼了吧。”慕千羽不以为意的道。
便是北辰夜那种醋王,也不会因为单单有人爱慕她就整治别人的,那实在不是君子之风。
“说不准。”姬天明微微摇头。
柳馨儿坚持留在这,并且对着慕千羽道:“张公子请带着木牌进去吧。”
“多谢。”慕千羽点了点头,经过那方清泽的时候伸手,示意他可以将木牌交出来了。
“张有财是吧。”方清泽看着牌子上的名字,念了出来。
“正是在下。”慕千羽认真回答。
“进去吧,我会关照你的。”方清泽直接将牌子扔给她。
慕千羽接过牌子,因为事先没有防备,手掌被打得有点疼。
这个方清泽竟然在扔牌子的时候用了暗劲。
“好。”她仍然笑着,只不过眼底的笑意已经有些玩味的意思。
她还真想知道他能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上一个敢这样作死的人还是大夏皇帝呢。
柳馨儿这姑娘显然看出了些什么,微微皱眉,道:“师兄,你做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友善地闲谈一下,我想张兄也不会在意的吧。”方清泽笑着看向慕千羽,眼中却带了丝丝的挑衅。
慕千羽笑容大度:“那是自然,能与白鹿书院的弟子闲谈,我自然是乐意之至。”
“张公子,快请进去吧。”柳馨儿好心提醒。
“好,等出来再与姑娘叙旧。”慕千羽点了点头。这次她是故意的。
柳馨儿偷偷笑了一下。
方清泽心中狂怒,一个区区散修居然敢挑衅他!
若不能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后悔今天的挑衅,他的姓以后倒过来写。
山谷很大,需要好好的找个地方。
姬天明跟在慕千羽身后着急道:“我的张大哥啊,我才少说了一句话你就惹祸,那方清泽是什么人,他说话你听着就是了,气他有什么好处呢?”
“你也不是没看见,是他先惹我的。”慕千羽摊开手道:“瞧见没有,手心都给我打红了。”
“这的确过分了,但是你一个散修和他对上总是没好果子吃的。”姬天明叹了口气,显然也气不过。
“怕什么,我踏踏实实做事,踏踏实实比赛,他就是本领通天也奈何不得我。”慕千羽很是无所谓地道。
姬天明又是叹气:“张兄你还是很少接触这种层面,这些人看着道貌岸然,心里鬼伎俩多着呢。”
“就坐在吧,位置好。”慕千羽选了一个较高的位置,从这位置看下去能看到许多丹师的背影。
“张兄你信我,这次比试结束我组个局,到时候你就稍微低点头,事情就过去了。”姬天明挨着她道。
慕千羽看向他:“这人身份不低,你请得动?”
“我虽然不成,但我也是天下第一丹师的亲传弟子,他不会不给面子的。”姬天明说着得意了一下:“是不是我太接地气,张兄忘了我师出名门?”
“你居然还是嫡系。”慕千羽笑着点了点头:“我的确是有些意外。”
“张兄,你就听我一次,兄弟不会让你吃亏的。”姬天明接着规劝。
“贤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低头这个事呢,我是真的不会。”慕千羽拍拍他的肩膀道:“谢了,但相信我,这事我可以自己处理。”
“好吧,但是张兄切勿将事情闹大了,不然便是我也无法收场了。”
慕千羽只得连连点头,这胖子当真是个讲义气的。
“我可不想我刚刚结交的好朋友就这么失去了。”姬天明在这边自言自语。
慕千羽没好气地看他:“请盼着我发生点好事,可以吗?”
“比如呢?”
“发财,没有什么是比发财更具有**力的事情。”慕千羽憧憬道。
姬天明不能更加赞同地点头:“志同道合,张兄当真是我的挚友啊。”
身边尚沛和白芨听着,总觉得应该是臭味相投才对。
上万人入场足足进行了一个上午,坐在这被金乌精火烤干的山谷中,人人都觉得燥热。
这些都是炼丹师,若是普通的火对他们不会有丝毫的影响,但这金乌精火威力巨大,便是千里之外也能让这里的人感觉到驱之不散的热量。
“这异火也不知是个什么种类,但是一定不错。”姬天明口干舌燥,但嘴巴还是不停。
“你少说几句能舒服些。”慕千羽靠在山体上,半闭着眼休息。
“分发药材。”仲裁台上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而后无数白衣童子带着药材包裹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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